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后景海鸥按之前的盘算把萧赶到后面,霸占了店长的位置,自己做起面包销售的生意,结果那天下午的销售量竟然出奇地好,连之前被萧抱怨卖不动的高档面包也销售一空。
阿果躲在厨房,从帘子缝里崇拜地偷看景海鸥得体地应对一群穿校服的小姑娘,最后她们每人手里至少一块面包地离开了,阿果回头手指指外面冲两个老同事夸张嘴型地小声说:“销售之神啊!”
彦清一边收拾工具一边淡然道:“海鸥在之前的公司里就是负责销售这一块,确实听说他有这么一个称号。”
陈建林准时下班,来店里接彦清的时候和景海鸥打了个招呼,“我们和家里老人越好了吃饭,要不然今天就陪你不醉不归了。”
景海鸥戴上他的小礼帽,手插在口袋里,说:“谁稀罕和你们不醉不归了?我今天开始进入狩猎季,忙得很。”
陈建林碰了一鼻子灰,在车上忍不住对彦清抱怨,“那个景海鸥自恃有几分姿色……我是好心安慰他好不好!”
彦清笑道:“只是有几分姿色吗?”
陈建林瞥了他一眼,“再好看簍-u,n乙裁还叵担这种冷艳高贵的尤物也就亏得晋波又那种好牙口,累不累啊!?/p>
彦清道:“没和晋波通通气吗?”
“说什么?”
“至少要告诉他景海鸥在我我店里帮忙的事吧。”
陈建林没回答,只道:“听说这次事情挺严重的,他们有可能拆伙。”
“你和晋波通过电话了?”
“还没。不要忘了我们一直有业务往来,通过别的渠道透出来的。这次他们闹得还真有点大。”
彦清叹气,“所以你就别怪海鸥嘴巴坏了,他就是好强,其实心里不是不难受。”
“与其操别人的闲心还不如管好自己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彦清心里咯噔一下,还是不情愿,“……这个……这两天不是一直有事……我、我……”
“明天怎么样?我请个假陪你去。”陈建林是个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再说这样下去太影响生活质量了。
彦清忙说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还是我陪你去吧,你自己也不重视这个事,这病可大可小的,趁现在时间还不长早点解决问题。”
“我、我重视的。”彦清看着窗外。
“你怎么重视了?”
彦清回过头,诚恳说:“我明天会去的,真的不用你陪,到医院——多难为情。”
陈建林看了他一眼,“难为情什么呀?咱俩都这么多年了。”
“不是……是这个病……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陈建林笑了一声,“我说你真得当回事,要不然你在床上再蔫头吧脑下去才真不好意思。”
陈家这一天晚上难得地吃了个团圆饭。不单陈建林一家子在,他姐姐陈京萍也带着儿子小杰回来——她刚离了婚回国发展,所以她这边的人也算是全了。
陈老太见着儿子女儿孙子外孙的高兴得里外张罗,又亲自到厨房去指导保姆做饭,顺带捎上彦清。
每次来老陈家吃饭,彦清必定是进厨房帮厨那个,陈老太的理由是——既然你的工作就是厨房相关一定就错不了的。
陈建林打趣他说:“这就是我妈承认你这个媳妇地位的证据啊!哪家过年吃饭不是媳妇和婆婆在厨房里忙活的,你哄哄她高兴了,说不定一激动传家宝就给你了。”
彦清道:“我才不是媳妇。”他心里觉得这是老太太不放心他照顾那对父子的生活,想实地地考察培训呢。
果真就是,每次老太太都口传心授地教他什么季节煲什么汤,菜品如何搭配,饺子馅怎么拌比较好吃……彦清很认真地跟着学。
只是偶尔他也会想到,为什么同是男人,自己就比陈建林像那个进厨房带围裙的?无关攻受体位什么的,难道这世上不是有很多贤惠攻和女王受吗?——当然,他真是只是偶尔才想一下下,一边想一边任劳任怨地干活。
吃过饭,又是陈母带领彦清和保姆在厨房收拾,保姆在归弄的时候,陈母让彦清给屋里端点葡萄上去。
陈家住的独门独栋的小别墅,地方既大,格局也是老式的,出了厨房还有个小走廊,再拐进去才是客厅,却听里面陈京萍对陈建林说:“安迪也是这个意思,想出国念书,你有什么不同意的?”
彦清就端着果盘站在走廊里一时没进去。
陈建林说:“那么点的孩子出去了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去干什么?谁照顾?”
陈京萍说:“你傻呀!让孩子他妈照顾!那个丽莎还是谁的不是和你联系过想让孩子过去读书吗,你跟她客气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
陈建林说:“你让我怎么跟彦清说?他知道了又该多想。”陈京萍不以为意,她新近离了婚,对一切婚姻关系及类婚姻关系都采取了一种近似怀疑和不屑之间的态度,“他有什么理由反对?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他的。”
陈建林忙阻止她道:“你快别说了,让他听见了不好!大姐!你是我亲姐!我们现在挺好的。别一回来就里挑外撅的好不好?”
陈京萍瞪眼道:“不是你分不出好赖吗?我这不是为你家安迪好吗?你说国内的教育是人受的吗?考上了成傻子,考不上伤自尊,他妈在那边发展还挺好的,也和孩子通过话,那么好一条件怎么就不能……”
陈建林恨不能过去堵她的嘴,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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