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但愿有期了。
第一章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奈是扬州。」
而扬州之美,又有七成被美人占尽。这座城市千百年在繁华中自有一种冶艳的脂粉之气,迷倒了不知多少才子佳客。
天香阁乃是扬州最大的一家青楼,其中的「天香十美」艳冠天下,自是别家青楼难以企及。
正当天香阁的老鸨绣娘笑得花枝乱颤,暗想着今晚又不知赚了多少银两之时,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徐徐走了进来,白皙宛如美玉的面孔上,约略带了三分轻薄笑意。
绣娘认得他是天香阁的常客,也是当今皇帝最为溺爱的弟弟永安王萧远浚,不禁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地迎了上去:「萧公子……」
萧远浚笑容不变,施施然走到绣娘面前,沉声道:「不是说不准透露我身分么?」
绣娘连忙道:「奴家该死!奴家该死!」吓得几乎是立刻跪了下来。
萧远浚将手握的扇子随意一甩,说道:「罢了。小凤儿在不在?你叫她来。」
绣娘为难:「彩凤姑娘被人……」
「那小柳儿呢?」
「玉柳也……」
「那十美当中,还有谁没被人包的?」萧远浚有些生气。
「今天晚上比较特殊,奴家也不知道公子……您……您会忽然大驾光临,所以……十美都已经被一个客人包下了。」
「他出多少钱?我出十倍!」
「一万两。」绣娘知道以萧远浚的精明,绝不可能出十万两召妓,倒是有可能将她这里弄得天翻地覆,想到此处,她因为惧怕而浑身发颤。
「他是什么人?」萧远浚瞳孔微微一缩。到底什么人,竟然有这种豪气,出一万两総-u,n了包十个青楼女子一夜?/p>
绣娘摇头道:「奴家也不知。不过……看模样好像是小气财神原辰卿原公子,他以前常在奴家这里谈生意,不过从来没过夜,刚才他进门的时候,奴家叫他他也没回答,只说自己姓白,也许是两个长得很像的人而已。」
萧远浚笑了笑,轻声道:「好,你下去吧。」
绣娘有些不甘心道:「不知公子要不要别的姑娘?天香阁还有些清倌,模样都还不错……」
「不必了。」萧远浚摆了摆手,微笑道:「我去和白公子商量一下,说不定他愿意把美人让给我。」
绣娘脸色立刻惨白得毫无血色,险些跌坐在地——看来这一番争斗是免不了了。
萧远浚的同胞兄长就是当今皇帝,他从小便受哥哥庇护,受尽宠爱,却是十分fēng_liú,才十六岁而已,便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皇帝虽然严加训斥,却是毫无用处。
萧远浚命手下人砸开了厢房的门,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果然看到一个男子和几个女子在一起翻云覆雨的y- in乱场面,只是让他有些惊讶的是,男人毫无被人看到的羞恼,反而眼睛微瞇,看着萧远浚:「什么人?」
眼前的男人衣裳半解,露出前胸肌肤、长发散乱,但质问他时,却是极为威严慑人。
萧远浚不禁心情极好地笑了笑,原先要与人斗气的想法一扫而空,反而有种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将手中折扇一挥,遮住了半面脸庞,笑眼弯弯:「我是来服侍您的,公子……」
天香十美自然识得萧远浚,自他进来后,本来还在与男人调笑,立刻鸦雀无声。
这个男人自然就是原辰卿了。
从薛神医那回来后,他万念俱灰,自觉这半生努力化为泡影,还不如将家财散尽,享受这短暂的欢愉。但在扬州已经三天,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却又发觉再奢靡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今夜是他逗留的最后一夜,过了今晚,他就要离开扬州,想不到居然在这时有人闯进门来。
原辰卿本来极为恼火,可是进门的居然是位绝色少年,心不禁怦然一跳。美人他见得多了,但像这样灵秀逼人的少年,却是从来未有。
早就听说,天香阁有很多留客的手段,他也在这三天中表现得有些兴致缺缺,难道绣娘知道他要走,所以才会让这个小倌给自己一个惊喜?
原辰卿挑了挑眉,道:「不错,好一个美人。」
彩凤本是天香十美之首,看到眼前这副景象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识相地道:
「白公子,这位小公子才情胜过我们千百倍,今晚就让我们暂且退下吧?」
原辰卿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从商多年,他当然知道对一件东西表现得太狂热会被人抬高价钱,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将视线收回来。
这个少年满身贵气,实在看不出风尘之色,原辰卿有些疑惑,但也没怎么在意。他从未涉足风月场所,便理所当然地认为青楼自然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即使有一个这样丰姿绝世的少年,也不足为奇。
美人们袅袅娉娉地出了门,还体贴地把门从外面合上了,永安王是什么人?她们又不想找死,怎敢与他为敌。
萧远浚慢慢合了扇子,露出自己下半张带笑的面容,缓步走到原辰卿面前,低头看着床上的男人,笑意在眼中流转,说不出的光华内敛,妩媚可喜:「白公子,今晚不知有何消遣?」
原辰卿敞着露出的前胸,令男子羡慕的身材若隐若现,他像是毫不在意,一只手支撑着头,斜斜靠在枕头上:「你说?」
萧远浚忍不住偏了偏头,笑了一下。
原辰卿虽然极有男性魅力,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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