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急了,他能得到世子的消息,伊重人也一定能得到。伊重人的手里可是有几千人的!刘裕直接掏出自己的腰牌:「还不听令!坏了督公的大事,要你人头落地!」
想到督公的手段,守卫官打了个寒颤,想想刘裕是督公身边的人,他的话该是没错。守卫官立刻抽调了在场的一半兵马跟刘裕走。刘裕带着兵马心急火燎地朝京城外狂奔,他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很快就可以抓到了!
黄悍和许百才不动声色地看着刘裕带了很多人离开,心里有担忧也有疑惑。担忧是不是阮刑天他们来了,疑惑则是刑天他们应该没这麽快。张忠那条阉狗怎麽会好好抽走一半的人?发生了什麽大事?
霍峰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仍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霍峰乾裂的嘴唇张开:「现在,什麽时辰了?」
许百才四处看看,不确定地说:「快丑时了吧?」
黄悍则说:「我刚刚好像听到有打三刻的更声。」
子时,三刻了?霍峰抿紧了嘴。肩膀上似乎又被谁拍了三下。仰头看一眼天上的月亮,五年前的一幕突然很清晰地闯入了他的脑中。
「哒哒哒哒……」
有马蹄声渐进,霍峰立刻回神,黄悍和许百才向观月台入口看去,听马蹄声该是人数不少的一只兵马,得有千人吧。两人冷笑,是不放心又派人过来了?
「什麽人?!」
「御亲卫奉司使大人之命增派人马前来看押囚犯。」
看看对方手上的令牌确实是御亲卫的,再想到刘裕带走了一半的兵马,守卫官下令放行。为首的人带领着一部分人马进入观月台内部,另一部分则训练有序地跑到入口和四周的城墙上站定,和沪安卫的士兵站在一起。
守卫官打了几个哈欠窝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打盹。为首的人进入观月台後立刻下令随行的士兵分散。看到那个人,黄悍和许百才要不是太饿了没力气,绝对会叫出来。刑天?!
朝两人眨眼,让他们不要出声,为首之人走到霍峰的面前。霍峰抬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朝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霍峰的身体陡然发力,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下子断成了好几截。同一时间,阮刑天发出一声长啸,和沪安卫士兵站在一起的「御亲卫」士兵们突然拔出各自的兵器,手起刀落。
惨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阮刑天拔出匕首割断黄悍和许百才身上的绳子,快速说了一句:「走!」有人牵来了三匹马,三人迅速上马。那边,守卫官高喊:「速速禀报千户大人!我们中计了!」
「嗖!」
远处传来一只燃烧的箭羽,射穿了守卫官的胸膛。
霍峰把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塞入衣襟,下令:「快走!」挥下马鞭。
假扮「御亲卫」的士兵们毫不恋战,一边杀一边上马往外冲。一位蒙面人站在距离观月台有一段距离的大树上,手中的弓箭对准沪安卫的爪牙。
「嗖!」
逆着月光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张黑色的蒙面。霍峰朝对方抱拳感谢,随後快马加鞭。阮刑天从马屁股後拿起一个包裹,丢出去。
「王爷,穿上!」
接着,他又丢给黄悍和许百才一个包裹。
霍峰单手打开包裹,里面是一身御亲卫的衣服。他双腿夹紧马腹,快速套上衣服。黄悍在那边喊:「有吃的没,要饿死了!」
「包裹里有!」
黄悍胡乱地套上兵服,果然看到包裹里有两张饼子。他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就开始啃。许百才也在啃,都饿坏了。
「王爷,您还好吗?」
阮刑天担心地问。霍峰没有吃饼子,双眼如炬地看着前方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贺甲呢?」
「他在‘家里’守着,以免有人趁机作乱。」
接着,他愧疚地说:「属下没有找到世子殿下,也没有救出小少爷。」
「他们很安全。」
霍峰的话令三人大吃一惊。但他没有解释,只问:「你带了多少人马?」
阮刑天道:「我带了两千人回来,怕引人注意、打草惊蛇。现在有一半的兄弟在京外等着与王爷会合。」
「咱们怎麽冲出城?」黄悍有些担心地问。
阮刑天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思,说:「我们只管往外冲就行,城门会自动打开的。」
黄悍愣了,不过见阮刑天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闭了嘴不问了。大不了就是再被抓回去。
一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向京城的城门奔去。假扮成御亲卫士兵的霍家军把霍峰、黄悍和许百才围在中间。城门的方向火把的光亮冲天,阮刑天做了一个手势——冲!霍峰、黄悍和许百才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脸。
霍峰趴在马上小心观察城门的动静。黄悍和许百才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城门越来越近了,阮刑天高举腰牌第一个向城门冲去。
城门的守卫看到他们,不但没有阻拦,还快速搬开城门前的障碍放行。阮刑天带着大队人马冲过城门。当全部人冲出来时,霍峰、黄悍和许百才都回头看了一眼。黄悍和许百才一肚子的疑惑,他们,就这麽出来了?!
阮刑天没有下令减速,而是一鼓作气地继续快马加鞭与另外的一千名士兵会合。在他们冲出京城後不久,城门的守卫被沪安卫的人马控制,伊重人带着几千名沪安卫士兵出城,在城外兵分两路朝不同的方向追去。
张忠府,一人胆战心惊地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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