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利如故意说出陈天乐,也是在抛砖引玉,同时也是在窥探谢宝权的想法。
在这种时候,必须要装傻,就算刘利如知道陈天乐不是这样的人,也必须耐心地套出谢宝权更多的底牌来。
谢宝权说了那么多离间他刘利如与下属的话,难道就不允许他也稍稍利用一下?
再说了,上次好心好意给陈天乐介绍两个帮手去,不但没被陈天乐接纳,还让他刘利如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谢宝权更是揪住这件事不放,一次又一次地讥讽和嘲笑他。
没错,刘利如是看好陈天乐,也十分饮佩陈天乐的为人,可这拒绝人的游戏也不用太明显吧?
还不是看他陈天乐老婆成了植物人,才会好心给他提供一些方便,居然不领情。
就算你把这两个女人放在身边用几天,也是给他刘利如天大的面子,谁家没个难事?有苦有难的时候利用自已送去的女人帮着做做家务、照顾照顾病人,等找到保姆后再不要也行啊,至少不会让他刘利如如此难堪。
现在,这件事不只是在东海官场传为佳话,而且还在百姓当中传开了,都说陈市长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他陈天乐是好人了,而刘利如则成了拉人下水的坏人。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所表达的某种信息也是强大的,就看听的人如何去理解,能不能与说的人思维一致,还得靠他们强大的思维方式。
一个干部,在机关待久了,不想往上升是不可能的,比如刘利如,明明看不愤谢宝权的嘴脸,可他从来都不敢得罪谢宝权,因为他知道,谢宝权与王力恒关系好,就凭这层关系,刘利如也不会只喝一杯茶,而是左右逢源喝两杯茶。
他一边认可陈天乐,一边又讨好谢宝权。而且还在两条路上左右摇摆不定。
刘利如现在是市宣传部部长,虽然省宣传部长王力恒已经退休,可在刘利如看来,王力恒的势力还是有的,几十年官场打拼,提携了好多人,这些人现在都是官居要职,只要有一天,谢宝权帮他与王力恒牵上关系,他就有盼头了。
俗话说得好,官场中人,谁不想再上一步?谁不想再当大一点的官?因为他们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当大官。
至于当大官后想做些什么,每个人的标准又不一样,比如,陈天乐,他想上位就是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不想让东海的权力落到谢宝权这种人手里,怕谢宝权会置东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利如虽然没陈天乐这么高尚,却也不完完全是个坏人,他与谢宝权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为了更上一层,是为了一已私欲,在亲朋好友面前被人仰望。
刘利如太爱面子了,要不然,也不会给陈天乐送两文艺女青年去,还不是因为他平时喜欢在亲朋面前装,他老婆又爱吹,搞得亲朋都让他替自家女儿找个一官半职的男人。
这不,听说陈市长的老婆成了填物人,不知从哪听到消息的亲朋们都来他面前推销自家闺女,没闺女的就把侄女推出来,所以,他才在众多候选人中挑选了两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文艺女青年,以为陈天乐会好这口,没想到还会被拒绝了。
这是刘利如做得最窝心的一件事,不但在亲朋面前失了面子,还成为东海所有人的笑料,就是谢宝权也经常拿这事来讽刺他,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在确定刘利如不知情后,谢宝权离间的话也说了,态度缓和下来,终于从办公桌里面走出来,这才招呼刘利如入座。
从进来到现在,刘利如一直是站着的,要不是被谢宝权叫来,他此时正在自已的办公室享受着呢,别看他在谢宝权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在他自已的地盘上,那是大家都得看他的脸色。
刘利如受宠若惊地坐进沙发,而且还是坐在谢宝权身边,是谢宝拍着身边的沙发让他坐过去,这就说明谢宝权没把自已当外人,他在坐下去的时候,还是有意地拉远了点距离,不想离得太近,怕一不小心又有什么破事想起来就惨了。
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自作主张去处理这事,讨好巴结似地在请教。“书记,你看这事我回头要怎么处理比较妥当?既然书记说这施压之人大有来头,我怕处理不当会打草惊蛇,或者是弄巧成拙,您给我些建议好不好?”
“这个嘛”谢宝权打着官腔。“你得先回去调查清楚,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坏事?知已知彼才能对症下药,在不明情况下,我们做什么都是被动的,你说是不是?”
“要不,我回去把晚报的人都召集起来开个会?”刘利如看着谢宝权的眼睛。“这件事他们没有告诉我,至少得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还有,是什么人指示他们这样做的,我得让他们一个个老实交待,老虎不发威,还真把我当只病猫了。”
“这就没必要了!”谢宝权摆手。“这种事,你召集大家开会,未必有人敢说真话,你想想,大庭广众下,谁敢站出来说?除非那人真的不想在报社做了,你说是不是?”
“也是。”刘利如点头。“是我欠考虑,要不,我一个一个找他们单独谈话?”
“这个可以有!”谢宝权说。“但是,你这样会惊动所有人,这样吧,今年的挂职名额我想办法给你们宣传部多弄一个,本来每个单位只有一个名额,到时候,你以这个为诱饵,你把这名额直接给报社的那几个,如果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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