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要担心。”
吴良揽着三女,一边揩油,一边温暖的笑着,同时给了三女一个安慰的目光,而后吴良很是潇洒的转身,蓦地走到岳鹤山身前,看向他手中奇异的宗门血契。
铁块上有两个区域,一块空白,一个已被写满。
写满区域自然是是那大荒宗所书挑战内容,系统翻译过来大意是:大荒宗将在十日之后与九鼎宗进行生死血战,若九鼎宗失败则要奉上宗门驻地,还将输掉属于九鼎宗的气运。
另一空白区域,将由吴良书写,是应战还是放弃?
按照古老的规矩,大荒宗是血契挑战方,有权决定血战时限与战利品。而作为应战方的九鼎宗,则有权决定血战地点和惩处方式。
“大荒宗要吞并九鼎宗原本轻而易举,偏偏要弄复杂的血契,战利品居然包括了那虚无缥缈的宗门气运,肯定与九鼎宗那什么秘密有关。如果在其他时候,我一定不会签这鬼东西,不过现在嘛”
“嗤”
毫无征兆的一道锋锐气息蓦地被吴良激发而出,直接划破了指尖,殷红的血液涌出。
吴良瞬间并指成笔,却见血芒飞舞中,数行古篆填满了那个空白区域。
“嗡”
在吴良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原本平平无奇的铁块骤然血光大盛,每一个古篆大字都放出刺目的光华,此时任何人看过去,都会心生幻觉,好似置身于古老的战场,金戈之气冲霄而起,铁血肃杀莫敢视之。
不知多久之后,血光散去,众人心神回归,再看那铁块时只觉那物气息变化,圆融一体,其上的每一字都透着奇异之感,似真理规则,不可违背。
“血契成了!”
场中所有人,脑海中都闪过了这道念头。
“哈哈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执事此行的任务总算圆满完成了。”
岳鹤山很是满意的大笑,笑声之内是不加掩饰的歹毒恶意。
不知为何岳鹤山第一次见吴良心底便生出了无穷厌恶,只是为了让吴良自愿签下血契才一直没有出手,现在却是没了顾及,一想到马上可以将吴良这个名义上的一宗之主踩到脚底,岳鹤山立时心底便生出了一股快意。
只是可惜,这快意也没持续多久。
他似看到了什么,目光猛地落在自己手中的血契上,看清之后面色立刻一僵,旋即暴怒。
“嗯?”
“十日之后,血战于九鼎峰之巅。”
“失败一方将全宗暴!毙!”
如同诅咒一般的话,被岳鹤山下意识的念出,而后瞬息岳鹤山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吴良的血契条件!
两宗之间血战之地是九鼎峰之巅,而失败者一方会全宗暴毙。
这哪里是主动认输?
这分明是挑衅!
岳鹤山简直要疯了,在来之前宗主给他的任务是让吴良随意签下认输式的血契。可他一时得意忘形,没来得及说出来,吴良却已经一笔挥下写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挑衅契约。
虽然岳鹤山不认为吴良有机会翻盘,大荒宗也不可能全宗暴毙,但那四字却依然是挑衅,是对伟大的大荒宗的冒犯。
让吴良写出了这种契约,显得他岳鹤山是一头不合格的走狗,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偏生,血契一成,不可更改。
“轰”
“你!这!是!找!死!”
狂暴的气势从岳鹤山身上爆发出来,充斥杀意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吴良。在岳鹤山看来,他练气三重的修为若是动手,轻而易举就可以碾压吴良。如今吴良可能害他回归大荒宗之后被惩罚,岳鹤山立刻打定主意要报复吴良了。
“嘭”
“嘭嘭”
在练气三重的气势之下,岳鹤山那矮小的身形这一刻竟是凶悍起来,一步步的走向吴良,毫不遮掩的释放出凛冽的杀气来。
吴良被狂风暴雨笼罩,眸底却掠过了一缕深沉杀意,只是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无能的、懦弱的废物少宗主模样。
“你要杀我?难道不怕血契失败吗?”
吴良一边说,一边惊慌后退。
岳鹤山完全没有注意到表情惊恐的吴良仅仅只是后退了一小步,一只手却落在背后,同时摆出了一个颇为怪异的姿势。岳鹤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杀意和即将出手狠踩一宗之主的快意之中。
听到了吴良的话,立刻狞笑道:“放心吧小废物,只要你这个九鼎宗主不死,血契就不会失败。本执事不会杀了你的,只是要把你的手脚一寸寸的全部捏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饶吧,现在跪下来向本执事求饶,说不定本执事下手会轻一点。”
“哈哈哈”
岳鹤山狂笑之时,丝毫没看到吴良脸上的惊慌之色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脸的戏谑。
一句轻飘飘却杀意狂飙的话从吴良口中吐出,钻进了岳鹤山的耳朵里面。
“是么?这么说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丝毫影响咯。”
“什么?”
倏然闻言的岳鹤山立时愣了一下,不等他消化吴良吐出的这一句话,他不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赫然不足三丈。
三丈,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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