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雷切。”带头的那个人身材最为高大,叫琼斯,是手下二十九层实力比较突出的一个大高层,当被雷切问到的时候,熟知二号楼的王向来懒得废话的他还小小惊讶了下,略有些不适应地挠了挠寸板头,继而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有些人要花大价钱买你的命。”
雷切平静地点点头:“人为财死么。”
“我们也知道你是个硬骨头很难啃,但是哥几个都是被判了终身监禁的,”琼斯说,“钱谁没有——但是听说我老爸在外面生的野种这几年不太安分,啊,一辈子呆在绝翅馆看着那个野种在外面享清福,老子还真是睡觉都睡不着。”
“所以有人说,杀了我就把你们弄出去?”红发男人淡淡地笑了笑,“你们会不会太好骗?要是有人权利大到能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地说弄出去就弄出去,我就压根不会进来了。”
雷切的话让面前的五个人产生了一刻迟疑,面面相觑之后,琼斯啐了声,粗着嗓子嚷嚷“不试试怎么知道”时,一个箭步向前飞快地将手中的一把雪扔向雷切——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得眼前身影一晃,原本还稳稳地坐在操场旁边台阶上的男人只是轻轻一晃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单手撑着台阶一跃而起,只是一瞬间,雷切果断地将与那本安安稳稳坐在他身上的狗崽子扔了出去——
随着一声狗崽子的尖叫和重重落入雪地中的闷响,阮向远就像是一颗重型炸弹似的被雷切活生生地抛出了操场的铁丝网外,结结实实地横着落到了厚厚的积雪里——幸好积雪够厚,被这么扔沙包似的扔出来狗崽子倒也没受伤,但是也被砸了个晕头转向,当他笨手苯脚地从雪窝里爬出来时眼前还在冒金星,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和脸上的冰凉雪粒,当他连滚带爬地来到铁丝网旁边的时候,雷切已经和那伙人斗在了一起——
准确的说,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雷切已经成功地放倒了一个!
那些三号楼的人由始至终都不能理解,为什么雷切能那么准确地抓住他们之中实力最弱的那个进行突破,原本的人数优势在红发男人这样看似走运到到家的选择性突破进攻中渐渐减弱——
但是琼斯到底是二十九楼高层,不可能像之前的那些人那么垃圾,他的出手招招有力而精准,每一下都是看准了雷切的命门而来,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雷切的对手,但是当旁边还有两个身手过得去的人帮衬着的时候,眼瞧着雷切居然也渐渐有些应对吃力——
阮向远的狗脸整个儿都按在了铁丝网上,急得起飞——
他嗷嗷地冲着那群扭打成一团的人狼嚎了几声,猛地退开转头开始到处去找操场的入口——当狗崽子连滚带爬地狂奔到平日里操场的入口,却非常崩溃地发现非放风时间入口不知道被哪个手贱的狱警锁起来了,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狗崽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原地转了俩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动作一顿,然后猛地匍匐下来,一片扬起的雪花之中,狗崽子用力打了俩喷嚏,立刻凑在铁丝网的边缘一路仔仔细细地嗅了起来——
监狱这种特殊的地方,哪儿都能掐架,特别是操场——于是久而久之,一旦长久不能翻新,那么设施一定会出现破损,阮向远记得,在某次刚扫过雪之后的放风时间,他曾经恶作剧般地在一处铁丝的破损处撒了泡尿(。)……
吸进鼻子里的冰凉雪粒将狗崽子冰凉的鼻子呛得快嗅觉失灵,终于在雷切成功用一个转身后踹结结实实地蹬在某个瘦高犯人的尾部,将他远远地踹飞时,阮向远闻到了自己熟悉的气味儿——高高嚎了一嗓子表达自己激动的心里,狗崽子撅着屁股还是疯狂地刨雪——
被刨开的地方渐渐露出了铁丝网的豁口,然而,那只是一个很小的豁口——放在阮向远刚来绝翅馆那会儿,说不定多蹭两下也就蹭进去了,但是现在他吃了“猪大大”似的无论长宽高都比那时候长了一倍,伸脑袋进去窟窿那笔画了下,狗崽子立刻满脸黑线地将脑袋缩了回来——
凡事都需要一点刺激。
阮向远仗着自己皮厚,开始拙计地用身体去撞那个豁口试图将它弄得更大,生锈的铁丝网不是什么结实的东西,眼瞧着那原本只能伸进一个脑袋到脖子那就再也进不去的豁口被狗崽子撞得变形乱七八糟地翻起勉强能塞进上半身时——
忽然狗崽子嗅到了空气中猛然散开的血腥气息。
抬头一看,那仿佛慢动作一般在空气中散开的血滴在他的瞳眸中逐渐放大——
琼斯手中的匕首在雷切试图回身放倒最后一个喽啰的时候,结结实实地从他的耳根处一路划过——那长长的血口子仿佛在无声地显示着若不是对于危险的本能过于敏锐,此时此刻,那刀子已经划过了男人颈脖的大动脉——
阮向远脑子发蒙,也不撞铁丝网了,僵硬在原地瞪眼瞪了三秒后,低声呜咽一声跳起来,猛地钻进勉强能容纳它的那个窟窿里,硬生生地从那个相对于它的身体来说过于勉强的空间钻过——
卷起来的铁丝网深深地扎入了他的皮毛,皮毛上湿暖温热伴随着被利器刺入的疼痛几乎是第一时间传达到他的大脑——
在雷切凶狠地抓着他身后的那个人左手手腕撅断再将他甩出去的那一秒,阮向远从豁口中脱离,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向着那个落在场地边缘还试图爬起来继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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