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趁着苏爸回来的时候,苏可可把最近奇妙的遇妖经历跟爷爷留下的《捉妖师笔记》里面的续魂术说了说,爷俩讨论了一下可行性。
苏爸抽着烟,自从苏妈病了之后,他整个人苍老了不少,就好像一夜之间白了头,“我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妖气。”
苏可可闻了闻自己,“我是骑着三妹回来的,有妖气很正常。”
“骑扑了蛾子成精,很有创意。”苏爸弹了一下烟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苏可可嗝了一下:“扑了蛾子什么的,那只是一个意外。”
“蝴三妹,听这名字也能感受到意外是怎么发生的。”苏爸很聪明,“爸爸以前的经历虽然没有你这么突然,但妖倒是遇到过不少。”
苏可可盯着苏爸看,她想起蝴三妹和旺财的口号,问:“都是……这么跳跃可爱么?”
苏爸吸了一口烟,“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苏可可点了点头,她从学了玄学之后就一直追问苏爸为什么不继续捉妖,苏爸从来都是避而不谈,今天终于正式谈起这个话题了。
苏爸看着苏可可,“爸爸跟你和你爷爷不一样,妖缘一直不是很好。”
妖缘……
苏可可尴尬的笑了笑,是啊,她也很纳闷,她的妖缘怎么这么好,甩也甩不掉的萌萌的妖精们。
苏爸回忆:“我之前学了你爷爷捉妖的手艺之后一直生气你爷爷不让我施展,你爷爷那个人你知道,他对妖就像是对人,总是上纲上线的,不该捉不该碰的从来不去碰,甚至还和一些妖精鬼怪称兄道弟。我那时候正是年少轻狂,被他压着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你爷爷去世。”他对上苏可可的眼睛:“你想象不到,那时候的爸爸有多么的疯狂,对于捉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苏可可倒吸一口凉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爸爸这样霸气狂傲的眼神。
苏爸又点燃了一支烟,“那时候别说是妖了,就是在捉妖这行里的人都知道我,大家管我叫屠妖狂人。我杀过很多妖,是真的杀,不是捉,你明白么?”
苏可可看着苏爸,那一刻,她居然觉得有些陌生。
幽暗的灯光下,淡淡的烟味,苏爸的声音开始沙哑:“现实中的暴力会让人上瘾,屠妖也是如此,其实多少个日夜,我能感受到你爷爷的魂魄一直跟随着我,我想要去问他要干什么,他却从不出现。我继续我的大业,整个人沉浸于浮夸的虚荣之中,都忘了捉妖原本是为了什么,到后期,不管有没有人拜托,只要是妖我就抓,完全疯狂了。可是……世上因果难定,直到你妈妈坏了你——”
苏爸看着苏可可:“我们很多年才有了你,喜悦之下更是小心翼翼,却还是发生了意外。”
苏可可隐约听苏妈说过这一段,只是知道她受了不少苦才生下的自己,当时母女都比较危险,一起度过的鬼门关。
“世上信徒多提因果两个字,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像老天祈祷,就让一切报应都让我一个人承受吧,不要牵连我的家人。”苏爸的声音有些哽咽,苏可可顿了顿:“然后呢?是爷爷出现帮忙了么?”
苏爸摇了摇头,他看着苏可可:“是妖,他活了很多年,身上的妖气隐没了,他是你爷爷的挚友,出现的时候并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而是径直走到你妈妈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推了一股淡蓝的气体进去。”
“是什么妖?”苏可可好奇的问,苏爸摇了摇头:“产房之内都是人的腥血,在这血腥之地,我的能力使不出来,只是我不放心他,一直站在他的身侧,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于青草的味道。”
苏可可沉默了,苏爸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想,妖族与你亲近可能与此有关。在那之后,我再没有看过那个救了你和你妈性命的妖,我也再没有抓过妖。”
苏可可看着苏爸的眼睛,苏爸捻灭了烟,“可可,你出生的时候身上就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与那气体有没有关,爸爸用法术为你压制下去,那一年,爸爸二十八岁,但你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在你二十八岁那年,这阵法就会失效。”
苏可可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会变成妖精么?”
苏爸听了摇头无奈的笑,“当初说让你多学学玄学,你不学,现在知道害怕了?不会变成妖,只是经过一个轮回,你会遇到当年救你的那个妖,他会寻到你身上的气味认出你。”
苏可可听了舒了一口气,“他能救我,想必也不是说什么邪恶之类。认出我之后呢?难不成我们也要来一段白蛇传里的报恩故事?”
苏爸摇头笑了,“一饮一啄无不是命,等你们见到那一天,一切都会有答案吧。”
“这么说我跟妖族是有缘的,是他们救了我的性命。”苏可可喃喃低语:“怪不得,一个个都那么可爱。”
苏爸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爷爷留下的续魂术,说什么收集爱意,只是他惯有的表达方式,其实利用的妖的愿力,你回去干正事吧,这里有爸爸在。记得,还像爸爸说的,贪多不烂,你的体质也不能过于急躁,每日一卦,不要改变,你妈这边我用摄魂灯暂时压住了魂魄,可以等待。”
苏可可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仰头喊了一声:“三妹三妹你是最靓的!”
一只硕大的扑了蛾子出现了,它挥着巨大的翅膀看着苏可可,声音嗲嗲的:“姐姐,你这简直是要一日七次了……要累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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