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听魏时提起过这种事,这是鬼哭——抱有极大冤屈的鬼才能哭出眼泪,一般的鬼顶多就是叫几声。
胖老板家里的事,魏宁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事,他也帮不上手啊!魏宁脸都僵了,“胖老板,刘老板,你那个事,我也帮不上忙啊,我就算知道内情了,也找不到证据去告发那个没人性的罗世文,我求求你了,去找那些有能力去帮你申冤的,你找上我也是没得用啊——”
他说得再多,胖老板还是挡在他面前。
魏宁脸上的汗水是一滴滴地往下掉,手里拿起的黄符纸哆哆嗦嗦,口里念得经是结结巴巴,不过总算还是把该丢的符纸丢了,该扔的鸡血扔了,该念的经念完了,胖老板终于消失在了他面前。
周围豁然一开,热气扑面而来,把浑身的阴冷一下子驱散掉,重归阳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魏宁心里那个高兴,跟重生了一样,等惊魂稍定,他又想起了鬼哭的胖老板,心里一阵唏嘘,这世上不平事实在太多,又有几个得到了伸张。
被吓了一回的魏宁,回到了家。
奇怪的是,往常他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站在家门口等着他的“魏惜”却不在,魏宁心里面先是一松,随即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吧?照着“魏惜”这几天对他的专注程度来看,不太可能就这样撒手。
魏宁想了想,咳嗽了一声,有点不自在地冲着空气喊了一声,“阿惜?”
没得人回应,房间里静悄悄,空荡荡的。
魏宁又喊了一声,“阿惜,魏惜,在不在屋里?在就出来。”
还是没得人回应。
魏宁呆站在了屋子中间,心里面有些慌乱,想找人还有办法,想找个鬼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站了一会儿,就坐到沙发上,这几天光顾着害怕“魏惜”去了,一点也没觉得屋子里冷冷清清,现在这个鬼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不见了,才发现这屋子确实人气不太足。
魏宁就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又摸摸索索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本业务方面的书看了一会儿,越看心里面就越烦躁,他把书往沙发上随便一丢,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停都停不下来,各种各样的猜想在脑子里冒出来,又一个个地摇头否定。
最后,他走得脚都有些酸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闭起眼睛开始让自己的大脑平静下来,突然间,他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有了些不同,魏宁心里就有个预感一样,睁开了眼,就看到“魏惜”手里拎着一只鸡站在他面前,正专注地看着他。
魏宁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脑子里一股无名火就冒了上来。
他瞪了“魏惜”一眼,“你干什么去了?鸡哪里来的?”
“魏惜”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比较激动,他把抓在手上的鸡随手往旁边一扔,那只鸡自己就飞到了厨房里面去了,然后他走到魏宁身边,深深地看着他,“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吗?”
魏宁一听,立刻气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魏惜”这话一听就听出来,他早就回来了,一直躲在旁边看他的热闹,亏他刚才还那么——担心他,结果他完全不值得这样担心,早知道宁可担心楼下面那只大黄也不要担心眼前这只就会找麻烦的鬼,魏宁在心里面愤愤地想。
“魏惜”抓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虽然嘴上说要我去找个老婆,其实心里面根本不是这样想,我看过的电视里面都这样说,口是心非,我不会走的,刚才是去找活物去了,你别担心,我刚才——是做得不对,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把我看在眼里。”
魏宁被他气得无力,手指了指厨房。
“魏惜”立刻反应过来,很干脆地承认说,“那只鸡是偷的。”
魏宁嘴角抽搐了一下,手无力地摆了摆,“下回不要偷了,我带回来,偷多了,整个小区的人都会以为闹小偷,闹久了还会以为闹鬼,唉。”魏宁觉得自己一下子心里面老了好几岁,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就在这时,“魏惜”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了魏宁,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你身上好重的怨气,是碰到什么了?”
魏宁被他抓住的地方一阵冰凉,“就是见到了一个冤魂,没得什么事,事情已经过去了。”他解释说,魏宁怕“魏惜”不放心,还会到处去把那个冤魂胖老板找出来,所以一再地告诉他自己没得什么事,刚才那个冤魂并没有害到自己,不要再多事,本来就是自己最近丢了魂,阳气不足,才容易见鬼。
可是,“魏惜”的表情还是很凝重,“这个冤魂身上的怨气太重太杂,一下子就找上你,事情肯定不简单。”
魏宁想起这些事就头疼,手赶苍蝇一样乱挥,好像是要把这些糟心事全都一扫而光,嘴里胡乱说着,“不管了不管了,事情过都过去了,再想这些做什么,我今天实在没得精神了。”实际上他想管也管不了,阳世的事,他无能为力,阴世的事,更是沾都不想沾。
“魏惜”看他一脸烦躁的样子,也没继续说下去,而是问了魏宁想要吃的菜之后,就进了厨房,魏宁在客厅里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听到厨房里的响动,觉得有些坐不住了,刚才看到“魏惜”手里的鸡才想起来,这几天的菜和米也来路蹊跷,单身生活过久了完全忘了世上还有买菜这码子事,看来明天连菜都要买回来。
“魏惜”要是不执着于要他当自己老婆就好了,他宁愿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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