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自己没有重温旧梦的企图,也没有不安好心,无目的又做一些反常的事情,左仕商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也许我就是……想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小土包子吧!」
左仕商起身走向门口,在玄关处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郁迦叶紧闭的卧室房门,然後将目光调转在郁帛脸上,语气很是真诚,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不入耳:「剪了头发换了衣服,土鳖变成小帅哥,看起来顺眼多了,你当时要是这副打扮,我就相信你是大学生了。」
「狗眼看人低!」
「哈……『狗眼看人低』这种loser自我安慰的话,真是一点攻击力也没有。」左仕商嗤笑一声,反问:「你家是农村的,一定养过狗吧,告诉我,你家的看门狗对什麽样的人最凶?」
郁帛一怔,下意识的开始思考左仕商的问题。
可是左仕商却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的说:「或者是村子里的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无赖流氓,或者是毫无自保能力又喜欢惹是生非的顽劣小孩,肯定对这样的人最凶,对不对?那狗又对什麽人最温顺?」
「呃……」
「是提供它食物和住所的主人和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力量崇拜,强则至尊,本来就是自然界的法则,人类作为自然界的一部分,当然也要遵循这个规律。做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既不能施惠於他人,又没有一技之长,甚至连一个干净整洁的外表都无法保证,怎麽能怪别人看不起你!」
「你──你这个人怎麽这麽多歪理邪说?」
左仕商自傲的一笑,拍了拍郁帛的肩膀:「小朋友,你什麽时候明白,我的话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也就证明,你的脑容量还是属於智人的范围的──呃──」
他盛气凌人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脸色也变得糟糕,顾不得再说风凉话,连忙换上鞋子捂著肚子打开门。
「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你就别跟你爸说,遇到我这件事了。」
「左叔叔,慢走啊!」郁帛偏著头,笑眯眯的摆手,待左仕商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才狠狠的关上门,掐著腰得意大笑:「哼,我的脑容量就算再小,也能整的你肠子打结!」
将烟头扔进马桶,打开窗子散去烟味,正好看见左仕商夹著腿,一路小跑的冲上车,郁帛解气的直拍手,心中的郁闷一散而空。
盛了一盆热水端到郁迦叶的卧室,郁帛拧了条毛巾给睡得昏天暗地的老爸擦脸擦手,脱掉衬衫西裤换上睡衣。
郁迦叶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和乡下那些粗壮的挺著将军肚的汉子们完全不同,他的皮肤白皙,腰肢纤细,体毛也很少,胸口和腹部覆盖著一层薄薄的很有线条的肌肉,双腿修长,暗红色的丁字裤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挺翘的屁股完全暴露出来──
郁帛抖开被子盖在郁迦叶身上,端著盆落荒而逃。
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把整颗脑袋送到凉水下冲洗,等脸颊火辣辣的温度降下去,才抬起头,用力甩了甩湿透了的头发。
在北方老家,民风淳朴但彪悍,不打算念大学的年轻人都早早的订婚,十八、九岁就生娃,孩子丢给父母,小夫妻俩一起出去打工。
郁帛一直和李丽梅生活在一起,家里两间房,他和弟弟们一间,隔壁就是老妈和继父。农村晚上没什麽消遣,九、十点锺就关灯睡觉,那档子事,隔著一堵墙,其实听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身边人还是长辈,谈起男女间的事都不避讳,他虽然没有经验,却也是懂得的,只是从来没有多花心思在那方面而已。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在大城市住的爸爸,虽然不常见面,但总有一天会把他接走,他得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去投奔老爸才行。因此,他把全部的精神心力都投入到书本当中,直到高考结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一下子放松下来,青春期的焦躁与冲动才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在河边游泳的时候,看向光屁股的玩伴的眼神,变得和往常不一样。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追随著男孩子的下体,明明是自己也有的东西,却散发著强烈的吸引力,第一次做了春梦,梦中的细节记不清楚,只是与他拥抱的,绝对不是柔软的女体。
越来越喜欢观察同性,在街上遇到帅哥,总忍不住多看几眼。就连和左仕商的乌龙事件,他心里也清楚,他会那麽轻易的卸下心防上车,和左仕商长得好看绝对脱不了干系。
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他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村子里的妇女每天都聚在一起扒苞米!谷子择菜洗衣服,期间总是东拉西扯的说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谁家公公扒灰,谁家媳妇乱搞,谁家的儿子偷看表姐洗澡,谁家的小孙子长得不像他爹倒像隔壁邻居……
有一次他陪李丽梅磨豆子时,就听她们提到过,村东头那个四十多岁不穷也不丑的光棍一直不娶媳妇,就是因为他是男儿身女儿心,喜欢被老爷们操,是只「兔子」。
当时李丽梅还不高兴的教训自己的姐妹:「那人也不和村里人往来,难得你们还总惦记著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其中一个女人神秘兮兮的说:「这事真不骗人,上个月我男人去邻村喝酒,回来晚了在地头方便,就听见苞米地里有动静,本以为是偷苞米的,偷偷过去一看,原来是那老兔子和隔壁村子里的男人私会,脱了裤子抱在一起,满地打滚,屎都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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