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来到。跟着他走进那个诡异的小黑屋后,那种强烈地不适的感觉突然涌现,她赶忙掩着自己的嘴巴才忍住没有吐。
到这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都现在还是没能克服过去。
“若君,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随着日吉把房间的蜡烛点燃,白音眼前景色就开始摇曳,后来连她自己本人都站不住,一晃之后烛火便经已从眼前消失,只能蒙眬地看到自己的双手。
耳边的噪音开始无限地放大,像是又很多人又远又近地同一时间在跟她对话,更有多重画面在面前重叠,形成了一种新的影像。
于是她知道:啊,这是又来了。
不过这次可能是因为受到的刺激的不一样,她似乎感到比过往这么多次都要来得强烈,也更让她感到困惑……因为她竟然不太能分清哪些是现实的声音,哪些不是。
但不行,日吉还在这里呢,不能为他带来麻烦。
以及,她非常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喂,准备好了,你过来……”日吉刚刚在点燃蜡烛,一圈下来回头看时没见到白音先是被吓了一跳,毕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肯定没出去,视线往下些才发现她坐到地上了,赶忙过去蹲下看情况,“白音!喂,你怎么了?”
白音好像听到谁在跟她说话。只有这声音她能肯定是真的。
可可惜在那么多重声音中,她一时没能分辨出内容,周边的环境又是如此地昏暗……
就是她抬起头,真的能看清楚对方是谁吗?她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事物吗?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日吉起码知道他们应该出去找人帮忙,“喂,总之我先扶你出去,能站起来吗?”
这个时间过半数的社团都已经结束活动,而比较有干劲的运动社团在这时期一般都待得比较晚,部室这边还有好些社团在,包括男子网球部也是。
在日吉先走一步后,他们也陆陆续续回来部室这边换衣服收拾东西,这刻听到他急切的声音便纷纷探头出来看,怎料发现他半拖着脸色发白的行木白音从角落的小房间出来。
迹部第一时间走过去看,态度颇有质问的意味在,严肃地说:“喂日吉,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日吉这时心还虚着,没能察觉到迹部语气的一些细微变化,反正他们部长平常说话都不怎样客气的,“我们刚进房间,她就突然很不舒服的样子。”
忍足有些担心也跟着过来,发现是白音以及看到她的样子自然是相当惊讶。留守的向日听说了那边的事情后,赶忙摇醒还在部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慈郎,而凤长太郎经已先一步帮忙跑去找保健老师了。
联想起上一次的事,迹部在这时问:“喂忍足,行木白音有什么老毛病吗?”
“哪有这种东西……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只有气管不怎样好而已,陆上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继续的,但应该不算严重。”忍足自己也是不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在日吉放下白音后在她身边蹲下,“白音,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想要我们帮忙的吗?”
白音没有回话,仅仅是睁着眼,看起来连意识在不在都不明显。
默默看着比上一次更为严重的白音,迹部在宍户过来说长太郎去了找老师来时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不用,我叫家里的医生来。”他低声对身边人说完后,又高声对其他人说,“你们让开点!”
迹部把人抱起来后一直没敢低头去看哪怕一眼,但他知道要是这人再清醒一点,肯定不会乐于接受这种状况。
日吉也是后知后觉地想到还能这样处理,感到相当懊恼,赶忙追上前说:“迹部桑,这家伙的事交给我来……”
“不用,没必要。”迹部冷冷地说。
日吉还想再说点什么,忍足却把手搭上他的肩,“迹部说得没错,你也没做错,已经足够了。这里就交给他来吧。”
明白到忍足的话是正确的,他想接手只是因为不甘心,日吉终究还是没再说别的,可还是跟着来到医务室了。
迹部家的医生正在来的路上,迹部把人放下时少不免会看到她的样子,却发现这刻她双目紧闭,脸色依旧是那么难看,偶有皱眉或咬唇的动作出现。
旁边一只手横插进来,拨起她的刘海放到她的前额上。
“还能出汗,看来不是发烧呢……”忍足一气呵气地顺道在床边坐下替她擦汗。
这让在场跟来的所有人,是所有人都感到一丝不适。
好好的照顾生病亲人的行为,除非对象换成长相更为平庸的女生或换成同性,不然怎看这忍足都像是有些居心不良。
迹部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可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一声让人暂停动作转身过来,问道:“要通知她父母吗?”
“嗯……再看看吧。”说着,忍足又再次转身看回去,顺手拨了下她的刘海,“要是没多大的事却跑去告诉他们,白音肯定会生很久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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