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山正了正斗笠,真想装作不认识后面那个蹦跶的人啊!
二人出了村,踏上乡间小道,空气立时新鲜起来。楚青变得十分不淡定,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扯着穆远山一阵嚷嚷,孩子一般,穆远山无法,只有拼着耐性一一与他说了,最终换得楚青一句感叹:“小山子,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穆远山折了根草叶吊在嘴里,傲然道:“常年在外闯荡,若连些草性药性都弄不清楚,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岂不是活该短命?”
楚青附和着直点头。
昨夜似乎下了些小雨,山间晒不到太阳的地方泥土有些松软湿润,参天大树下长着许多野蘑菇,穆远山一边采一边与楚青道着些分辨方法,哪种能采,哪种不能采,讲到兴头上,还深入研究了数种蘑菇的药性簍-u,n缎裕楚青听得也是兴高采烈,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树底下一大片蘑菇蓇匆豢铡?/p>
穆远山抬头朝远处一望,道了声:“我们去那边山头看看,一般山阴面会有更多口味鲜的老菇,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采着灵芝。”
楚青自然是点头,擦擦汗紧随在他身后,要去对面山头的背阴处,得绕过一小片长着半人高杂草的空地,山间风吹过来,草叶偏斜沙沙地响,楚青道:“小山子,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穆远山却忽然顿住步子,转过头,皱眉望向那一片草堆里。
“小山子?”楚青见他神色不对,有些好奇,不过很快他自己也听见了夹杂在草叶摇摆声里那一丝丝不和谐的声音。
“唔……唔……”似乎有人在沉闷地呻吟,还有人在急喘着气,若不是吹了这阵风,这声音还真是细不可闻。
楚青的第一反应是说不定有人干柴烈火难以自控地在玩野外场,可再仔细一分辨,这声音里没带着多少欢娱,反而像是有人捂嘴之后的憋屈呐喊声,他当即心中一跳,莫不是他们撞大运亲临了什么犯罪现场吧!
“你在这等着。”扔下一句话,穆远山拨开杂草,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缓缓行去。
“靠,凭什么让我等着。”楚青撇撇嘴角,跑步上去跟在穆远山身边,穆远山看了他一眼,也没让他再回去,二人就这么摸索着朝前走,越是往前,声音便越清晰,很快,楚青已经能隐约见着不远处匍匐在草丛里不断耸动的肥硕人影。
“什么人!”还未待楚青瞧清楚那人的模样,旁边草丛里忽然就窜出来两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壮汉,直朝他们扑来。穆远山也愣了愣,不过还是反应神速地隔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又一拳打在那灰衣人肚子上,那人捂着肚子退两步,惨嚎倒地。他急忙又回头去看楚青怎么样了,谁料倒叫他见着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楚青正两手拽着那个高他半个头壮汉的胳膊,右腿一卡,身子一转,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把那哇哇怪叫的家伙给摔飞了出去。
穆远山呆住了神,瞧见楚青拍拍手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壮汉展颜一笑:“小样,敢找老子麻烦,你以为空手道黑带是白练的啊!”
说罢,他潇洒转身,两三步走到还在不断耸动的身体跟前,扯着那胖子衣领一把将人提起来,“好你个y- in贼,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竟然就敢如此欺辱良家妇……”呆呆地望着那个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人,楚青愣着双眼,硬生生将那最后一个“女”字给吞了回去。
如今躺在那低声哭泣的人儿,双手被绑着束于头顶,发丝凌乱,嘴角出血,一身衣裳已经化成了片片碎布的,两条腿分得大开,隐秘处因为粗暴对待已经裂开了,丝丝血液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朝外流着。
楚青为什么会愣住?万不是他被这y- in靡的场景给看愣了,而是那个梨花带雨的人,却是一个他想忘都忘不了的老熟人。
“白真,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i]
来吧,分分都砸过来吧!!!
如何用圆润的方式滚山坡
瞧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泣的少年,楚青脑子里念头一个接一个走马灯似的不断滑过。他最先想到是这会不会又是白真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反正以这个家伙的人品再没下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可转念一想,他若是要演戏,还不就演给樊旸看么,可樊旸如果已经查探到了自己现下在这里,直接来抓人不是更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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