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云锦就回来了,四十几岁的罗府医也带过来了,跟在后面,有些麻木的盛娟惊疑不定地看着来人,蓝氏叹口气,“好孩子,别怕,只是看看。”事到现在都得做绝了,她何尝想啊!
到了这个时候,真是没办法,不能留一丝摞乱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老国公已做了,她更不能给儿子添乱了。
“麻烦罗大夫了。”蓝氏站起身来。
已在府里多年了,来的路上云锦话也说得明白,罗府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闭上双目,仔仔细细地诊了又诊,再三确定后,“夫人放心,没有孕像。”
盛娟成亲也有一年多了,一直有些急,到了现在,她眼里有水光闪过,想到夫君平日里对她多有不喜,一时悲伤都少了些。
府医退去了,蓝氏终于放下心来,盛娟自进府,娘俩处得不错,实在是不想再伤这个孩子了。
她拉着盛娟的手,“虽然不应该现在和你说这个,可是,还是要问一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还不到二十岁,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说,你要是打算回你娘家,我们也不会阻止的。”
盛娟能离开这伤心地,也是好事,虽然说有守孝三年的说法,可是这个死法,又牵扯到魏国公家,实在是不需要表现的深情厚意的,对盛娟不好,什么都要小心了,蓝氏也是吓怕了。
“夫人,我可以住在府里吗?我不想回侯府。”
盛娟抬头看向蓝氏,她不想再去过小心翼翼的日子了,虽然没了丈夫,可是蓝氏是个好婆婆,这府里日子过得舒坦,不用步步惊心的。
蓝氏却沉吟了下,抬头看着盛娟忐忑不安的神情,心里一软,“孩子,到底是我对不起你了,当初挑了你,你当然可以住在府里,可是却不是以儿媳的身份,我会收你为义女,我会安排好你的一切,你安心住下去吧。”
如此的年轻,如一朵春花才开,蓝氏可不打算让盛娟守着,又怕明远候那边接盛娟回去,以后人过得不好,就会成为她的心病。
这一世,她不打算留任何因果,都善始善终吧。
“母亲。”
盛娟的眼泪又出来了,一直叫夫人的她喊了声母亲,所有的感激都在这声里,还藏在了心里。
听了这一声,蓝氏也终于放下心来,她就怕人怀恨意,虽然不能怎么得了她们,可是到底是一个府里的,从前都是好孩子。
盛娟被丫环扶着离去,一会云锦进来,“夫人,哪两个通房也都查看了,没问题,人已送走了。”
蓝氏无力地倚在靠背上,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都结束了,沈姨娘的一切痕迹都从明面上扫除了,这府里再也不会看见那个女子了。
“没想到啊!”蓝氏有些感慨,携着仇恨而来,这些年沈姨娘的日子怕也是苦在心里吧。
她没折腾过沈姨娘,沈姨娘也没挑拨过自己的夫君,两个人这些年也算相安无事,不过当初心高气傲的蓝氏也是被打击的不善,可是当年她已成亲三年,夫君并没爱上她,面对沈姨娘也只能说技不如人,败了就是败了,沈姨娘敢挑衅,她就敢动手,可是对手太聪明,以后有儿女,忙着忙着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李云松坐在老宁国公的房里,静静等待着,谁也没有说话,却一直没有等到宁国公的到来,看着外面的下沉的光线,终于老宁国公开口了,“不用担心,你父亲不会来闹了。”
李云松看着祖父银丝一样的头发与胡须,“祖父,其实他们活着也不碍事的吧,又何必?”
李云松虽然不喜欢那几个人,可是到底是有些不忍心,何况他进来时祖父老泪纵横的样子实在让他难受。
“哎,当初放到你母亲跟前养还能留下,放在沈姨娘身边长大的……”
老国公摇头,他何尝不痛啊,两个孙子,虽然是庶子,现在府里大房就只有松儿一个了,想到自己那个儿子,真是又气又恨。
何况,有魏国公的血脉啊,再因他们出事,这宁国公府还能不能逃过一劫啊。
不愿意再说这个,想到外面的事,“还是找不到那批人吗?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怎么可能呢?”
五城兵马司那些人可是把皇城三教九流的摸透了,那个府邸的事不知道,这次怎么如此的模样。
想到得来消息,李云松英俊的脸上都是冷色,当年成为官妓的很多年轻女子都报死亡了,最小的五岁,最大的二十几岁已成婚了,现在一查,都不知道那个是真亡的,那个是假亡,当年处理这事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已不在原位置上了,升迁的,死亡的,怎么查,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啊。
“怕是涉及到了不得了的人物了。”能弄出魏国公的血脉之人,能是谁呢?怕还是当初五皇子派系的,只是如此的死心塌地的,也只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没有这个能力的,应该吧?
老国公更是担忧起来,其他皇族的人他想了又想,也没什么头绪,李云松自然也是有同感,而下面的人,看到了有怀疑怕是也不敢开口指证吧。
李云松起身走时,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问道,“祖父,四妹想找个什么样的,二婶、二叔怎么还在挑呢。”
老国公一看自己大孙子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一皱,“兔崽子,想说什么痛快的,别跑我这来这一套。”
想到寇靖凯的德行,李云松有些后悔,老国公神目如电一样看过去,一看躲不过去了,他只好把寇明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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