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崇明峰上,云雾缭绕,落叶枫林,当深秋将至时,漫山遍野都是枫叶飘落时,遍野的枫叶,通透的红似是染红了半边天,浅浅的霜浸染着半边红枫,袅袅的云烟,犹如人间仙境,许多人侠客都会到崇明峰上咏诗伤秋赏枫,欣赏这如同画卷般的景色,但自从十二年前东篱宫退隐西域崇明峰,加之天奴制的实行,便再无人墨客敢上崇明峰,在西域流传了很广的一句话便是“一入东篱宫,生死不相知。”
崇明峰望月台
日暮秋烟起,萧萧枫树林,孤飞一片雪,百里见枫霜,小径两旁尤见遍地的红枫落叶,北宸雨着一身月白衣,外搭雪白狐狸毛的坎肩,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不施脂粉的俏脸上显得有些苍白,若不是步子迈的稳,真让人有种错觉,怕是一阵风会把人刮走了。
崇明峰落叶枫景号称西域一绝,而望月台便是崇明峰的景景,枫林、枫叶、云烟如一抹画卷,在望月台铺展开来,美不胜收,望月台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将整个枫林之景尽收在眼底,此人一身黑衣,铮铮傲骨,飒爽英姿,颇有令世间万物为刍狗的气势。
北宸雨登上望月台,对那人行了一礼,恭敬道:“参见教主。”
风吹着黑色衣角咧咧做响,黑衣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没有留意到背后的脚步声,也没有注意到来人,依旧是傲立的站着,甚至连动都不曾,北宸雨登上望月台眺望,丝丝的云烟,栩栩飘落的枫叶,扑面而来的凉意,思绪宁静下来,渐渐的一个人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二人久久站在望月台上,似是被美景吸引了,不发一言。
许久黑衣人道了句:“来了”打破了这一宁静。
“是。”北宸雨恭敬的回道。
“这年的生活如何?”擎天转身看着北宸雨问道。
北宸雨,北系护法,是东篱宫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她自八岁凭着信物被东篱宫寻回,十二岁时因自身宿疾之故,武功不能再精进半分,便从北系退居到半阙楼,自我放逐,至此沉静年,终日不出半阙楼,
对比年前,北宸雨身上似是多了一丝暮色沉沉之气。
“还行。”北宸雨回道,似是有些僵硬。
擎天微微皱起眉头,年前他接回的北宸雨说不上多么的活泼,但是胜在有一抹生气,可现在连他都不确定,放任北宸雨幽居到半阙楼到底是对还是错。
“雨儿,这望月台是崇明峰的景景,而此时正值深秋,深秋的落枫之景又是一绝,年纪轻轻,是该从半阙楼出来,该多走走看看。”
北宸雨看着眼前的人,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复又行了一礼,回道:“教主说的是。”
擎天,一抬免了北宸雨的行礼,对着北宸雨嘘寒问暖道:“这几年,宫事多杂乱,许久没有见到雨儿了,我记得当时从外面接回雨儿时,雨儿还才这么大,说着用比划了下,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视线似是拉回到北宸雨被接回东篱宫的那年,对,就是那年,那么的惨烈,北宸雨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擎天看着北宸雨的细微的表情,还是有那么一丝庆幸,幸好没有因为他的疏忽和放任,把该是活泼开朗年纪的女生培养成老八十的老头,有表情还是好的。
“近几年因宫庶务,也是许久没见大长老和朔玉。”
北宸雨听见大长老,朔玉,不禁眼神暗了暗,擎天注意着北宸雨的表情,脸上的面色也是一凝,问道:“难不成大长老和朔玉自年前去南疆,一直未归?”
北宸雨神情闪过一丝慌乱,似带着压抑般,点了点头,说道:“若不是因为我,大长老和朔玉哥哥也不会去南疆,也不会杳无音信,更不会至今未归。”
擎天皱起眉头看着北宸雨,缓缓说道:“这就是你执意搬到半阙楼的缘故?”
北宸雨垂着头,这一次她并没有回擎天的问话。
擎天一阵叹息,对于北宸雨他也是有愧,并没有像接她回来承诺的那样,照顾好她,对着北宸雨说道:
“年前是本座照拂不周,让雨儿一人冷冷清清的呆在半阙楼年,依本座看这东篱宫大大小小之地都有天奴做杂扫,唯独半阙楼没有,反倒是本座更显本座照拂不周,本座前些时候俘获了一个天奴,就给雨儿留在半阙楼做杂扫。”
北宸雨一愣,呆呆的看着擎天,她虽然是觉得有愧于大长老和朔玉哥哥,可并不是完全因为他们才搬进半阙楼,她只是求一个安静,只眼下又多一个天奴,还是教主亲自俘获的,她还安静得了吗?连忙推拒道:“这半阙楼就这么巴掌一块地,属下实在养不起这天奴。”
擎天一听,见北宸雨的表情生动多了,不禁多了一抹笑意,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哪还敢放任北宸雨继续呆在半阙楼,要是等大长老和东方朔玉回来,看着之前鲜活的少女,明显变成了老太太,还不找他要个说法,那他能安静吗?
北宸雨不禁有一种扶额的冲动,她实在没精力去养天奴,故作柔弱,哀凄凄的说道:“是属下不争气,要怨只能怨属下,怨不得别人,连累的大长老顾不上休整便带着朔玉哥哥这几年都在南疆寻药,属下却只能躲在半阙楼伤风悲秋,这着实不应该。”
“雨儿,能这样想,甚好,本座有愧于北系众长老的托付,没有好好的照拂雨儿,实在是有愧。”擎天略带伤感的说道,“不过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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