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说:“那就叫小灰吧。”
阮惜时对这个简单随意的名字没有异议,于是小狗的名字就这样确定下来了。
自从家里多了只小狗,阮惜时就越感到自己责任重大,连上课的时候都充满了干劲,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含蓄羞涩了。
村里的孩子都很信服他,特别是他买了个篮球回来后,男孩子们天生对运动就充满兴趣,只是村里资源有限,能有闲情逸致买篮球回来打的还是少数,大多数时候村里组织打球,大人们在球场运球投篮,他们只能坐在球场外面观看,按捺着跃跃欲试的心。
阮惜时从一周五天上课的时间里划分小半天出来作为他们的户外活动课,也就是所谓的体育课,因为一个篮球不够一个学校的学生玩,而且考虑到有不喜欢篮球的女孩子,这一部分人就可以在这节课上自由活动。
上学的都是些十来岁左右的孩子,没几个会打球的,体育课上基本都是在篮球场里你挣我抢,连投篮姿势都不规范,阮惜时自己也不会打篮球,所以一到活动课,他把篮球交给早就蠢蠢欲动的男孩子让他们自由发挥,他的作用就是守在篮球场边上让他们注意安全。
陆择最近闲着,阮惜时去上课后他就自己待在家里,现在多了只小狗,他就多了一个消遣的方式。他无聊的时候就逗小狗玩,然后发现土狗的智商并不比外国品种的狗差,相反因为它们长久以来仰人鼻息,察言观色的本事代代相承,只要主人一个指令,它们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巴掌大的小奶狗,吃了阮惜时家一口饭,就对阮惜时和陆择忠心耿耿,每天守在家里,兢兢业业的,但凡听到外面一点动静,它就会从各个角落冲出来,奶声奶气地叫唤,十分护主。
陆择特别欣赏它这一点,狗尚且懂得一饭之恩,人却不懂得,他经历过被人利用背叛的事情,所以愈发觉得唏嘘,对待忠诚的小土狗就有了无限的耐心。
天气好的时候,陆择会带着它出门走一走,教它在路边的草丛里大小便,它也听话,陆择在一个地方踩两脚示意,它就懂得过去拉粑粑。
这天天气有点y-in,看起来像要下雨,陆择就提前把小灰带出门放风,走到球场附近,他想着时间差不多到学校放学,就干脆牵着小灰过去等阮惜时一起回家。
走到球场才发现球场都是小孩子,十几个男孩子在球场上奔跑着,追着一个拿球的男孩。只见那个男孩护着篮球,几步跑到篮球架下,双手把球向上一抛,球直线上空,又垂直下地,连球框都碰不到,其他人发出了嘲弄的唏嘘声。
被嘲笑的那个男孩脸都红了,不服气地嚷嚷道:“那你们来,我就不信你们能投进去!”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阮惜时走几步上前做和事佬说:“你们不要吵架,要团结友爱。”
男孩们听到小阮老师的话,这才忿忿不平地散开继续玩球。
这会陆择已经带着小灰走到球场边,阮惜时劝架回来看到陆择和小灰还有点惊讶,马上小跑过去问道:“陆择哥你怎么来了?”
陆择扬了扬手里的牵狗绳,回答说:“带小灰出来放风,看时间差不多,就过来等你一起回家。”
他这番话触动到阮惜时的内心深处,以前爷爷还健在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跑到学校附近等爷爷下课,然后跟着爷爷一起回家,明明从学校到家就十分钟的路程,但阮惜时还是觉得很有意义。
而现在他成为了学校的老师,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人会为了等他放学而特意过来等他,这让他很感动。
那边打球的男生们看到小阮老师身边多了个人,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而且那个男人长得好高,比他们村最高的铁柱叔还高,看起来就像个球星一样,于是都壮着胆子上前,大胆地问陆择:“陆叔,你会打球吗?”
陆择和阮惜时冷不丁听到这个称呼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叫的是谁,还是看他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他,陆择才弄明白他们叫的是自己,顿时哭笑不得。
同样哭笑不得的还有阮惜时,村里能被小一辈喊叔的都是已婚有娃的大汉,陆择完全靠不上边,虽然说他的年纪对于十来岁的小孩来说是可以喊叔了,但怎么看都觉得充满了违和感。
不过陆择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称呼,入乡随俗嘛,何况他也三十出头了,被人叫叔也很正常。
看到孩子们渴望的眼神,陆择于心不忍,他把牵狗绳交给阮惜时,跳下了篮球场,从拿球的男孩手中接过了篮球,运球跑到三分线,投了个漂亮的三分球,那姿势那身段,比起体育频道里的球星还要迷人。
不仅是学生们,连阮惜时都看呆了,他早就知道陆择身材好,只是不知道陆择的身手居然也这么好。
孩子们愣了一下,接着都往陆择那边跑去,吵着让他教。
陆择单手抱球,隔着孩子们望向阮惜时,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阮惜时见孩子们激动的样子,无奈地点了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陆择在球场上教孩子们怎么运球传球投篮和防守,孩子们学得认真,看陆择的眼神里都是敬佩。
等到了放学时间,阮惜时吹响口哨召集学生们集合点名,男孩子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但j-i,ng神十足,第一次有了不愿意放学的想法,还时不时往陆择那边看去。
阮惜时见状强忍住笑意,板着脸喊道:“立正!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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