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冲霄,灼灼其华。”
“果然是好剑,都有种想拿上跑路的感觉。”司徒辰感叹道。
华服少年笑了笑,并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这是一种自信,自信敢将剑的来历讲出来,自信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夺走这柄剑。
“那条青蛟,可是阁下所诛?”华服少年的眼神兀地锐利了起来,紧紧盯着司徒辰。
司徒辰一滞,缓缓将紫华收进了剑鞘,一脸疑惑地问道,“青蛟?只是运气罢了,我们经过时恰巧那青蛟幻化,我便趁着空隙偷袭了那条青蛟,虽然成功了,但也变成了这副模样,能活下来,纯属侥幸啊。”司徒辰感叹道。
华服少年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望着司徒辰,“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侥幸……那阁下在这附近,可有见过离魂草?”
“离魂草?没有。”司徒辰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司徒辰把剑递回给华服少年,“还没有请教兄弟的名字。”
“楚陵。”
“司徒辰。”
“阁下会御剑术?”
虽然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但司徒辰却感觉楚陵的声线中充斥着某种锐意。
“会。”这个事实司徒辰却不打算隐瞒。
“阁下伤势未好,所以在下决定等阁下伤势痊愈之时与阁下较量一番,请阁下到时切勿推辞。”楚陵认真的语气不像是在说笑。
就连一旁的白泪荆和陆鸢都感觉到了楚陵那红果果的敌意,司徒辰更是皱了皱眉头,不知楚陵的那股敌意从何而来,莫非是对于御剑术有偏见?这世上知道御剑术的人并不多,而会御剑术的人已经已不足十指之数,现在更是快要失传了,为什么楚陵会对御剑术产生敌意?
“兄弟气度不凡,修为肯定不弱,我怎么会是兄弟你的对手……”司徒辰嬉皮笑脸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回答道,“较量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不行,在下与御剑术必须一分高下!”楚陵忽然显得有些激动。
“哎呀你烦不烦!”一个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偏头一看,竟然小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司徒辰的肩膀,用细嫩的手指指着楚陵,“凡人才刚醒,伤势还没好,你就在这里问上问下的,还说什么较量,对于一个被小蛇打成这样的凡人咄咄相逼,你不感觉羞耻嘛?”
楚陵一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便诚恳地道歉道:“抱歉,是在下太过心急了。”
“哼哼,知道就好。”小铃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里就你修为比较高,而且没有受伤,还不给本妖出去巡逻?!”
楚陵笑了笑,“这个自然。”说完便真的向外围走了出去。
司徒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走出一段距离的楚陵,看他那种气度,不像是会对别人言听计从的人……
“怎么样?本妖是不是很威风?”小铃呲牙咧嘴地对着司徒辰说道。
“是是是,花妖大人最牛了。”司徒辰撇了撇嘴,手撑着地面想要从白泪荆膝盖上起来,但胸口涌起的一股疼痛再次让司徒辰躺了下去。
“你伤势还没好就别逞强了。”白泪荆说道。
“哦?原来小妾这么关心我啊~”司徒辰还在贫嘴,但说着说着却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司徒辰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眼神闪烁着。
“我看了看你的伤势,你身体内还有其它伤患,是不是上次遗留下来的伤势?”陆鸢皱眉问道。
司徒辰眸子垂了垂,“没错,那只妖在我身上留下的纪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刻。”
“这里的材料有限,只能撑到永州城再想办法了。”陆鸢说道,“到永州城之前切忌动用修为,知道了吗?”
“知道啦,谨听陆大大夫医嘱。”司徒辰回答道,随后在白泪荆大腿上蹭了蹭,“小妾,今晚是不是可以将你的大腿借我好好睡一觉?”
白泪荆淡淡看了司徒辰一眼,“你猜?”
“我猜可以。”
“你再猜。”
“……”
……
一座磅礴大气的府宅之中。
一个须发微白的中年人躺在床上,禁闭双眼,额头不断地涌现着冷汗,看起来像是在发噩梦。
“二家主,南宫忠回来了。”丫鬟轻声对着躺在床上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缓缓睁开眼,望着房梁,凝视了许久,“叫他来我这。”
“是。”丫鬟缓缓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恭谨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在中年人床前。
此人正是南宫忠。
“二家主找在下有什么吩咐?”南宫忠低着头问道。
“大小姐去了找离魂草?”中年人问道。
“是。”
“胡闹!”中年人有些苍老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那种危险的地方你怎么敢让大小姐亲身前往?!”
南宫忠将头低得更下了,“大小姐一意孤行,在下不敢阻拦。”
“这丫头……我之前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吗?为什么她还要去趟这浑水?那个地方那么危险……”
“由于二家主之前派去的人久久未有音讯,所以大小姐心急,便带上了在下和南宫珏一同前往,但却没想到离魂草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于是大小姐便派在下先回来,关注永州城那边的消息……”南宫忠恭敬地回答道。
“唉……”中年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那么傻,那片妖物纵横的不毛之地岂是那么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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