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先穿着睡衣披了件风衣外套,尚文绍看的傻愣愣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么随意的穿法也挺好看的……
“怎么了?”杭先打了个哈欠皱皱眉,看着门口傻呆呆的小孩儿。
尚文绍知道杭先这是不耐烦了,撞墙的心都有了,但都到了这个份上,也不能说就是逗你玩而已。咬咬牙,尚文绍猛地一抬头看着那个人带着慵懒的眼睛,颤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说:“老老老老板,我我我……”
“不是急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
杭先说着就要关门,尚文绍急急地拦住了,结果手就被夹住了。杭先听见一声带着凉意的抽气声,彻底被吓醒了。心说我的小姑奶奶呦,这可是金属门框,急忙开了门拉过尚文绍的手,太暗看不清,只好让尚文绍进屋。
开了灯一瞧,一道红印磨破了皮,那周围一圈已经肿得老高,拿来家用药箱,仔细消了毒,又翻出绷带稍有力度的缠了起来,又跑去厨房拿冰袋。
尚文绍看着杭先忙上忙下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飞起来了。
杭先把冰袋敷在纱布上面,冷着脸问:“疼不疼?”
“……”尚文绍想说疼,可是被杭先的冷脸吓到了,好久才勉强的说:“还好,能忍住。”
“你这手得观察一会儿,所以说说看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也许是这句话语气和善了许多,尚文绍一放松顺着就把之前说死也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老板我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啊。”
“……”
空气突然凝固起来,尚文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吓得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杭先,面无表情,直觉心中一黑,刚刚飘飘忽忽的心脏一下子狠狠地摔到地上。
杭先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点点头,笑着拍拍尚文绍的头:“能这么坦率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尚文绍听懂了,有点心塞,“你只比我大十岁而已!”
“难道你以为十岁很少?你还是趁早回去吧,一小时后看看有没有骨折症状,哦对了,你是学医的,比我懂。”
杭先又给尚文绍新拿了个小冰袋,十分富有技巧的缠在了尚文绍的手上。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尚文绍不傻,乖巧的点点头就走了。许是门里的世界太温暖,一出门尚文绍就被秋天凌冽的风吹得发抖。冷着冷着也有点木了,走到校园里回头望了望,书吧的灯又关了,那边的世界已经一片漆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校园灯光中望着那边的夜幕竟然会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拒绝就拒绝了吧,至少他已经把话说开了。
走进教学楼某个教室,只有杭启那小子还在那里忘我的癫狂着。尚文绍拽拽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感受了一下他的脸色,还有点血色,有热乎气儿,鉴定之还活着。
“我说小哥,你再不好好休息就要嗝屁了。”
杭启揉揉猩红的眼睛,转了一圈笔,烦躁的挠挠头发,“老尚,要是你也拦着我我可就真的挺不下去了,这几天我都快疯了,”指指手里的书,又指指自己,“天书,天书痴呆。”
尚文绍坐到了杭启前面,不以为意的说:“那就不挺了,走吧,咱回宿舍,这几天你算算你一共才睡了几个小时,伊老师他根本就没有一定要强迫你拿奖的,只是那么一说你怎么就那么傻。”
“我知道,可是你们说的对,我这么个混日子等着毕业从商的人根本没资格和伊河在一起。就当是补偿我之前挥霍的那些时间吧。”
尚文绍见这个老顽固执意不顾,没再说话,就坐在那里看着杭启看书。果然没出三分钟,杭启就崩溃了,“走走走,你是我亲哥哥。”
尚文绍在背后偷偷乐着比了个v手势。回过头发现自己的动作表情已经红果果的暴露在敌方视野范围内,并且对自己的作死行为露出一脸的不屑。
“你那手是怎么了,今天又被哪个姑娘啃了?这回啃得是手?”
尚文绍一想起这事就脸红,何况这事被整个餐厅一楼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话说那日尚文绍正态度优良心态积极地和盛菜大妈商量少放点甘蓝多放点肉丝,一个姑娘就发出“嗷呜”一声饿狼的嚎叫,尚文绍甚至都没确定目标人物的坐标就被扑了,姑娘也是豪放的不行,“啵啵啵”对着尚文绍的嘴唇就啃了三口,无一不破皮流血,命中率百分之百……
“那姑娘还真是可爱啊,你脸红什么啊,有人喜欢你的时候你应该飘一下不是脸红,就是你这么爱脸红才被扑的。哎呦,你别打我。”
“学这么久居然精神还这么不正常。这手是被门夹的。”
杭启嫌弃的拎起尚文绍的手,瞅瞅,“呦你这手指头都紫了也不知道松松绷带,看这花系的,我叔给你包扎的吧。我可没再见过除他之外能把人伤口包的像裱花带一样的了。啧啧,还有小冰袋儿啊,我上回管他要冰袋都没要来,看来我叔他是最近又狠赚了一笔。”
尚文绍甩开杭启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你叔叔平时可没那么小气过”,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看上人家叔叔但是被拒绝的事情说出来。
尚文绍刚想转开话题,就看见杭启僵硬在原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教工宿舍,杭启打从大一开始就愿意绕路经过教工宿舍,两个人熟了互相出柜了明白了原因尚文绍也就没多说什么。
伊河和一个挺漂亮的姑娘站在教工宿舍楼下的灯光下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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