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黑暗中太久,第一次,他突然期待起一种光明温暖的幸福。
“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帝皇口气变得意外的轻柔,甚至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脆弱。
凝香见他那么诡异的表情,心中奇怪,但是一想到他那变态的性格,折磨自己时也会变得分外温柔。
她不禁心中冷笑,他一定是在心里开始策划着恶毒的计划了吧!很可惜,他的阴谋不会成功。
“是啊,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不过你放心,我把它打掉了。”她略带嘲弄的开口。
帝皇怔怔的看着她,一瞬间似没听明白她的意思,眼里有种罕见的茫然和空白。
“你说什么?”很久他才恍然惊醒,怒声的质问。
凝香讽刺的看着他:“我说我把孩子打掉了,一粒药,痛了一小时,它就从我身体里流走了。这样很省事不是吗?也不用麻烦你动手,你现在该放心了吧!我知道你担心我这个情.妇有了你的孩子,会影响你以后的政治联姻,不过现在你大可以安心了。”
帝皇不敢置信的倒抽口冷气,眼眸陡然放大,俊脸扭曲到极点,有种难言的痛和怒气突然涌上心头,让他肌肉都痉挛起来,觉得胸口好像突然被人插了一刀。
他恶狠狠的剜着她,阴冷着脸:“谁准你打掉的,你竟然打掉了孩子。”
凝香被他凶狠得像要杀人的目光吓到了,心头震动,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大怒。
难道他会对孩子的事很在意,难道他想留下孩子?
不可能,她打掉心里的奇怪念头,在他眼里,自己连狗都不如,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
他之所以那么愤怒,大概是因为他想要做的事,被自己提前做了,也没有经过他同意,所以觉得愤怒。
“打掉就打掉了,你以为我会留着你这个恶魔的孩子吗?”
凝香也愤怒起来,心中有种莫名的委屈和心酸,冲着他大声起来。
“它是你强.暴我的产物,并不是爱的结晶,这样孽缘的孩子,即使生出来,也不会有幸福的。我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孩子,喊那个强.暴我的男人做爸爸,你不配,你永远不配。”
帝皇浑身一震,苍白了唇:“我不配吗?因为我强逼过你,所以你就打掉它。”
怎么可以这样,即使他是恶魔,那孩子却是纯洁的,他的罪孽为什么要报在孩子身上。
“凝香,你真够狠,远远超出我的意料。”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苍凉和痛意。
她说自己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她杀掉了自己的孩子。
他想到这一点,只觉得一开始听到她怀孕时的喜悦都是笑话,他的所有期待,欢喜和幻想,甚至那因此而生出的脆弱,都是笑话,彻底的笑话。
只因他不配,他不配。
是啊,在她心里他就是恶魔,一个恶魔竟然期待拥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这不是最大的讽刺,而是最彻头彻尾的悲哀。
他不过是在幻想自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罢了。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痛苦起来,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吗?
“别摆出一副被我伤害了的态度,你这样男人,会觉得痛心吗?”
凝香不屑的看着他那失落苍白的容颜,他摆出这样一副受伤愤怒的神情给谁看,他以为自己会相信吗?
“既然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孽缘,就要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幸好真的没有怀孕,否则以后孩子没有爸爸,她都会觉得难过。
帝皇冷冷的看着她,心中恨意顿生:“凝香,你会后悔的。”
这一场争吵后,帝皇意外的沉默了,平日他即使被囚禁着,也总是高高在上的指挥她,用各种语言讽刺她。
但如今,他却不再说话,只是比起以前,身上那种阴冷和无情的味道更重了。
“我要上厕所。”很久后,他提出个要求。
凝香皱了一下眉,这些日子,为了防止他趁着上厕所时搞鬼,她都是锁着他手脚让他进去的,然后很迫不得已的问题是,她不得不替他脱裤子。
这种事很尴尬,但是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反正他身上她又不是没见过,总好过让他有机可乘逃走。
凝香只好解开他的脚,然后锁上长一点的铁链,他的手依然脱臼,也上了锁,她倒不担忧。
然后她扶着他走进洗手间里,站在马桶前。
“给我脱裤子。”帝皇冷冷的低头看着她命令。
凝香脸一红,很是郁闷,只好低下头,去解开他的皮带。
可是她的手刚碰上他的皮带,帝皇却猛然低头,狠狠的用脑袋撞击她后脑。
凝香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心中大惊,知道不妙,举手想一拳打开他,却被他侧身又是一个猛烈的撞击,她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凝香醒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室内的灯光很阴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睁开眼睛,蓦然就对上了床边坐着的男人,脸色陡然发白,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的手脚都被锁住了,而床边的帝皇一直深深的看着她,似乎已经看了很久很久。
只是他那种目光,黑暗得让凝香整颗心都发抖了,害怕恐惧的感觉放到最大。
她以为她快成功逃脱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反噬了,而且是在那样囚禁,激怒他的状态下。他会怎么报复自己对他的囚禁和折磨,她根本不敢去想。
“你想怎样?你要杀了我吗?”凝香心中很是绝望,这一次她算彻底完了,她把他得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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