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文挂掉电话以后没有继续憋那篇论文,而是盯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那个给他打电话的同学,大学时候的品性糟糕的很,整天打架闹事,还曾经把一个女生的肚子搞大了,这畜生死不承认是自己的,女生被劝退了,他却好好的拿到了毕业证。就这么件坍台的事,毕业酒席上他还拿出来炫耀,结果差点没被人揍。就这么一个人渣,现在也混的人模人样了,可见这世界确实是不怎么公平的。
这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叶佳文接了电话,原来是向青云打过来的。
向青云也接到了同学聚会的电话,但是因为他在那段时间里要出差,所以他也拒绝了。他问了叶佳文,叶佳文说不去,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另有其事——他父母说想趁着暑假把其他三个儿女的孩子带上大城市来玩一个星期,这期间要住在他们家。
叶佳文听完一个头两个大:“你父母一起来?三个小孩?还有其他人吗?”
向青云说:“没有了。”
叶佳文只好叹了口气,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晚上向青云下班回家,跟叶佳文说,他妈今天给他打的电话,说下个礼拜就要带着孙子孙女来了,其实也就是通知他一声,让他准备着。叶佳文其实很不喜欢向青云的乡下亲戚跑来借住,但这十几年几乎每年都有这样的情况,什么远房表亲来找工作没地方住在他们家一住两三个月,什么大侄子来城市里玩要他们招待,反正杂七杂八来过不少,乡下人跟城里人观念不一样,一个是大家庭观念,一个是小家庭观念,光这一点就能引起足够的矛盾了。碰上好点的也就算了,碰上不好的,吃他们家用他们家的,把他们家弄得乌烟瘴气,临走时还从抽屉里顺走了几百块钱,气的叶佳文几天吃不下东西。
但是这次来的是向青云父母,叶佳文再不高兴也要接待。
一个礼拜以后,两个老人家领着三个孩子来了。向家四个儿女里面只有小妹向海娟生的是女儿,其他都是儿子,加上向晓龙一共四个小孩,分别是向立、向晓龙、张晓雷和李卉,向立和向晓龙是堂兄弟,而向晓龙和张晓雷名分上是表亲,但其实是亲兄弟,他们心里知道,但因为从小就分开了,所以也就只是表亲的感情。
晚上向晓龙把自己的床让给向父向母睡,四个小辈在客厅里打地铺,向青云和叶佳文还是睡在自己的卧室里。
等所有人都睡下以后,向青云想和叶佳文亲热,就把房门关上,两个人躲在被子里互相dǎ_shǒu_qiāng。叶佳文正兴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向父大嗓门嚷着走进来:“青云,你给我跟你妈开的那啥空调,吹得人骨头缝都疼,你去给我关了吧!”
向青云跟叶佳文吓的触电似的弹开,叶佳文赶紧背对着他装睡,向青云尴尬地坐起来,拉起被子掩着自己还昂扬的小兄弟,支支吾吾地说:“啊?空调太冷了?你等、等一下,我去给你调。”
向父估计也猜到点什么了,用老家话骂了句“不知廉耻的畜生”就转身出去了,把向青云羞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叶佳文虽然没听懂,但是猜也猜出来了,心里一时又羞愤又委屈,在被子里恶狠狠地踹了向青云一脚。
向家父母和几个小孩一来,这家里马上变了个样。几个小孩子倒还好,毕竟都住在县城里,城市里的卫生习惯跟他们相差不大;但两个老人一直住在农村里,偶尔给子女送点东西到县城里住几天又回村里去了,所以还是在农村里的那个样子。
平时在家一般都是向青云买菜做饭洗碗,而叶佳文比较喜欢打扫卫生,家里的地都是他用抹布一点点擦干净的,贴身衣物是洗澡的时候各管各洗掉,外衣放在洗衣机里一起洗。但是现在人家父母来了,叶佳文就装模作样地把家务活全揽下了;而且向家父母进门从来不换鞋,因为农村里面养的土鸡和土狗都是可以随便进屋的,他们没那么多讲究,穿着脏鞋子走来走去,到处都是灰脚印;向父还喜欢抽土烟,就在房间里抽,抽的一屋子乌烟瘴气……还有一大清早起来在客厅超大声地说话、因为用不习惯抽水马桶所以上完厕所从来不抽水、瓜子壳吐的一地都是等等说了不听不改的习惯,叶佳文统统都忍了,每天晚上把家重新收拾干净才去睡觉。
还有顶顶重要的一点,当着两位老人的面,向晓龙改口叫向青云爸,叫叶佳文叶叔叔,不然被二老听到了会大发雷霆,痛骂他们鲜廉寡耻。两个老人是明知道拆不散长子和叶佳文了,但是他们心里还是不认同的,种种作为,说是自欺欺人也好,说是求个心理安慰也好,总而言之,他们没少给向青云和叶佳文找麻烦。
因为叶佳文放假不用上班,每天开着向青云借来的面包车带他们一家老小出去参观游览,结果被向父怀疑他不工作靠自己儿子养,叶佳文跟他解释了他还不相信,向母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什么一个好手好脚的男人如果好吃懒做还在“某些方面”像女人一样肯定是脑子有问题,气的叶佳文差点把他们两个老人丢在黄浦江边上自己开车回去了,结果还是忍声吞气了。
周末的时候向青云和叶佳文带他们去看明珠电视塔,因为快到中午了,向母说肚子饿,要他们就近找个饭店赶紧吃饭。本来叶佳文已经订好了一家川菜,网上团购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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