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鲶鱼艰难呼吸,皮肤已经完全干燥,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吴建道。
这不负责任的师父吴建道被那少年军爷提醒一句,却呆愣了,不知在想着先架锅,还是先生火。
“那道士,你真要你徒弟死也莫要浪费啊。我军中还缺伙食,让我带回去如何?”那少年军爷长枪挑了挑吴建道的衣襟。
“师父。”轩辕曲也开口,不过这声师父别样的玩味,“我们不吃,还真别浪费。”
“吃你个大头喵。”吴建道低骂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踢了轩辕曲一脚。轩辕曲疼得“喵”地一声怒叫。
那军爷见吴建道还有功夫踢猫,直接扛起大鲶鱼就走,丝毫不理众人,口中还骂骂嚷嚷:“大爷的,这么大的鱼死了不新鲜就浪费了。”
吴建道皱了皱眉头,这鱼的死活他是不管,若死了也许更能恶心轩辕曲和釉釉。吴建道有顾虑的是那条鱼的原主人,乡里乡亲拿鱼出来给他用,他却把鱼弄丢了,这样如何交代啊。
当吴建道追赶上去之时,那位军爷早就把鱼丢到河水之中。那条鱼还在水里翻滚着浪花,似乎是在感谢这位小军爷的救命之恩。
“大鲶鱼,小爷叫燧炎,以后记得报恩啊。”那位自称燧炎小军爷理都不理吴建道,自顾自地和大鲶鱼玩笑。
而那条大鲶鱼竟然竖立在水面,笨重地点了点头,样子滑稽。
“大鲶鱼,看你都快成精了,小爷给你取个名字可好?”大鲶鱼又滑稽地点点头,“我看你长的像泥鳅,可你就是一条大鲶鱼。万一人家把你认错可不好,要不我叫你鱼吧?”大鲶鱼鱼目白了白,一头载回水里,再也不冒头,似乎还生上气了。
“贫道吴建道,敢问军爷高姓大名?”吴建道自认还是个读书人,遇到这些军人总有些不自在。
“小爷刚才已经通报过姓名了,你这不做人的东西没听着?”燧炎狂傲非常,扛起长枪就想走。
燧炎想走,吴建道却不让了。正所谓庙里的泥秃子还有三分泥性,问个名字还要被骂,谁受的了。“你这卒子,站在河边就以为自己是車?好好的骂什么人?”
下棋地常道:小卒子过河就是車。吴建道摆明了便是讽刺燧炎自以为是。
“小爷火云天战弟子,巡游斥候伍长燧炎。”小军爷长枪往地上一杵,也算是威风八面。不过小身板,脸上又有几分稚气,还算不上威风凛凛。
“道爷纯阳仙宫三代第一弟子燕小霞亲传大弟子,真人祁进手授秘籍。”吴建道从袋子中掏出一张符禄,念念有词:“阳生阴随,两仪归一。听我之命,化形!”深怕符禄落地没有气势,便将符纸捏成一团,往地上一甩,“化形!”青烟一起,一位壮汉虚影便慢慢凝实。
“呵!呵!”燧炎嘲笑道:“你们烤羊宫的怎么召唤起我人族先勇了?好浓的孜然味啊。”嘴角一弧,懒洋洋地道:“火云洞天,人祖威名。三皇叱令,先勇请归。”
刚刚凝成实体的先勇听到燧炎的咒令十分不悦,“你这毛孩,老祖宗好不容易被召唤一回,就不能迟些念咒令?”
“您老都帮着异族打我这小辈了,我当然要免去一顿打了。”燧炎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小兔崽子,你小时候唤着我们兄弟玩的事情我还没上报呢,否则有你受的。”那壮汉见到燧炎就有些牙痒痒。
“李牧叔叔啊,你们战国的那一批先勇怎么就这么喜欢往回跑呢?怎么也要让再久远些的先勇来玩玩啊。”
“本来要来的是白起那混账,你是不是想他了?”
燧炎一听白起,急忙捂住屁股:“这好好的杀神,怎么就这么喜欢欺负人呢?”
“嘿嘿……,”李牧阴深深地笑了起来,“你这小混蛋在我那灰孙子李承恩手下办事呢吧。”
燧炎依旧满不在乎:“李统领都不晓得有我这号人,根本给不了我小鞋穿。不过你在我先祖燧人氏那里因该是有名号的吧?”
“不好玩的娃娃。”李牧甩了甩头,“老祖宗我走了,不过纯阳仙宫的李忘生也是我的后人,你就别为难这小家伙了。还有纯阳子小吕修炼的《紫霞》,《太虚》两本秘籍还算不上仙典,那昆仑的崽子们才是仙族的功法。”
“那他们打扮的比昆仑的还像人族叛逆。”燧炎低声嘀咕,然而李牧已经化为虚影消失。
这一幕幕,对于吴建道可是逆了天了,什么族,什么叛逆的。
“高人,这……,”吴建道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燧炎撇了眼吴建道,转身离去,冷酷地道:“刚才这事情,马上给小爷忘了,否则……,哼!”
夜,月如弯弓,似美玉反耀着烛光。繁星点点,如那撒在地上的金豆子,点点灿灿。山贼的兵刃却大煞风景,就像金佛手中的破木鱼,在这宁静的村里格格不入。
“梁师农是吧?”山贼头目面目狰狞,鬼头刀在梁师农面前来回晃悠。
“在下的确是梁师农,不知各位强人要多少银两?”被劫持又不是第一次了,强盗也是有规矩的,要钱不要命。
山贼头目冷眼盯着梁师农,“钱自然是要得,不过我们还要一个消息。”
“是何消息?”梁师农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遇事颇为镇定。
“江湖人都称赞你梁哥懂规矩,以前不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在下董豹,若是梁哥肯告诉在下消息,那梁哥便是董某的朋友。”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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