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都别插话,今天谁要是敢多管闲事,我就敢剁了谁!”那个叫阿加的男人我也认识,他年龄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是并不怎么在一起玩,所以也没什么印象。
众人也被他的气势吓倒了,都不敢再吭声,毕竟这也不关自己家的事,为这要真被人家修理了,真是没事找事闲的蛋疼。
“阿加啊,是妈对不起你,你也别难过了,都是妈不好,妈给你下跪了成吗?”六婆低声下气地向他儿子陪着不是,而六爷则是闷不吭声得坐在一边抽着水烟,一声一声,吧嗒吧嗒的。
“你给我下跪有什么用?你给我下跪涛涛就能回来了吗?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谁也别想就这么算了。”
“加啊,你也别这么生气,这事是我们老俩口做得不周到啊,你要杀要剐都冲着你爹娘来,别扯上旁人啊。”抽着烟的六爷也开了口。
“你说算了就算了,从小到大你们就宠着他,他说要什么就要什么,现在你们又宠着他儿子,我儿子呢?我儿子就不是人了?”看来这是积怨已久,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阿加啊,涛涛没了那也没办法,你们两个还年轻,要看开点。”陶六爷不动声色的四两拨千斤,并不接他的话,“你们也不容易啊,镇上盖好的房子你们先搬进去住着,两夫妻好好的,别总把事情往坏的想,啊。”
“你以为我就图你那件破房子么?我不稀罕,我就要我儿子,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阿加口里虽然这么说,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你这叫什么话么?你是我儿子,现在家里遭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爹的心里能好受么?你这孩子就是爱钻牛角尖,总把人往坏的想。明儿我让你大哥打五万到你卡上,你们俩夫妻也别出去打工了,咱就在镇上好好过日子,以后要是再有了娃,咱就自己带在身边,我们都老糊涂了,这真是造孽啊!”六爷叹了口气又继续抽烟,阿加一时间也不再吭声。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也就告一段落了,每个人其实都是有价码的,只是价码与价码之间,有高有低。所以谁也不用觉得自己命贱,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东西,本来就不那么珍贵。
我也叹了口气,然后照常上山去放羊,今天天气不错,只是我们村有一个年幼的生命,不知道什么原因发高烧去世了。这是一件令人觉得惋惜的事,那么年轻的的孩子,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就这么没了。
7、毒 ...
我以为一个生命的陨落,就是故事的结局,却不想,它仅仅只是吹响了一场灾难的号角。接下来的几天,村子里不断有人因为发烧住进医院,而且几乎都是有去无回。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现在镇上人人自危,大家都很少出门,电视上有很多专家出来讲解,可是真正的问题所在,目前还只是猜测而已,流行性病毒,这个好像并不需要什么研究就可以下的定论。而有效药品,却需要时间去研制,这些都还很远,他们甚至不能知道该病毒的传染渠道,空气、水源、蚊虫,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总之把一切可能的传染渠道统统报上,总有一个蒙对的。
电视永远都是官方的,宁可无过不可出错是他们的最高宗旨,这怪不得谁,大家也都是混口饭吃么。
社会对这些专家很失望,网络上各种谩骂质疑此起彼伏,很多社会评论家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表观点,一些自诩时代代表的人物们也都不甘寂寞,总之整个网络十分热闹,仿佛大家都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一个展现自己的智慧,让大家发现自己尖锐的社会触觉的难得机遇。
我只要打开电脑,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如此热闹,而村子里,因为住的大多都是老人,所以就算过世了,大家也都不会难过很久,这两年我发现身边的人对于老人的辞世都比较看得开。对于死者,除了真正伤心的家人,其他人也不可能有太多感受,就连丧事,都越来越轻浮了。
这种热病先是在南方爆发,然后渐渐的有北方的病例出现,国外也不能幸免,总之,整个地球都是重灾区。
对于这次的流行性病毒,有外行猜测是登革热,但是明显的,登革热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死亡率。那些人研究到最后,必然会出现一个新名词,然后给出各种定性,至于相关机构,到底有没有把该种病毒弄得清楚明白了,老百姓自然是不会知道。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大意的,毕竟这些年经历过的传染病不在少数,大家都习以为常从了,因为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直都没有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总是无足轻重的。
可是,这一次毕竟和以往不同了,我们镇上最先爆发是是学校,这种热病刚开始的时候,正好赶上学生期末考前夕,大家都忙着备考,反正考完了就暑假了,学校觉得停课也不需要只争朝夕,晚几天也没多大关系。
可是就在期末考前后,有一批学生被送进了医院,不管这事与学校有多大关系,总之校方是很难推脱责任的。只要小孩出了事,家长第一个找的就是学校,不找你找谁?
先是发烧,然后脑膜炎,然后就是身体各种机能都出现罢工混乱现象。这一批孩子最终只出现了两个幸存者,且不说已逝的,就目前还有学生源源不断的被送进医院。现在大多家长都快绝望了,被送进医院,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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