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四岁的时候就学车了?”安然的回答让白奕辰有些意外,“是在驾校学的?”
“不是,是师父教我的。师父说,男孩子一定要会开车。”提起师父,小孩目光中流露出思念,“师父那次治好了一个有钱人的怪病,没有要诊金,只是跟他借了路虎教我开车。”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比较笨,等我学会了把车还回去的时候,如果不看车上的标志,已经分辨不出来那是路虎了。”而且还多了一百多个闯红灯记录——不过那是师父干的。
听着小孩的解释,白奕辰想起自己之前说把捷豹给他开的话,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虽然报废一辆捷豹不算什么,但他也实在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车被“不人道毁灭”。
仿佛看出了白奕辰的心思,安然赶忙给自己的车技平反:“那次是因为刚学车不太会开嘛,后来我几次跟师父出远门给人看病的时候,都是我开的车。”
“你还跟你师父出远门给人看病?”
“嗯,师父说,身为医者最重要的就是手上给人看病的功夫。这些都是需要在实践中积累的,不然理论上的知识学再多也没用。所以从12岁之后他经常带着我去远些的地方给人看病。”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紧张,会手忙脚乱,有时候还会不敢下针。但是后来看得多了,就好了。师父说,什么时候给人看病抓药下针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就可以了。”
白奕辰有些好奇:“你们怎么给人看病的?”在街头摆摊吗?可现在好像没有人敢找街头医生治病了吧?
“有些是师父早年的老朋友知道师父的医术求到头上的,这种境况不去不好。”小孩老老实实的回答,“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师父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冒充中医院的巡房大夫,说我是他带的徒弟,这样子给人看病的。”
白奕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他赶紧踩住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孩:“你们这样做没被人发现过?”
“没有。”小孩摇头,“因为那些人都好得很快,走的时候都很感激的跟医院的医生说谢谢,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病人到底是吃什么药好的。”只是在他们走过的医院偶尔会有关于幽灵大夫给病人治病的灵异传说。
白奕辰对于安然师父的行为简直无语,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冒充大夫给人看病,是应该说他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病?
“你们只去过病房吗?”
“不啊!病房是最经常去的地方,我们在半夜的时候也会去急诊室。如果恰好碰到大型车祸或者很多突发性病人的时候,我和师父就会比谁抢救的人多。”
“急诊室是一直有医生坐班的,你们没有被发现过?”
“还好啦,晚上急诊室只开了一个门,师父随便找一间办公室把锁捅开就成了。再说,就算被发现了,只要跑掉就好,反正他们也追不上。”小孩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师徒俩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私自入室的罪名,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
而白奕辰则在一边听得头痛无比——先是诈骗,然后是撬锁入室,被发现后畏罪潜逃,这安士朋除了医术之外,是一点没把小孩往好道上领啊。等白奕辰觉得自己心脏已经适应了这种打击后,他慢慢的再次启动车子,继续听小孩讲述师徒俩和医院不得不说的故事,顺便吐槽:“还好,你们还知道分寸,没有私自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面一般都有病人家属和监控,怎么进得去?”白二哥也太没有常识了。
“也是哈。”白奕辰干笑着,“再说中医也不擅长手术。”
安然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白奕辰:“谁说中医不擅长手术了?华佗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后剖腹,关羽的刮骨疗毒,不都是手术吗?”小孩有些不屑的皱了皱鼻子,“中医的手术比西医的早多了。”
“这么说,你师父也教过你了?”
“嗯,师父和一个医院的院长关系非常好,就跟他交换条件:师父在他那里坐门诊,代价就是他可以在那里给人做手术。”说道这里,安然有些骄傲。“实际上每次都是师父在一边看着,我来动手。”
很好,现在又加了一条草菅人命,白奕辰默默地又给安士朋添上了一顶大帽子。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回到榆林镇不再出门的?”
“是去年,我和师父坐在路边,师父指着路人让我‘望诊’,坐了一天之后,他说我可以出师了,就不再带我出来了。”
“我听说有很多人也会跑去你们家找你师父治病,既然你师父有意让你多治疗病人,为什么他自己不干脆开个诊所算了?非要带着你那个——到处游医?”白奕辰就是想不通。
“因为师父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小孩说的理直气壮,“而且他也嫌麻烦,根本没有去考那个什么医师执照。”
——这是什么逻辑?
白奕辰又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有点超负荷,连忙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小安你会开车,改明儿我去给你办个驾照,你有事进进出出开车也方便。”
“不麻烦吗?”小孩眼巴巴的看着白奕辰,“如果有驾照开车的时候就可以不用躲交警了。我以前也跟师父要过,可是师父说,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能办驾照,而□是违法的,所以就没同意。”
白二少听得心里直抽抽:你师父连假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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