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没机会。”何安瞬间扬了下嘴角,差点闪到我的眼睛。
“好了,来吧,运刀。”他不再多说,替我将蟾蜍在板上固定好,然后就让我拿起小刀开始从胸骨下方往尾椎滑动。
最初的皮肤还好,没有太实际的质感,但是把肌膜划开之后就是肌肉层了,那一刀下去是真真切切的,而且也能见着血了。
我的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我让它动,它却楞是停在那儿不肯往下走。何安见状便又覆上了我的手,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修长,卡在我持刀的两根手指上,然后俯下身保持跟我一样的高度,慢慢移动刀片,小心地将腹部全部打开,内脏却丝毫没有受损。
我看着自己手下这技术,虽然是在何安的引导下,但还是感觉成就感爆棚啊!
正好这时候老师走了过来,大概看到我俩这样有些奇怪,不过他又看到了我们旁边已经开好的另一只和数据,满意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现在给心脏动脉那里穿线截扎,记得不要太用力了,会勒断的。”何安似乎都没有留意到老师,他还在全神贯注地指导我测心率。
我拿过来一根短线,想像实验书上写的那样用针把它从血管下面挑过来,然而那个线头一沾血就湿了,浸在血里十分难挑,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就有些着急。
“别急,慢慢来。”何安对我的反应洞若观火,他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有耐心,一手控制着我拿针,另一只手竟然从我背后绕了过来,握住我拿线头的左手。
我心里整个都是卧槽的……这是什么姿势呢,算抱吗?!算的吧!不算吗?一节课之内拉了手还被抱,这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的节奏吗??
“集中注意力。”何安突然说了一句。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针呢,要是一不小心手抖戳进蟾蜍心脏里就坏事了。
“像这样,先从这边挑起来一点,然后从这头扯过来,用针尖打结,系紧就行了。”何安边说我边跟着做,的确比自己做要轻松得多,一次就成功了。
看我做完,何安像是也松了一口气。
“这下收拾完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他站在水池边洗手,身上的白大褂配合着颀长的身材有一种魔性的吸引力。
我想了一下,随即忽然就顿悟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第7章 担心我直说不就完了,傲什么娇。
十一月底的时候,北京迎来了一场强降温,白天的最高温度一下子降到了个位数。
猝不及防的,我那天穿的少了些,又在外头晃荡得久了些,结果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觉得嗓子不太舒服。
“易生,你还不起?今早游泳课。”何安已经洗漱好了进门,走到床跟前拍了拍我床边的护栏说。
“这就起。”我一说话才发现连声音都是哑的,那叫一个难听。
何安本来正要转身回桌子那头,结果听见我这动静脚步又停了,他回头看着我问:“感冒了?”
“没,可能是因为刚睡醒。”我坐了起来,头有些沉,真是恨不得直接再躺回枕头上去。
不过游泳课还是要去上的,一堂体育课就那么三十来号人,不去的话目标太明显,而且下节课要考四百米,这次得去练习。
我穿好衣服裤子爬下床,落地的时候腿有点撑不上力,一个跌咧差点摔倒,幸亏我抓着梯子。
其实我从小到大很少感冒,算一算上次感冒还是在一年多以前。但这样也有一个不好的方面就是一旦真感冒了,那通常症状都比较严重。
何安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眉心稍蹙:“你这样能上课么?”
“能啊。”我无所谓地抬了下手,“你稍等我会儿,洗个脸刷个牙就来,三分钟。”
“你别——”
“喂,大清早的你们小点声行吗。”何安还要说话的时候叶煦忽然从隔壁上铺口气不善地撂出一句。
我对何安摇了摇头,做了个出门的手势就先出去洗漱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装好了东西。
“真走?”他看见我拿游泳的那些装备就又问了一句。
“嗯。”我也没犹豫,毕竟游泳课对我的吸引力还是挺大的。
走在路上,风一刮人立刻就冷飕飕的,我被吹得感觉头更加晕了起来,身体似乎还在打着冷颤。
大约到了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何安许是没忍住又说:“易生,你确定你今天真能游?”
我仍旧肯定地点了点头:“必须能游啊,多大的事,我有那么弱么。”
他看我还这么坚持也不好再劝,这样直到我们走到游泳馆该做准备活动的时候他都没再说什么。
面对面俯卧撑还是每节课的保留项目,也是我除了洗澡以外在游泳课上最喜欢的活动。不过今天我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做到四十一个的时候身体就跟不上了。
“行了,你别做了。”何安在我身下说。
这一回我没逞强,自己能感觉到要是真把五十个做完估计我就得头一晕交待在这儿了。
饶是现在停下来都有点头重脚轻。
站起来的时候,何安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用手撑了我一把。我看他一眼,他装作在四处看风景,我也就当成是顺手了。
“这节课我就不布置任务了,你们自己练习,记下时间,争取都达标。”老师叮嘱完我们就坐到了一边的长凳上。
我和何安占了一条泳道,他把老师发给每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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