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种安慰吗?带着毒的糖衣炮弹。
手指按在了裤子的暗扣上,铭尘解开了纽扣,挂在腰胯上的西裤掉落下去在脚踝和小腿处堆积,他把裤子踢到了一边,现在身上只剩下白衬衣和藏在白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黑色底裤。
喉结上下滑动,何鸿雪盯着男人的同时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铭尘的身旁,绕着男人走了一圈,凑近了铭尘轻轻嗅了嗅,何鸿雪的声音优雅而带着质感的丝滑:“下午刚刚洗完澡?”
“嗯。”
何鸿雪往铭尘的腰上轻轻拍了拍:“都脱了。”
身体瞬间一僵,是对何鸿雪冷酷惩罚的厌恶,更是惊讶于这个身体潜意识里的顺从,铭尘暗暗一惊,从这身体近乎本能的反应来看,何鸿雪以前没少玩这种游戏。
和从前的顺从相比多了一分明显的挣扎和犹豫,手指已经勾在了裤边却还是迟迟没有动作,比起脱衣服这种无所谓的事情,铭尘更烦恼于这身体对何鸿雪的过分依顺,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身体越是顺从,心理上越是抗拒。
从来都只有征服,从来都没有归顺。
“是要自己脱,还是让人帮你脱。”何鸿雪站在铭尘的面前,冷冷静静地看着男人。
微微抿着嘴唇,铭尘闭了闭眼睛,手指粗鲁地扯开了白衬衣的扣子,一颗颗精致的手工贝壳纽扣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以了吗?”身边散落着衣服,铭尘冷冷问道。
何鸿雪依然身着三件套一丝不苟,和铭尘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鲜明对比。
手掌轻轻贴在了铭尘的肩膀上,缓缓下滑至脊背,巡视一样地上下打量着男人的身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何鸿雪的手掌顺着脊背下滑,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铭尘敏感地轻轻颤了一下,迅速往旁边躲开看着男人。
“文宣说过我这一个月跟着他。”
傻子才看不出来何鸿雪想干嘛,铭尘一直以为这家伙只是想单纯的羞辱他作为惩罚,至少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现在何鸿雪明显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
“那他应该也和你说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重点是什么。”
绝对的服从。
“我不想这样。”
铭尘往后退了一步,何鸿雪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铭尘的手腕,也不管对方怎么挣扎直接把人甩倒在褐色的木地板上。
想要爬起来,肩膀被死死按压在冰凉的深色木地板上,后面传来了何鸿雪居高临下的冷声话语。
“任何人都不能反抗我的命令。”
空气里仍然弥漫着咖啡的醇香,搅拌奶油的甜味儿,还有装点在书房里的浆果、柑橘味和佛手柑的余味。
趴在地板上的双手死死握成了拳头,死死咬着下嘴唇压制住想要反击的冲动。
没有温柔,没有安抚,只有最直接的惩罚。
这个游戏的代价有一点大,但一开始的劣势并不意味着他最后不会是胜利者。
他会记住今天。
他会记住何鸿雪。
第十八章 惩罚(五)
【有意见吗,铭尘?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宠物,现在,去文翰那里】这是他第一次头痛昏迷时钻入脑子里的一句话,从语气和声音来分析,说这句话的人应该就是何鸿雪了。
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其实铭尘对于男人和男人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抗拒,他虽然洁身自好,但并不算顽固保守。
重生以后第一次遇到了何文瀚,那个毛头小子虽然是大半夜跑他房间里,趁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乱来,仔细回想起来也算得上是有耐心,够温柔也有足够的技巧。
看起来是个喜欢乱来的家伙,但那天晚上并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
一个看起来蛮横无理的何文瀚,一个表面温柔如水实则冷漠的何文宣,一个喜欢掌控一切过分霸道的何鸿雪。
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铭尘”会吞安眠药了,心理脆弱一点的人估计受不了这三兄弟的折磨。
咖啡屋里迷人的香味久久不曾散去,喝了半杯的摩卡已经凉了。
身边散落着衣服,何鸿雪在“惩罚”过后直接走了,把铭尘一个人丢在了冷冰冰的褐色地板上。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远远的时候带着几分匆忙,待近了的时候就变得轻缓了起来,带着一分小心翼翼,踩在地板上的足音微弱。
空气里有淡淡的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何鸿雪的香水味。
是何文宣。
仍然装死一样地蜷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铭尘发誓他现在看起来一定糟糕透了,身边是散了一地的衣服,散乱的头发搭在额头上遮挡了视线,身上还脏兮兮的,何鸿雪那个王八蛋完事儿了就直接走了,把他当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不管不问。
走到了他身边的男人半蹲了下来,似乎想要伸手轻轻抚一抚铭尘的头发,铭尘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蜷缩得更厉害,几乎把自己抱成了一团,脸也埋进了双手里,像一只受惊的鸵鸟。
“我带你回房间,会着凉的。”
柔软而带着温暖体温的衣服盖在了铭尘的身上,尽量放柔了声音的何文宣一手绕过男人的膝盖,一手握住了肩膀,很快把铭尘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没有再挣扎也没有拒绝,被抱起来的男人尽量蜷缩在衣服的包裹里,头埋进了何文宣的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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