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
李云疏轻轻颔首:“嗯,霍少泽。”
霍铮:“……”
隔了小半个城市的地方,面容冷峻的男人临窗而立,放眼远眺整片城市的西方——那条老街的方向,神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霍铮忽然问道:“你很关心他?”
李云疏笑着回答:“小泽很好,为什么不能关心他?”
霍铮却慢慢蹙紧了眉头:“你以前……并不喜欢他。”
李云疏闻言微微一愣,过了半晌才明白对方这是在说原主的事情。明明在霍少泽的口中,这个哥哥对他自己以及李云疏都是漠不关心的姿态,但是在当事人的口中,却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李云疏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下去,形状姣好的凤眸垂下,李云疏看着地面上横亘着几道白色划痕的青石板路沉默了许久。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缩紧,李云疏轻轻叹了一声气,无可奈何地道:“对不起霍铮,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你说的我能理解,但是或许一切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如今我只想告诉你:现在的我很喜欢小泽,一点都不想利·用他。”
直白到有些赤裸的话将对方暗示的意思全部点明,电话那头沉寂了很久。就在李云疏以为记忆里那个在医院里沉默寡言的男人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道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抱歉。”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李云疏扬起了唇角,笑道:“没关系。”
话都说开后,一切也变得顺利起来。霍铮直接地回答:“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去部队里训练,恐怕你在开学前见不到他了。”
李云疏微愣,接着又恍然大悟:能让霍少泽白混了这么多年,恐怕已经是这位霍大少能够忍耐的极限了。
不过让霍少泽去吃点苦头也是好的,想必等再见面的时候,那个痞里痞气的小混混应该有了点人样,还有那头充满活力的火红色头发……应该是没了!
想到这,李云疏顿时失笑:“去部队要理发吗?”
霍铮微怔,下意识地回答:“嗯,应该是理成板寸吧,还要染黑。”
“……”李云疏叹气:“可惜了,那么好看的头发。”
“……”
在李云疏的惋惜和霍铮的沉默中,这通打偏了对象的电话没过多久便挂断了。李公子带着一脸可惜的神情抬步走回了自家小店,刚走到餐桌旁坐下,便听李母语气担忧地问道:“小云啊,二少爷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要来店里一起吃中饭的吗?”
李云疏轻轻摇头,回答道:“妈,今天他有些事,不能来了。以后的一个月,他恐怕都不会有机会来店里了。”
李云疏话音刚落,李淑凤拿着筷子的右手顿时僵硬在了半空中。老实耿直的李淑凤惊骇地瞪大了双眼,焦急地问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啊?难道二少爷受伤了?!”
“小泽被送进部队里进行训练了。”李云疏拿起一只瓷碗先盛了一碗汤递给李母,接着才开始盛上自己的那碗。一边盛汤,他一边说道:“这对他也是一件好事,妈,您不用担心。只不过……”
一边听儿子耐心地解释,一边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爱心”汤,李淑凤高悬在半空中的心脏刚刚落下一半,忽然听到一个转折,猛地一惊,赶紧问清楚:“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真是太可惜了啊。”矜贵优雅的李公子微微摇首,以一种极其叹息扼腕的语气说道:“那么好看的头发,那么可爱的颜色,全部都要……不见了啊。”
老实巴交、不懂得说谎的李母顿时涨红了脸:“……”
李妈妈今天的日常:
救命!
我儿砸的审美观好像出现问题了!!!
诶等会儿,儿砸说的话怎么会错呢?
嗯,儿砸说的,就是对哒!
科学发展观告诉我们,盲目的儿·控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取的!!!
☆、第十三章
b市的夏天总是如同华夏南方一样的漫长炎热,知了烦躁的蝉鸣在老街长长的银杏树丛间悠长地响起,当这总是单调乏味的蝉声慢慢消失变低时,盛夏已经到了后期,日头不再那么火辣,而暑期也已结束了。
天刚蒙亮,特意起早来开店的李淑凤还没将钥匙放进兜里,便听到一个洪亮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妹子啊,今天小云怎么还没来啊?我昨天晚上从老朋友那儿得到了一罐上好的毛尖,打算请他尝尝哩!”
李淑凤闻言回过头,一张脸虽然上了年纪但仍可看出年轻时的清丽。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老人,问道:“咦?吴大爷啊,前几天小云难道没和你说,他今天就要开学了吗?”
“……”
不过半晌,一道重重的拍打声忽然响起。
吴大爷一拍大腿,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种悲痛万分的表情,声音悲壮道:“那小子居然开学了!这这这……白瞎了我千辛万苦才骗过来的毛尖啊!”
李母:“……”
这位原本以棋茶当做命根子的老爷子自从尝了李云疏沏泡过的铁观音后,便将自己的另一个爱好——象棋给扔进了角落里。曾经视若珍宝的红木棋盘也早就上了灰,大爷每天的日常就是蹭到隔壁裁缝店,求·李公子再泡上一壶。
没错,你没看错,就是——求。
人李公子说了,茶是因节令、气候、天道、人和等而改变的。
心境上有了变化,心绪上不够平静,那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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