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手机就响了:“喂,云景,我现在刚刚到这个甜品店呢,还要再等一会儿,你放心吧,我认得路,恩我知道了,你就专心开会吧,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吧,挂了挂了!”
“臭丫头,居然敢挂我电话。”
“见过粘人的,没见过这么粘人的,你看,这刚刚分开18分35秒,你哥就等不及了,再这样下去,你哥就快变成粘人的小妖精了。”jackson一脸坏笑的冲着云琛说。
“你俩嘀咕什么呢?”
jackson一秒坐正:“我俩在讨论如何减少广告部的预算呢?”
“奥,既然你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jackson欲哭无泪:果然,不能在狮子头上拔毛,你说遇上爱情的狮子再傻再盲目,他也是万兽之王呀。
“我说,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做一下自我介绍?”
“oodness,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叫雪陌,阳春白雪的雪,陌上花开的陌。”
“白浩天。”
俩人相视一笑:“幸会幸会。”
“彼此彼此。”
阿槑用指腹摩擦着咖啡杯,那些她未曾参与的日子,她喜欢的男人所发生的故事,从对方口中娓娓道来。
神说,当初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女孩儿终于能够站在阳光下,觉得任微风吹过头发也是幸福的。
她倾心的那个男子啊,他的过去他不曾参与,但她多希望,他的未来她能奉陪到底。
公司门口,两人挥手道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完全相反的方向,阿槑摇头,既是如此,刚才又如何顺路。
到了刷卡机前,阿槑哭笑不得,看来在某些事情上,她只有鱼的记忆,那人气喘吁吁,折道而返,为其开门,她道声多谢,礼貌而疏离,转身上楼。
那人不以为意,不曾想过为何刚才以宾客之礼相待的人,突然间变了颜色。
最后一个提案,云景终于点头说了yes,众人如释重负,直接葛优瘫在沙发上,感觉身体被掏空,阿槑推门而入,笑称自己快变成了神算子,时间刚刚好。
云景瞥了一眼融化了的冰淇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不动声色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小傻瓜,就算要在外面等,也不该站在风口。”他在想,该如何让他的姑娘变得骄纵任性些,她现在,过于乖巧。
他大概不知,那姑娘在想,该如何变得更独立勇敢些,才能够站在和他比肩的位置,她现在,过于弱小,她终归不希望,有朝一日,会成为他的软肋,她惟愿所爱之人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进展的可还顺利?”
“还好。”
阿槑用指腹抚平他紧皱的眉心:“怕是让你费心的事情不只是‘熙云谷’。”
云景心中一惊,担忧她对于那些年、那些事,知晓几分,但看她眉目如画,眼波流转,竟没露出半分破绽,倒是自己先失了神,终究是太在乎,怕伤了谁的眉眼。
阿槑仍是一脸单纯无害的模样,迎上云景探寻的目光,犹记得去年去寺庙祈福,老师傅说:施主聪慧之人。
她低头浅笑:师傅何出此言?
师傅点头不语,舒展笔墨:世间之事,难得糊涂。
既是糊涂,何来聪慧之说?
世间之事,大多物极必反,‘度’这个字当真是个好字,施主糊涂的恰到好处,难道不是聪慧。
阿槑笑而不语,冲着他身后的佛像盈盈一拜。
他若不说,她便不问,等他愿意开口的那天,便是她将全部真心交付的那天,这交易,还算公平。
“我定了后天的机票,年会那场秀我会在电视里好好看的。”
“不是说好我送你回家的?或者干脆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不必,公司的事情已经够你忙的了,放心,我能照顾的好自己。”
“你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我岂不成了摆设。”
“谁说男朋友是用来使唤的,我喜欢的人,不必在在我身前手持刀戟,以己之命,护我周全,他只要在我身后,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借我一个肩膀,给我一个拥抱就足够,若能时时回望着他,我便有对抗这个世界的勇气。”
“可巧,我没有站在女人身后的习惯,我向来喜欢温香软玉在怀,你想当巾帼英雄,除非你男人战死沙场。”
她勾唇,你若战死沙场,我便红杏出墙。
“你敢!”
“你敢我就敢!”
明明是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偏偏让两人说出了火药味,那几人眼看情势不妙,走为上策,免得殃及池鱼。
“我不敢。”云景先服软,死孩子呀死孩子,真倔,“明明外表是软萌萝莉一脸人畜无害不谙世事,怎么骨子里像石头一样刚正不阿顽固不化呢。”
“你这是夸我么?!”手揉捏着他的俊脸。
“是夸你是夸你,夸得就是你”,从脸上抓下她作乱的手,“饿了吧,想吃什么?”
“想去你常去的地方,吃你喜欢吃的菜。”他一瞬间笑的山明水净,他的女孩儿说起情话来竟如此,额,直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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