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矫正器戴上,上面的金属压到他的骨头,粱倾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白了,继而疯狗似的喊道:“蠢货!废物!”
林梵行在外间的沙发上,毛毯捂着脑袋,依然抵御不了狂轰乱炸的喊叫声。他无可奈何地起来,睡眼朦胧地站在卧室门口,很快看清楚了里面的状况。
林梵行走过去,蹲在床边,一手扶着粱倾城的小腿,另一只手把矫正器慢慢推出来,然后把他的裤腿拉直,双手按了一遍,才重新套上矫正器。他做这些的时候,动作轻而缓慢,不时地轻声问:“疼不疼?这里觉得紧吗……”
林梵行十分顺利地给他戴上了矫正器,然后才站起来,对粱倾城说:“站起来,试试合不合适。”
粱倾城本来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要把所有人都臭骂一遍。然而忽然间被林梵行抚平了毛发,他失去了愤怒的理由和对象,有一点一脚踩空了的失落感。
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粱倾城没了气焰,讪讪地说:“嗯……挺,挺合适的。”停了一会儿,他又随口说:“你挺温柔的。”
这句话说得不伦不类,林梵行咂摸了半晌,有些哭笑不得:“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大老板的邀约
金红颜做了韩禅一辈子的情妇,她明知自己是以色事人,所以格外地温柔贤良,二十多年来从未对外人说过一句重话,更从未发过脾气。林梵行虽然不喜欢这种家庭,然而耳濡目染地,也多少有一些金红颜那种沉静温柔的性格。
林梵行偶尔会给粱倾城按摩小腿,他是男子,力气很足,指法又娴熟,不让粱倾城感觉到一丝不适。粱倾城很快就察觉到了林梵行的诸般妙处,并且上瘾了。
中午他从康复室回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像皇帝似的指点江山:“不用送饭了,上次梵行用电饭锅做的西红柿牛腩很好,就做那个吧。”
林梵行坐在窗边看杂志,听见这话淡淡地抬头扫了他一眼,和和气气地说:“你让厨房给你做,我不来。”
林梵行不愿意做饭,粱倾城只好不吃了,仍然叫外面人把餐车推进来。
病房本来就不是做饭的地方,柜子里有一个电饭锅,平常是用来热牛奶的,有一次林梵行见餐车里有剩余的牛腩片和几颗圣女果,就凑到一起煮了汤。粱倾城闻到香味,好奇地尝了一口,惊为天人,当时心里就暗暗盘算:家里负责做饭的阿姨可以换人了。
林梵行可不知道粱倾城的心思,他只是顺应天命似的,安安生生地在病房里度日,好在他社会关系简单,那些朋友们偶尔打电话聊天,并不深究他身在何处。
粱倾城在病房里住了半个月,头发渐渐地要盖住耳朵了。他平常注意形象,换个领带夹都要找形象顾问帮忙挑选。他打电话给助理,吩咐找一个高明的理发师过来。
他打电话的时候,林梵行正坐在他旁边给他倒水。挂断电话后,林梵行把茶杯递到他手里,又若有所思地拉开旁边的抽屉,略微提高了声音道:“梁先生,这里有剪刀和电推子。”
“嗯,然后呢?”
“我给您理头发吧。”
粱倾城觉得好笑,却没有拒绝,而是问道;“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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