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这个肥婆,就跟老巫婆那么可恶,竟然不听我任何辩解,命令那些刚才整我的人,把我送到一黑乎乎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卷缩在墙角,地下室里很潮湿,也很冷。我必须把自己缩成一团,双臂抱住小腿才勉强好一点。
咕咕~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我却没有办法来满足五脏庙的抗议。
浑身疼痛,又饿又渴,地牢有很多老鼠,吱吱叫,在我身边窜来窜去。我敢说,要是我敢睡着了,老鼠一定来咬脖子,然后放血吃肉,最后就是血也给舔干净了。
黑暗一点点吞噬光明,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时间很快就要来临,很显然在这个年代,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谁会来到这种地方帮助我。
我无助,期待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留盯着进门的位置,希望出现奇迹。就在这时,一霎冰冷来自身后,好似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我倏地回头一瞥,黑漆麻拱、隐约看见墙壁砖缝,却真的没有看见别的东西(鬼),但是我刚才真实的感触到是有鬼气存在的,如此我悄悄做准备,盘腿而坐,手掐法决,口念咒语——
一缕冷风、就像轻柔的纱织,真实的在我脸上拂了一下,我有一种冲动,突然想伸手抓住这一感觉。
“哈……”
轻柔婉转凄凉的叹息,就在耳畔,我猛然睁开眼,一缕黑色纱织从我头顶拂过,是鬼姬!我的心真实跳动一下,一个快得让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动作,瞬间转身一把抓住黑色纱织。
就在我感觉抓住了黑色纱织,手指间那一刹冰凉随之滑向手臂时,来自另一边传来喊声:“喂……稀客哥你醒醒。”听见喊声我手指间的黑色纱织蓦然脱手,倏地消失在墙缝中不见了。
同时我看向传来喊声的方向,是毛师父跟那个傻徒弟。
毛师父板起脸,拿出一串看似沉甸甸的东西递给一旁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的肥婆,然后也不搭理我径直从来路出去了。我还在想鬼姬刚才出现是什么意思,手不由自主的去摸她消失的地方,手指感触来的是一抹微凉。
那个傻徒弟还在碎碎念:“稀客哥不会喜欢这个地方不愿意走吧!我师父可是花了五块大洋买你出去的。”
我跟这个自称是二大爷的人走了出去。
毛师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也不看我。
那肥婆眼里一抹令人厌恶的神采,那双粗短白嫩嫩跟猪儿虫似的手指,蠢蠢欲动,好几次差点就摸到毛师父的衣服上,都被毛师父灵活躲避开。
“他是我的客人,钱也给你了,其他废话说出来好像多余点了吧!”看毛师父特生气的样子,对肥婆冷冷一说,拂袖而去。
我跟毛师父的傻徒弟,自称我二大爷的这个小子急跟在毛师父的身后走出大门。
“都是你,要不然咱师父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没有吭声,实在是有些畏惧毛师父。他走得很快,蹭蹭的就像一阵风,我跟这个傻徒弟还得小跑才能勉强追上,傻徒弟从把我接出来,那嘴巴就无休无止的碎碎念。
“肥婆倾慕我师父很久了,巴不得他登门前去,要不是买师父的人情,就是二十几个大洋人家也不会放你出来。”
我听这个傻徒弟的话,目测在暗示毛师父跟肥婆之间有故事?看肥婆那样,一定是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蛋,只是单方面一厢情愿罢了。就我也恶心肥婆,还别说毛师父这样如此优秀的茅山道长。
傻徒弟见我没有吭声,突然拉住我悄悄说:“记住,所有的事都跟我们没有关系,要是你敢说错一个字,小心我们哥几个的拳头。”
他含糊不清的威胁,我也不知道说的是那件事。
当我跟毛师父回到棺材铺的时候才明白,这两丫的有多坏,有多处心积虑来害哥。
就我这一身立领中山装,还有那擦得锃亮的皮鞋,乃是毛师父大弟子孙志明最为珍贵的着装。
孙志明在门口拦截我,狠狠盯着我身上的衣服看,又看向被搞得脏兮兮的皮鞋,气得拳头捏得骨关节发白,要不是毛师父在,我相信他的拳头已经落在我的脸上了。
“志明,衣服脏了可以洗干净,鞋子脏了用水洗一下也是好的,就是人性坏掉了,可惜!”毛师父说话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在孙志明身边挤眉弄眼说话的鬼头就进屋里去了。
进屋毛师父喊一声:“臭小子进来一下。”
在这里,他们都是有名有姓,都是毛师父的徒弟,就我没有名字,理所当然我就是毛师父口里的臭小子。
我进去,毛师父示意把门关上。
我看见他的手掌下压着一部乏黄的书,跟毛闫妮给我看的书很相似。
“你有透视眼?”
毛师父的声音充满磁性,清晰、具有穿透力也有魔性,让人无法抗拒,也必须毕恭毕敬答复他的问题。
“嗯。”
“那好,你看我的心是红色还是黑色?”
这是脑筋急转弯问题吧!我可从没有想到看男人的身体,在我看来每一个人的心都是红色的,说的黑心人,那只是一种对人性的比喻。
我没有敢看毛师父的身体,不假思索的答复道:“毛师父的心,红彤彤的,跳得很有力。”
“错,我没有心。”
我愕然一呆,人怎么可能没有心,没有心岂不是都死掉了?
“你想看吗?”毛师父一本正经的样子,咄咄逼人的看着我。他的气场好强大,我被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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