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说我明天就要跟他去地里干活了。因为现在是秋季,马上快到了收苹果的时间了,所以及时给苹果打药是很关键的。
我们这一带都是套袋苹果,要也是打在袋子上的;一般要选在天气明媚的时候打,不能在刮风和阴天打,否则药效就没了。而我们用的是新式的喷药机,就是用农用三轮车装上喷药机,把要用的农药配好装在大桶里放在车上固定好;然后用几十米长的管子从果树地的一边喷到另一边。
二叔家的农具总是最新的。镇上刚新进来什么型号的机子或者效果更好的农药,二叔都会赶紧跑去瞧一瞧。比如当我们村打多数人还在用老式喷雾机的时候,二叔家已经换成在车载喷雾机。
老式喷雾机是那种需要背在背上手摇式喷药机。每次要用的时候,右手一上一下的来回压,左手手持喷杆对准目标。而且,老式喷雾机只能装少量的药剂,这就使得打药的人一直跑来跑去的去装药。而这种车载的只需要移动车子一两次,因为车上的药剂肯定是足量的,要动车是因为喷雾机的线不能从果树地的一端到达另一端。
而明天我的任务是拉管子,也就是喷雾机的线,要防止它打折和盘曲;打药的任务则是交给了二叔。
但是我们的第一步是先配置农药。看着那么多的农药,我不禁咂咂舌。二叔先准备了三个大桶,给里面装满水后,便按照一定的顺序把农药倒进去进行搅拌。我自告奋勇的上去要搅拌,二叔笑了笑便把棒子交给了我。我拿起长棒便要进行搅动,使出了全身力气结果却发现这棒子怎么这么沉,我根本转动不了,还把手弄疼了。
二叔笑道:“我就知道你弄不了,你看你那细胳膊细腿。”
我一看,还真是,我白白嫩嫩的手臂,而二叔的黝黑粗壮的手臂竟然跟我的小腿一样粗。我只能干咳一声,退到了身后。
二叔笑着说:“明天比这累多了,你还要做农活吗?”
我摸摸鼻子,冒出稚嫩的一声:“我可以。”
“真是跟我哥哥一样倔强!”二叔低声道。
二叔搅拌了一会,竟然大汗淋漓了,我想这可能都算农活中比较轻松的了,竟然就这么累。
二叔看我干站着,便问我:“亮亮,你说怎么辨别农药的真假?”
我脱口而出:“反正不能人去试。”说完我就想打自己一拳,这不是废话么。
二叔笑道:“现在这种农药水越来越假了,连卖的人都这样说。”
“以前,人们老说谁又喝农药死了什么的,你知道去年老村有个小孩子不小心喝了农药的事不?也不知道大人都干什么吃的--让小孩子把农药当糖水喝。”
“那小孩不会出事了吧?!”
“那小孩被拉到医院洗了个胃,不过生命没有问题。”
“这小孩也真是福大命大。”我庆幸的说道。
“哪里是福大命大,是因为这农药他妈是假的。”二叔十分气愤,接着二叔缓过一口气说道:“也幸亏这药是假的。”
我笑笑。
“后来这家家人跑到卖农药的店里去送什么锦旗,还真他妈讽刺!?”
我也没想到结局是这样,不过小孩逃过一劫也是幸运。
我知道二叔特别不喜欢造假的东西,也不喜欢虚伪的人。所以虽然二婶有时表现的很泼辣蛮横,但毕竟是她的真性情,二叔还能忍一下继续生活。
二叔又说了几个农药害人的事,听得我毛骨悚然的。有一个人偷吃了别人家的几个杏子回家后,第二天就抢救无效走了;有一个人不小心把农药散在胳膊上,给腐蚀的不堪入目。
……
终于搅拌完了,二叔还给我讲了很多农活上的常识。
第二天早上,当我还在朦胧的睡梦之中时,二叔就把我叫起来了;洗过脸后,就随着二叔去了地里。
车停好,二叔把车开到地中央,这样就不用再次挪动车了。把盘在车上的管子取下来之后,我就感觉胳膊有些疼了。二叔见状,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然后他就拖起管子往果树里面走了。
我拉着剩下的管子也跟着。结果发现这看似不粗的管子怎么就重的要费好大力才拖得起来。不过,我还是咬咬牙跟着二叔的步伐。
二叔打开了喷雾机的开关,我还傻傻的看着天空,突然一阵雾花扬下来,蛰的我眼睛疼。二叔看到后,急忙关了开关凑过来急切的说道:“忘你告诉你,让你低着头了。你小心一点,你眼睛没事吧。”
我揉了半天,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我们便又开始了工作。
刚开始,我还能吃力的跟上二叔的步伐,后来,我发现这管子重的跟黏在地上了一样,怎么拖也拖不动;我的腿也跟灌了铅似的,手臂也有些疼。
二叔看到我吃力的样子,边说休息一下。
二叔趁机问道:“你看吧,这么累,你还不念书;我看这样,你今天弄完,休息一两天,继续去学校吧,你都已经落下很多课了。”
我也没想到我快速地拒绝了二叔的建议,还傻呵呵的说道:“没事”。
“你小子是不累几天不会后悔的,我看是这样。”二叔笑骂道。
我也笑笑。
休息了十几分钟,我们又开始了。结果过了会,我又体力不支了。二叔和我便又休息了片刻。
就这样节奏,歇息一下在干,终于用了四五个小时干完了活。这时的我真的是腿重如铅,胳膊已经没有感觉了。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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