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米契尔等人太清楚这几年来大王子私下的动作,忽然安静了,这或许是他们过去所希望的,却又有点不安和不习惯。
赫伯特轻哼声,心里却知道,自己反正是不信那人会毫无动静,真乖乖的待在王宫什么都不做,必然留有后手等着他呢。
可,他无所畏惧
想到这,赫伯特随手问了个侍从“贾利德呢?”
那侍从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回禀二王子,大王子在训练室。”说着偷偷抬头飞速的看了眼二王子又道“这几日二王子在前线,大王子似是愧疚,也整日在训练室内操练,希望能为二王子分忧。”
这侍从本意是好的,可眼前这些人会真这么认为?
洛克不屑又讽刺的哼了声“他会愧疚?分担什么?兵权?”
这话倒是说出赫伯特身后那些人绝大多数的心,可那年轻的侍从立刻涨红了脸,怒视洛克“闭嘴!大王子贵为王族岂是尔等可以随口污蔑的!”说着还不满的瞪了眼赫伯特,似乎在责怪他连自己的人都管教不了,居然让人出口伤人“更何况大王子是二王子的兄长,两人乃是兄弟!大王子怎么会与自己的弟弟不和?”说着气恼的看了眼一直不吭声的赫伯特“二王子那日与虫族战斗时,大王子也一直看着,并第一时间祝贺二王子取得胜利,并平安无事。这难道不是手足之情?”
一个小小的侍从自然没胆量这么说,可这个侍从却是贾利德·诺曼宫里的,今日在宫外不远处执勤,他自然偏袒偏心自己的王子。
赫伯特·诺曼目光闪了闪,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却没多言更没解释什么。
但米契尔却明白这个小侍从话语中的意思,大王子毕竟是大王子,他们固然是二王子的人,但到底是下人不可随意污蔑大王子,其次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间所谓的手足之情
米契尔思索着这段时日大王子贾利德以及他背后那些贵族们的情报,依旧无果完全捉摸不透,总觉得贾利德·诺曼似乎不按常理出牌,走了一步棋,他居然看不清背后之意。
赫伯特·诺曼并没有这么多顾忌,直接让米契尔等人先回去准备今晚的宴会。便直径走到位于王宫内属于他兄长的地盘,推开想要阻拦的侍卫,看着几个小侍从匆匆忙忙的跑进宫内似乎去禀报自己突如其来的闯入,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和愤怒。
甚至有一个小侍从留了下来,对自己匆匆行了礼后立刻伸手阻拦道“二王子,还请等我们禀报大王子!不然,这太失礼了。”
就算再愤怒,都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赫伯特不难看出眼前这年幼的小亚雌愤怒的情绪,但她控制的很好。
如同他那喜欢装腔作势,不,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大哥是由母亲一手教养出来的骄傲。目光暗了暗,推开那小侍从,来到训练室门口,显然一个侍从已经禀报自己茹莽失礼的行径。
可眼前这不过几日不见的兄长却依旧无动于衷,挥舞着一把尚未开刃的长剑,一笔一划舞动最起码在赫伯特眼中是如此。
白色的衬衫,往日一丝不苟,而眼下多了几分凌乱。璀璨的发丝也因为汗水而贴着脸颊,少了几分往日的装腔作势,多了几分随意,率性。
赫伯特不能否认,看着如今的贾利德更顺眼。
靠在门框上欣赏着贾利德时而迅速,时而缓慢,似乎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中暗藏着的独有的韵味和玄机。
黑色的长裤把那人的双腿衬托的越发修长笔挺,长剑挥舞,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而甩动。
赫伯特能清晰的看见汗珠随着他的动作而飞起,又坠落
那双明亮翠色的眼眸紧紧跟随着自己的剑尖,专注而深情真是奇妙的一刻。
赫伯特靠在门框上已经忘了他原本想来对这兄长到底说些什么,但却知道,这样的贾利德·诺曼是他所不知道的。
或许,自己并不真正了解这个兄长。
从出生父亲就对他抱有巨大的希望,刚刚能变成人形,不过五岁,他便已经在军部,被兰斯待在身边。
一年之中回不来王宫几次,对这兄长,那时的他既羡慕又嫉妒
仰慕?崇拜?并没有,他也不需要,他一直知道自己比眼前这个男人强。
以实力而言
想到母亲几次看向自己的目光欲言又止,赫伯特何尝不明白?只是
在他的政治理念中,有些人能留,有些人不能,有些人必须斩草除根!
可母亲非常喜爱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兄长,或许贾利德明白母亲真正的想法?
思索着,贾利德的招式忽然一变,招式凌厉,速度极快,动作灵巧却又凶猛,招招带着杀气。
然而,这一切在赫伯特眼中依旧可笑。
他知道眼下的速度和气势已经是贾利德这个没有上过战场,被养在主星过着优越的生活,吃着精致食物的大王子的极限了。
自己上了一次战场,到是让他这个大哥幡然醒悟,决定好好操练自己了?
想到这赫伯特大步上前,恶劣的一把抓住挥舞中的长剑,轻松随意,丝毫不差分毫不偏的捏住剑刃,冷然的看着这个带着汗水,目光平静,眼中毫无涟漪的兄长“真弱。”
见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和愤怒,这让赫伯特心中越发愉快。
不屑的松手,赫伯特打量这还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兄长,似乎很满意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时间不早了,大哥应该准备来参加我的庆功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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