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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他们拖拖拉拉地终于来到伊莱的馆长办公室的时候,这份郁猝很好地拯救了他——
相反,满脸“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有何贵干”“快说还要吃饭”之类敷衍情绪的雷切,认罪态度恶劣并且还带着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出现在馆长办公室的雷切,前不久才毁掉他的菜园弄丢了三只会下蛋的芦花母鸡的雷切,作为绝翅馆最难搞的“王”另伊莱隐忍了几年不得爆发的雷切——
喜闻乐见的,雷切成为了馆长不二选的首轮炮轰对象。
当雷切完全不需要邀请就准确地自己找了张最软的沙发坐稳之后,少泽认为,馆长大人那张有点儿女性化但是还算漂亮的狐狸脸此时此刻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看上去下一秒就像是要掏出炸弹和雷切同归于尽。
而雷切好像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对于此,男人非常疑惑地“咦”了声,那双湛蓝色的瞳眸用莫名的、天真的、老子不知道你怎么了的眼神,纯真地望着馆长大人。
少泽看见馆长的鼻翼在优美的煽动。
“雷切。”伊莱咬着后牙槽,当他震动声带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恨不得将它们的每一笔一划都拆开来,撕碎了,嚼吧嚼吧嚼碎了,吐出来,扔进厚厚的雪地中再抬脚用力踩上两脚。
“我在,”雷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然后抬起头,非常没有诚意地说,“别生气,伊莱,会长皱纹。”
“………………”
昨晚才用无机小黄瓜敷过脸的馆长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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