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璇明白他的意思,荆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艳月阁发生的事,自己又被游过街,说什么色诱楚王,他现在无非是说雷延武霸着自己这么久,自己回到宴子桀身边也是遭人白眼而已……
胡璇垂下头去:“……雷延武他战死了么?”
“不知道。你还在想什么?”荆云催促道。
“你带小皇帝走吧!”胡璇咬了咬牙:“他不死,我哪儿也不去!”
“……跟我走,来日我追他万里也给你和楚先王报这个仇!”荆云斩钉截铁的道。
胡璇猛然间抬头,眼中泛着喜悦的光彩:“此话当真?”如果荆云这么说了,那自己定然大仇得报,以现在的自己,确是没颜面再面对宴子桀——就算心里多期望能回到他身边,再看他一眼——可事实终是拭不去的。
“我答应你!”荆云刚说完这句话,猛然间院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连胡璇都听到了,荆云自是早有所觉,将手中长剑往胡璇手里一交道:“一会儿我夺把刀,杀出去,只要过了雷延武手下这批鹰犬这一关,宫里早乱得不成样子,咱们就算冲出去了!”
胡璇拿着长剑,跳下床,抓起棉衫子穿在身上,也顾不得头发凌乱,便跟荆云出了房。
这时院里已冲进了二三百骑兵和一纵步兵,为首的人一身盔铠,却是化成灰胡璇也记得的雷延武。
第四章
胡璇拿著长剑,跳下床,抓起棉衫子穿在身上,也顾不得头发凌乱,便跟荆云出了房。
这时院里已冲进了二三百骑兵和一纵步兵,为首的人一身盔铠,却是化成灰胡璇也记得的雷延武。
喜兰也早被吵得来到院中,宫里的人都忙著奔逃,她却舍不下胡璇,一分一毫也没有想一个人离开的意思,见胡璇由房里出了来,先是一喜,却又惊见他手中拿著把剑,身边跟了荆云。
雷延武见了荆云,也是神色一惊,忙右手抬起,立时院内的骑兵长矛在手,起势欲掷,却不似中原的兵士,那一队步兵竟也架起了小弩,院门里又号令著冲进来一二百弓箭手。将前前後後堵了个水泄不通。然後他手势不变,仍高高举著右手,却瞄著荆云,对边上的幅将耳语了几句,那副将便带了十几骑兵,撤出院中。
胡璇左右看看,就算荆云武功再高,带著自己也敌不过这近千人,更何况就算他轻功好,可以像鸟一样飞出去,这四面围著的几百弓弩手,也能把两个人射得像剌蝟一样掉下来,心中一时慌得没了主意。
“荆云,你是要一个死,还是要两个一起死?”雷延武骑在马上,看得出连日的征战让他显得颇为疲累,但他终是久经沙场,对著荆云这样的高手,也丝毫没输了气势。
“……你早便勾结西砥?”荆云扫视了一圈拿著矛和弩的士兵:“……原来什麽抵御西砥护国有功云云都是盗世欺名!”嗤笑雷延武之余,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竟然当一个骗子是英雄……错信他,害了楚王。
“我没空跟你纠缠这些。你自行了断吧!今天你插翅难飞!”雷延武说著举高了右手,那些执弓弩的士兵的弦便拉得更满,左手空出来,一指胡璇:“我不想杀你,你乖乖的过来随我走!”
胡璇即不想白白送了荆云的性命,也不想死在雷延武的前面,但他更不愿意跟在他身边,一辈子杀不了他,只能供他享乐……心里挣扎著,手中的剑却握得更紧了,手心里抓出了汗。
异常的安静,院中听得到火把燃出的轻微声响。
“我没空跟你耗,你快过来!”一声怒喝,雷延武双目冒火似地瞪著胡璇。
雷延武这麽一吼的间隙,荆云身形一晃,由胡璇的手中夺去了长剑。胡璇眼见著他斜著起身向园外纵去,雷延武却右手一放,喝了声“右翼弓”,便在荆云冲的那一侧迎著荆云射起了无数箭支。荆云腾空强势收身,剑舞成一个光圈,将挡开的箭四向四外借力打去,只听得一阵惨叫,没有护盾的士兵死伤数十。
眼见著荆云被强行挡住,落回身边,猛然间胡璇的腰身被荆云揽住,胡璇只觉著眼前的景像模糊间,身子便飘离了地面。耳边生风,但听得箭支夹著破风声,划出“嗽嗽”的鸣响,接著便是叮叮当当的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眼前还闪著铁具撞击出的火光,然後翻转著落地,天昏地转之後才看清,人仍被围在园中,终是没能冲出去。
胡璇这才明白,荆云第一冲是假势,想引了一次箭势第二次再带自己突围,却终是对方人数众多,流箭密集,难以突围,这一计便落了空。
这麽一起一落之时,一批射了剑的弓弩手退了去,第二批再上前时,竟然在箭尖上点了油火,若是沾了身,不被射死也要被烧死。胡璇不想连累荆云,更想指望著他带楚康帝唯一的孩儿走,便对雷延武道:“你莫要再伤人命!我随你走,但我请你放过荆侍卫!”
便正在此时,院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刚刚那被雷延武调走的幅将回了来,手中抱了个布衣小孩哭叫著,却正是刚刚继位不久的小皇帝——楚康帝的儿子。
胡璇与荆云皆是大惊,想视了一眼,心中皆是恨雷延武狠毒,竟到了兵败之时还要害这无辜孩儿。
“荆侍卫!荆侍卫!你救救我……呜呜……他是坏人!”小皇帝兀自在副将手中哭闹,一双小脚乱踢著。
“没人能跟我讲条件!”雷延武向副将使了个眼色,那副将便将手中长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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