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盯着榻上的女人都想知道是谁。
把麻烦丢在蓝氏这里,寇明嫣辞别了那母子两个人,出了宁国公府,就往平宁长公主府里来。
火光依旧没有熄灭,街道上乱糟糟的,公主府着火不是小事,五城兵马司的人,御林军的人,怕是都会过去。
靠着外墙角停了一会,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她跃起来,然后一个燕子翻身,若一片树叶飘下,并不敢停留,只挑漆黑无人的地方飞快地掠过,耳朵却注意听着动静。
有水声,应该离湖水不远,这时有巡逻的过来,她跃在最高的树顶,静静地停在哪里,看底下在交叉巡视,是两拨人,他们互相打着招呼,还开着粗俗的玩笑,却立刻被人呵斥住了。
秋风寒凉,站得高,能看见远处秋波横荡,那起伏的皱褶里,层层伏盖的全都是月的痕迹,是极致的清冷。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皇城里没有高山,却有水一潭,当初大齐的勋贵们就引了平湖的水,入了自家的庭院,这公主府当然也不例外,看着湖面波光上黑通通的画舫,不免想起了那夜的事。
这时,她注意到有两个人从暗处下了水,却一直没有浮上来,“还真是奇怪?”想到李云松的怀疑,她刚要过去,见不远处灯火辉煌的院落,突然乱了起来,站在树顶的她能看见灯火迅速地聚集,又分开,一直延续着往她这个方向。
“谁也不许乱走,暗号,暗号,都对上。”有人大声地喊叫着,灯一盏盏地亮了,巡视的人突然多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她不敢动了,悄悄地贴着树干站着,等待着这乱劲过去。
贴着冰冷的树干,听着底下的杂乱,寒气一点点的侵入,时间一长连心里都是寒的,抬起头注视着星空,想到穿越以来,诸般酸甜苦辣,种种滞涩心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今日夜探公主府,弄不好就扔在这里,她一个女人,何尝想啊,可是,她能被人用,也才能用人,李云松的利用,就是知道了,何尝能坚定的回决,前路不可预知,府里没兵没权,一颗丹药,因果在身,寇家是她一生的责任,这就是她活着的代价。
一会,见远处灯火平静下来,又恢复了秩序,寇明嫣有些好奇,是谁也跑这里来了,这公主府看样子是真有大秘密啊。
她又等了一会,才提起内功,这时更是小心了,飘身从一棵树到了另一棵树上,挪转之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已有人登堂入室了。
“应该是公主住的地方。”打量了下四周,寇明嫣寻隙进入,只是奇怪的是,外面守护森严,院子里面却是好像无人一般,这时只能说寇明嫣胆子大了,一个没什么经验的人,竟然只凭借着内力,敢查探公主府。
屋里有人,运起内功的她能听出那轻微的喘息声,她藏在房檐上,细听屋内的动静,茶盏声响起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音,“为什么你要来呢?”声音里透出难言的哀伤之意。
没有人回答,好一会,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都回不去了,真真假假的,你还是如此的较真,何必呢?”
寇明嫣听出来,屋内那个女人是哭了,可是依然没有人回答。
“都死了,都死了,这大齐,我没看在眼里,可他们争啊,抢啊,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夜夜疼得睡不着,那么就一起疼,不报这血海深仇,我不甘心,你甘心吗?”
这话里的冷意,听得寇明嫣一哆嗦,这人是谁,怎么在公主府里如此说话?
这时,又有人过来了,是个男人,“公主,这个人不能留。”
“是公主。”寇明嫣陷入极度的震惊中,公主能有什么仇,除非她不是公主,不是?寇明嫣被自己猜想吓了一跳。
就听公主的声音这时变了,变成一种无力的柔媚,“季同,你又何必提醒我呢,什么隐患都不会留下来的,你为我做的,我怎么会忘了呢?”
“那么,把他喂给战獒,你会同意吗?是不是心疼了?”
看样子是醋海翻波了,打起来吧,寇明嫣幸灾乐祸地想着。
屋内没有打起来,一会,一男一女走了出来,是相携着彼此陪伴着,只探头看了下,寇明嫣立即缩回没敢动,等人走出去,能听见院子外面那个男人吩咐护卫,“把人喂狗。”
这时,寇明嫣飞身而下,飞快地窜进去,抱起地上的人,什么也不管地跃出,全力地寻黑暗的地方奔去。
从公主府窜出来,又跑了两条街,“累死我了。”把人丢在地上,扶着墙,寇明嫣呼呼喘气。
九叔躺在地上,无声地看着夜空,寇明嫣休息够了,想起他,蹲下身子,吓了一跳,“没昏迷啊?”只觉得自己够傻的,只是她一想到把人喂狗,真是不能忍啊,要是用别的方法,也许她就不会管了。
“寇二小姐,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有冰冷的声音吩咐道。
“你是,你是九叔。”就着月光,寇明嫣看清了眼前人是谁。
她忙把绳子解开,也没想到一晚上自己救了两个人,到是很有成就感。九叔活动了下已经麻木的胳臂,随后翻身跪倒,“谢二小姐救命之恩。”
“九叔,何必客气。”
“告辞。”不等寇明嫣再说话,他跃身而起,转眼就不见了。
看着九叔飞檐走壁就这样走了,寇明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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