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十六七岁、凶神恶煞般的年轻人挡在龙涛和无蝉面前。
居中一人身材魁梧、趾高气扬,指着龙涛的鼻子问道:“你就是那个违命王府的废物龙涛?”
“是我,”龙涛眼睛闪过一道精芒,沉声说道:“不过请把你的手指放下,同时把废物二字收回,否则你会后悔。”
“哈哈,是吗?”魁梧青年一脸鄙夷,感受着龙涛身上散逸的灵力气息,说道:“我想知道,你一个凝露境五品的纤弱废物,凭什么让我后悔?”
无蝉向前跨出一步,站在龙涛身侧,正色说道:“因为我会把你的手指砍掉。”
魁梧青年脸上浮起恨意,说道:“无蝉,这是我和龙涛之间的仇恨,与你无关,如果你想打群架,我们人也不少。”
龙涛抬手挡住无蝉,问道:“你是谁?我和你有何仇恨?”
魁梧青年怒从心生,狠狠说道:“本公子仇雄,当年我父亲是你家那个废物王爷帐前副将,因芝麻粒大点事情被砍去一指,所以我想讨回公道!今天你又想砍我一根指头,是不是欺人太甚?”
看着仇雄,龙涛内心有些无奈,原来是这一世的便宜老爹给积攒下的麻烦,想起老爹那个二流子样儿,心里就来气。
“唉!”龙涛轻叹一声,对仇雄说道:“我父……父亲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因为芝麻绿豆点小事砍属下手指?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血口喷人?”
“哼!这件事天下人有谁不知?”仇雄脸色紫红,愤然继续说道:“当时我大神龙王朝正值立国百战之时,我父亲沙场归来,看到路边有一个买豆腐的妇人衣袖很短、十指如葱,便顿生惜念,只不过是上去摸了一把而已。”
“仅仅是抹了一把而已?你确定?”龙涛翘了翘嘴角,似乎听出了事情的大概,颇有些玩味的摸着下巴轻笑说道。
“是……是啊!”仇雄此时有些气短,如口吃一般结巴起来。
“我父亲当时想,十指嫩白如葱,那胳膊是不是也……。”
“你快拉倒吧!”龙涛身边的无蝉听到此处,满脸都是鄙夷。
“我知道了,这件事在二十年前确实所传很广,你父亲身为副将调戏民女,还打死了人家的丈夫!威名王爷当时要砍你爹狗头,最后因为一个叫田铁山的狗屁参军求情才砍的手指,要不然还能有你?”
听到这里龙涛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是一个看到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进而想到裸/体,然后又想到什么什么的无聊故事。
不过,听到“田铁山”三个字,龙涛浓眉一挑,瞳眸中精芒闪烁。
“你,我……!”仇雄的脸色有紫红变成青紫,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无蝉心直口快,连声说道:“据说最后你父亲还是把这个人称‘豆腐西施’的可怜民妇抢回府中做了小妾,一年后因为难产被你父亲那个畜生强行破腹取子重伤惨死,而取出来的那个小畜生就是你!要说报仇你应该把你亲爹杀了先,再来找我兄弟龙涛的麻烦才对!我说的没错吧?”
“无蝉!我要先杀了你!”
此时的仇雄已经两眼血红,恨意滔天,好在身后有名矮个儿青年把他死死抱住,否则定会和无蝉拔刀相向了。
龙涛沉静看着龇牙咧嘴、暴跳如雷的仇雄,怎么看都像一条疯狗!
他又猛然想起“田铁山”三个字,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铁算”北重山离开时说过让他多加小心,原来如此!
来到玲珑书院第一天便遇到仇雄,看似极为偶然。
然而这个世上,永远没有“偶然”这两个字!
这本就是北叔和神龙王朝之间那局大棋中的一步!
玲珑书院悠然独立于世外,对方无法像以前那样动用轻甲骑兵乃至符纹铁骑,现在只是把明面上的手段转为地下……
哼!
龙涛内心禁不住一声冷笑!
既来之,则杀之!
刚才抱住仇雄的矮个儿青年,此时走上前说道:“玲珑书院严禁私下斗殴,仇雄公子只是想约尊贵的‘违命王府’世子殿下到风松武院切磋,不然怎么会在这风松武院门口等你们?当然,如果自认废物可以拒绝。”
他故意把“违命王府”四个字高声强调,满脸轻佻。
龙涛面无异色,低头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头的这名青年,沉声说道:“切磋!?没问题!”
玲珑书院作为天下武道、符学的大成之地,严格禁止学生私下斗殴,但可以在老师监督下到风松武院相互切磋交流。
整个书院最高处的风松武院,也承担着书院每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的任务。
五人拐上斜坡便是风松武院,草庐牌匾上有三个狂草大字:“风入松”。
字体苍劲入木三分,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龙涛感觉这三个字和《东流典》上的字迹非常相似,应该也是出自舅舅李慕渔之手。
草庐不大,后边的院子却有百丈见方,处于高坡之上,四面八方都看得见。
武院门口摆着张桌子,极为简陋,后边坐着一名枯瘦老者。
和仇雄一起的矮个儿青年,满脸浅薄看着龙涛,说道:“风松武院一场切磋,双方各有十两银子的费用,你们一个是将门虎子,一个为世子殿下,就不来点赌注?”
他回身对着桌子后边的枯瘦老者拱手行礼,继续说道:“风松武院的枯松老师可是喜欢对赌,他负监督之责可以抽成,天天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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