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事务我都交到陶然手中,并没有太过注意。只是在你离开之后,唐思的大哥才传来消息,雷家堡和唐门叛徒叛国投敌,将唐门和雷家堡的火药秘术卖与闽越国。这一个多月来,我们派出了白虹山庄和唐门的高手彻查万剑山庄和雷家堡。雷家堡的九雷阵你是见识过的,唐思说,你还大言不惭地说过天底下只有你能逃得出。”我嗫嚅着插了一句“那是事实嘛……”又被捏了下脸蛋……“雷家堡将白杨谷布置成九雷阵,威力虽然不及原来,却也不是寻常兵士能够对抗。原先我与唐思各带六十人准备伏袭白杨谷伪装成士兵的江湖人,徐立带兵闯入谷中,这才触动了阵法。所幸唐思吃过一回亏,对这个阵法也有心得,这才突围成功。”
“二哥……”我眼睛发亮地望着他,“你是英雄。我以为……”委屈地叹气,“你始终不来见我,是不想再理我了……”才怪,我只是以为乔羽手生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你!
陶清揉了揉我的脑袋,含笑道:“我本想,清除了万剑山庄和雷家堡就来接你……”这个“接”字听得我心上颤了一下,难以名状的感动。“你在这军中,总是比跟着我安全些,也安定些,而且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多动……”
我一听这话,登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合不拢了,嗷嗷了几声,颤声道:“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谁都没说啊!现在我也就腰粗一些,贪吃好睡那是本性,我保密措施做得那么好,这人怎么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啊啊啊啊……我果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你当乔羽什么都没说,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缓缓揭秘,“他也算是心细如尘了,你的月事迟了那么多天,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乔羽啊乔羽……原来丫什么都知道,我装经痛装得那么辛苦都没骗过他!早知道就不该图省事,杀几只鸡伪造几条月事带得了!
我埋着头咬牙切齿,偷偷抬眼看陶清——后者眼中仍是笑意盎然。
我嘴巴张合了几次,还是犹豫着,问了出来:“你不介意吗……”我曾经苦苦地想着,这个孩子的爹到底会是谁啊……想得彻夜难眠,头发掉光……
什么时候,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哪个家伙占了便宜去。
想了许久,终于想起了五花蜜酿酒那一夜,隐约做了一场春梦,也只当是春梦,如今想起来,竟是真事。那一夜是谁送我回的房间?
唐三乔四已然醉死,燕五送了他们回去,那送我回房的不是陶二就是师傅。而我第二天在床脚发现了师傅的玉佩……
我说:“这孩子,是师傅的。”
陶清看我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许久之后,他双手拥住我,将我搂在怀里,明明是最近的距离,我却看不见他的神情。
“介意有用吗?”他低声一笑,“已经是如此了……真难想象,你这无赖泼皮的性子,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我不在身边看着总是不放心……”我呼吸一滞,抓紧了他的衣襟,声音和心脏一起颤抖:“二哥,你……”
他自顾自继续说着:“我原想接你走,这皇宫藏污纳垢,并不适合孩子成长。可你既然已经决定接手这江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那这个家,连并着这九万里河山,现在,还有孩子——我应承过你的,我会守护,会许你一生一世的长乐安康。”
我埋首在他胸前,心脏轻轻抽痛着——伤心也好,感动也罢,这心脏都是一样伸缩着,颤栗得疼痛。
“二哥啊……”我鼻子发酸,用脑袋磕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边传递过来的温暖与震动。“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过了,以生相许好不好?”
他闷笑一声,搂紧了我。“由不得你说不了。我看了你小时候的诗作,便知道你天生该是个昏君!”
啊?哦……
我恍然大悟了……
但使龙城飞将在啊,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不早朝……
我眨去了眼泪,搓搓手搂住他的脖子。“朕决定了,封你做镇宅大将军!”
那些镇南镇北的,那有镇宅厉害啊!我这宅,可是天下第一宅!
他笑着轻轻咬我的唇,“你不想当皇帝,我就圈养了你。你既想当皇帝,我便让你圈养,如何?”
圈养……
我脸上发烫,脑中闪过许多三十二岁以下禁读的画面,鼻腔开始发热……
想当初,我被师傅的一番话刺激得六神失常,离了丞相府,在雨中四处晃荡,是这人把我从石板桥下领了回去,洗干净了塞进被窝里灌姜汤。
我因师傅而迁怒于他,犟着不肯喝姜汤,实在是忘了他的不择手段,直接点了我的穴道,将那姜汤一口一口哺入我口中,说:“他不要你,还有我要你,你难过什么?”
我被呛得咳嗽连连,眼泪哗哗地流。
我总以为,他会知道我的身份,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皇家胎记,比如说背后盖了个玉玺引子表示皇家出品……
他说是因为轻功——十三鹰独步武林的轻功,让他顺藤摸瓜查出了我的身世。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这么回事了,墨惟和师傅从我的玉佩查出我的身世,陶清却是从我的功夫出身入手,结果却都一样。
彼时他点了我的穴,让我只能听,不能说。
“我是想过将你作为政治筹码,扶你登基。”
切!就像吕不韦在公子楚身上下注吗?
“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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