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张小凡以前虽经受过苦难,绝没有干过这么苦的活,她上午拼命干活, 手上怎么可能不起水泡。
廖安西收回视线,端着瓷盆走进堂屋,在盆里倒了一些开水。
她不喜欢和男人独处,男人恶心的嘴脸、粗暴地动作让她身体不自觉颤动。
张小凡并没有跟上他的脚步,廖安西端着盆认命地走到院子里,“右手伸出来。”
张小凡咬着唇角,右手移到后背。
“你这孩子,我又没有骂你,赌哪门子气啊。”廖安西哭笑不得盯着小屁孩的头顶,他早晨为了提水的事训斥她一顿,中午又为了提水的事说了她一顿,还跟他赌气。“好了,你手上的水泡不及时处理了,下午没办法上工。”
她没有生气,只是不想和男人独处在一个狭小的房间,所以才没跟上前。
“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好多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嫁人生孩子了。”张小凡加重语气强调道,三番两次被人提醒自己还是孩子,还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她,她真的很委屈,不想对方把她当成孩子。
“好,小凡是大姑娘,所以把右手递给我好吗?”廖安西弯起眉毛,只有小孩子才一再强调自己是大人,在他眼中大学还没毕业都是孩子。张小凡这个年龄才高中毕业,更是个小屁孩。
张小凡还是不想把手递给他,但她没有想到廖安西会上前一步,胸膛贴着她的额头,弯腰从背后握着她的手。
她本以为自己会惊恐、暴怒、疯狂逃窜,可她并没有,也许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太过清爽,也许是他第一个把自己拉出黑暗,送给自己一束火光。
廖安西轻轻掰开她的手掌,这么小的手掌上居然磨出了五个水泡,“以后疼了、痛了,记得说知道吗?”
多年之后,再一次有人关心她。张小凡吸了吸鼻子,努力逼回溢出眼眶的泪水。
张小凡身份敏感,如果因为水泡不让上工,会给她招来麻烦。可张小凡手上的水泡不及时处理,握着镰刀割水稻更是一种折磨。
廖安西拉着她蹲下,轻柔地拿起热毛巾敷在水泡上,让她手上的皮肤变软些,等会戳水泡她不会受太多苦。
她这是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吗?张小凡出神地望着一双温暖的手掌,廖安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偷偷看他,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
张小凡大胆地抬头盯着他的手,要把这双温暖的手印刻在记忆深处。廖安西抬手间,张小凡看到了伤痕,她睁大眼睛惊讶地说道,“你的手破了?”
廖安西含笑地摊开手掌,“我的手掌也是肉做的,使用过度也会破损,自然也会磨出水泡。我试过了,刚戳破水泡很疼,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所以你不必要窘迫,每个人都会受伤。廖安西见张小凡脸上布满红霞有些无奈,只好装作让她无意间发现自己手掌上也有破损。
张小凡肃然起敬,这才是真正的男儿。真正的男儿不会欺压女人,他们用勤劳的双手给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张小凡,你的手虽然小了些,但是很好看,记得要好好保护它们。”廖安西拿起已经消过毒的针快准、迅速在水泡上戳了一个小孔子,长痛不如短痛。
他还是嫌弃自己小,一双手有什么好保护的。张小凡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廖安西的心思全放在她的手上,于是她又大胆望着廖安西的侧颜,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好吗?
廖安西发现张小凡很爱发呆,自己戳破她的手,张小凡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要想手掌好的快,必须挤出脓水,虽然过程很疼。廖安西不敢分神关注张小凡的神色,一点点在指尖加力挤水泡。
张小凡微微皱着眉头,见廖安西小心谨慎对待水泡。她嘴角微微上扬,一点也不疼,因为她的心是甜的。
廖安西挤完水泡后,在她手上涂上紫色的消毒水。
猪在发狂大叫,看来它们已经饿狠了。廖安西起身把瓷盆放回原处,走到墙角提着竹篓子到井边洗猪草。
张小凡望着沾满紫色药水的手,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大大笑容。她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井边,弯腰加入洗猪草的行列。
廖安西皱着眉头抓住一双捣乱的小手,一双美丽的杏眸无辜地望着自己。
“我想帮忙。”张小凡失落地垂下头。
“以后我喂猪,你喂鸡知道吗?不听话我还会凶你。”廖安西举着手悬在半空,最后落在张小凡头顶轻柔地揉着她的小脑袋。廖安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还不是张瑾兮先生,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孩子很敏感,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主人家干活而她却无事可做,她心里一定很惶恐不安。
张小凡眯着眼睛享受头顶上的轻揉,和他在一起,她仿佛找到了丢失好久的家。
“赶紧去干活。”廖安西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进厨房,指着门后一个木桶,“里面装的是麦麸,你挖一小碗放进外边的木盆里,”
“嗯。”张小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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