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要给我颜色看看呢?”
“他找过你?”
“你难道没问过他?”
“他去国外了……”
“唷,”顾尧语气陡转,“又跑了呀?三月份那会儿不也是拍拍屁股走了,把烂摊子留给你这个做哥哥的,你一直给他擦屁股,不嫌脏了自己的手吗?”
乔思淼倏地皱眉,大为不悦:“顾尧,你说话放尊重点。你要找乔思翰,去找就好了,在这里跟我颐指气使算什么?”
“我能找到他,还用找你?”
乔思淼的声音冷硬:“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顾尧意味深长地笑,“我想奉劝你一句,最好跟我公平竞争,不要背地里跟我搞幺蛾子。”
乔思淼冷声打断:“我跟你搞幺蛾子?顾尧,说话不作数,把我耍的团团转的难道不是你?”
“不好意思,我从没许诺你什么。”顾尧道,“而且,你不要搞错了。一直以来把你耍的团团转的不是我,而是你弟弟乔思翰跟你那位宝贝的未婚妻何简晞啊。”
。
为了躲避媒体,她和顾宗让一直留在西南。
酒店地处风景区,周围都是村镇,万事多有不便。今天一早,庄丹来接她,替她联系好港城的大医院,要带她做一次全身检查。
港城离西南一百公里左右,是座较为发达的城市。正处在夏末时分,气候适宜,不冷不热,很适合疗养。
一百公里左右的路程并不远,她因前几天的意外惊吓过度,这几天一直嗜睡。
可睡一会儿就会做噩梦。他知道了,把她拥在怀里,免她颠簸,靠在他身上沉沉地睡着。
又是个梦。
梦里是浓重的夜,她背后忽然出现一双手,将她推入黑漆漆的洞穴,天旋地转。
她以为自己又一次要跌入冰冷的泥泞中,下沉到最底,却触及到一片坚实的柔软。
像极了他的胸膛。
他说:“没事了,没事,你别怕。我在这里。”
身下忽地一颠,她醒了。
脸上冰冰凉凉,她伸手胡乱抹了一把,抬起头来,他注视着她,眉宇温柔。
触及到她脸颊上的湿热,落在自己手心里,很快变成了一抔冰凉,他心疼地拥紧她,“做噩梦了?”
她摇头,双手环住他腰:“不是噩梦。”
梦里有他,怎么会是噩梦?
庄丹在前面开车,说:“刚才急拐弯,刹得太猛了。”
“还有多久到?”
“二十公里左右,很快了。”
外面的天空晚霞黯淡,自昏黄的天边泛起抹艰涩的烟灰色,昭示着黑夜即临。
好像又一次跌入那个可怕的洞里,跌入无边黑夜,她不自觉将他抱得紧了些,头埋在他胸膛,听他心跳律动,安心了很多。
“我订了家适合疗养的景观酒店,一会儿回去你先吃个饭,睡一觉,明天我来接你去做检查。”庄丹说,“酒店离医院挺近的。如果伤到哪里了,过阵子可能还要复检。也方便。”
她没作声,算是默许。
他的手覆在她发上,小心而轻柔地揉了揉:“哪里还痛?”
“腰疼。”她声音委屈。
“没事儿,明天就去做检查。你还能走,能动,说明腰椎脊椎都没什么事,可能就是扭伤了。”
她轻声应了应,转头看向窗外。
从漆黑一片的旷野逐渐能看到远处的霓虹灯火,预示着城市将近。
像是嵌在夜空中的星辰。
一盏明月,一片星河灿烂。
她轻轻吐气,忽然说:“跟我结婚吧。”
。
温菱和孟骧约在晚上七点见面。
她本不想来,奈不过他软磨硬泡,但是想来想去,也有了勇气,想把事情一次性说明白,也算是对彼此有个交代。
最近网上已经有人含沙射影地说她和顾尧关系匪浅,前段时间跟孟骧分手也有顾尧原因。
虽没实锤,她也并不否认。
在这一点上,她的确做得不够磊落。
孟骧跟她约在他们以前经常见面的一家高级餐厅。
这家餐厅常有政客、明星出入,孟骧成名后一向喜爱流连在这样的场所,和温菱交往期间,他知道这里附近常有狗仔埋伏,所以经常带她来。
温菱一直知道这一点。
可她觉得,既然已经分手了,就没必要再约在这种惹人耳目的地方见面。
她不想自己的事情给顾尧添麻烦,惹人口舌。
孟骧迟到了快半小时,来的时候笑容熠熠,丝毫看不出他在为分手黯然神伤。她没多意外,孟骧一直是这样,再大的事似乎都无法激起他的波澜。
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声音平静,好像他们从未分手。
她垂眸,静静地答:“就来了一会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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