慕云岚收起簪子退开身,听到他如此处置,不由出声提醒道:“那些宫女是锦妃的人。”
越景玄眉尖一挑:“然后呢?”
“现在宫中三妃同理宫务,锦妃为主掌大权,地位可以说是最为超然,她的人自然也是不同的。”
越景玄扬了扬唇角,笑容说不出的嘲讽:“那又如何?”
外面一阵吵闹之后忽然安静下来,蓝衣侍卫进门回禀:“回禀主子,人已经处理完了。”
“嗯。”
慕云岚将身上的痕迹处理干净,举步向门口走去:“我们见过三次面,每次都惊心动魄的,也算是有缘了,你难道不把名字告诉我?”
慕云岚扭头向外走,并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说,怕是出不了这个院子。”越景玄拢好披风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捻着杯盏,时不时的抿一口格外的惬意。
慕云岚不信邪,打开门就向外走,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去,一柄长剑刷的一声贴着她的面门砍下来,如果不是她后退的及时,那一剑就要砍到她的鼻子了。
慕云岚猛地回身,周身杀气一闪:“你想干什么?”若不是她身手尚未恢复,今日定然给他个教训,如今只好暗自运气小女子也要能屈能伸能屈能伸
越景玄笑了笑,拿了只杯子倒上茶,温和道:“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今日救你的人情找谁讨?”
慕云岚拧眉,这人敢将锦妃的人打断腿,肯定不是普通人,她实在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越景玄温和一笑:“那些人虽然被打断了腿,但给锦妃传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你威胁我?”
“对待朋友和对待陌生人,方式自然是不同的,看你怎么选了。”
慕云岚沉默半晌,坐到桌边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仿佛茶水能浇灭心头怒火:“慕云岚。”
越景玄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满脸温和笑意的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慕云岚,越潇寒未来的皇子妃,抚远将军嫡女。”
“你呢?”
“我是你未来的皇叔。”
“咳咳”慕云岚正在喝茶,听到这句差点呛到,“皇叔?”哪里来的这么年轻的皇叔?
“嗯。”看着她被水呛得微微脸红的模样,越景玄眼中笑意闪过,“早知道你的身份,就给你准备一份见面礼了。”
“不必了。”
“那怎么可以,我们的缘分如此深厚,今后更有可能成为一家人,自然要好好的相处。你放心,这见面礼皇叔会补上的。”
慕云岚忍不住动了动唇角:“你高兴就好,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还要参加今天的宫宴呢。”
“我以为你不是好性子的。”
“什么意思?”
“锦妃设计差点害了你的性命,这仇你不报了?”越景玄轻捻指尖,声音不徐不缓。
你会有那么好心?慕云岚怀疑的看着他。
门口一名蓝衣侍卫进门禀报:“主子,锦妃娘娘求见。”
越景玄起身:“让她等着,本王要换个衣服。”他吩咐完,却不见动作,依旧优哉游哉的品茶。
慕云岚不由发问:“你不是要换衣服?”现在这副刚刚沐浴完,衣衫不整的水妖模样,还真不适合见人。
“让她多等会,顺便给你出气,不好么?”
听着他满是温柔的声音,慕云岚不由得脊背生寒,差点控制不住打个激灵。
“呵”越景玄低笑出声,满是磁性的声音流淌过耳朵,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两人干坐了两刻钟,越景玄才起身去里间换衣服。
等他再次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蓝色祥云龙纹华服,一头黑发被白玉发冠束起,身形修长挺拔、眉目清明俊朗,仿佛一副静默的山水画。
一名蓝衣侍卫悄无声息的上前,将一袭雪白的狐裘披风送上。
越景玄拢好披风,越发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了几分:“走吧,该出去了。”
慕云岚心中赞赏的啧啧了两声,暗道一声妖孽水妖,起身拍了拍衣裙,随即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越景玄的背影:他刻意磨蹭了那么长时间,难道是等着她裙摆上的水渍变干?不,他才不会有那么好心!
清竹园门口,锦妃穿着一身杏色宫装,绣着大朵牡丹图案的裙摆旖旎的拖在地上,格外的华丽高贵。只是,那张美丽的面容却微微发白,神色紧绷的看着门口。
一旁的大宫女绣桃上前道:“娘娘,您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这风口寒意刺骨的,您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住口!”锦妃皱眉冷叱,“你懂什么!”
越景玄是皇上最小的弟弟,十二岁便被赶出京都,顶着个宁安王爷的名头在云南那个荒蛮之地一待就是八年。
三年前第一次被召回帝都,当时,谁也没有将这个无权无势、流放多年的王爷看在眼中。
当时宫中风头正盛的齐嫔叱他不见礼,还在得知他身份之后辱及他的出身和生母,想要以此来讨好皇上。
熟料三日后,齐嫔便被吊死在宫中,更让人不解的是,皇上知道后不仅没有追究宁安王的责任,反而下令抄了齐嫔的家,当时齐嫔的父亲可是高居吏部尚书之位,堂堂的一品大员,一家上下三十几口人无一人有好下场。
院子门口打开,锦妃连忙抬头,看到越景玄和他身旁的慕云岚不由得瞳孔一缩:“见过宁安王,下人无礼,臣妾管教不严,还请恕罪。”慕云岚怎么也在这儿?难道她出手谋害的事被越景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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