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长百年,欢喜伤悲不过三万六千场,可情绪最缥缈,绪里空相不敢言语二三乡。
古人很有魄力,他们只在案子上点了一根蜡烛,就着一盘花生米和对面那位攒了许久银钱方才请得动的小花魁饮尽了壶中酒,然后醉乱太虚观,乱了乱那鱼水之欢。转头空,书生惶恐,凭思处,书生迷茫,为了不让自己成了凄凉,不让千千万万的后来人化了沧桑,书生垂首,问了问一个情字,草长莺飞去,披头散发间,电闪雷鸣时,书生死了,后生悟了,提笔写下了那传唱千年的哲学名句唤作问世间情为何物……
并不是任何一个问句都有相对应的答案,比如说这句情问,不过是表现了一下问题的本身,且描述了一下提出这个疑问的原因而已。情绪二字相较之是为南辕北辙,所思所想更是相去甚远,但正因为何处都可现其身影,反倒令其没了如此多空且泛的论调。古人终究还是从小巷思维里跳脱了出来,没有再一头栽进那些个死循环,为存在即是真理强加之乎者也。感性和理性是两种完全背道相驰的思想理念,很遗憾或者幸运的是对此两者兼而有之的生物里面有我们人类的半壁江山,究其所有,不过是占上风的那一方会时不时地转换一下位置而已,在随心所欲地为谁而疯狂着的时候,会恬不知耻地自我催眠一下这其实是大势所趋,在中规中矩近乎刻板地处理着什么的时候,也会不断地安慰一下内心,比如其实自己也有一颗感性的心。
两个人的家里会有一些空落,其实在苏辛回来之前,这个家也只是有两个人而已,只不过现如今,有了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差异而已。苏辛将苏晴和苏妲己伺候地很好,尤其是苏妲己,在苏晴胃口并不怎么好的情况下,它的食量已经创下了历史新高,但是作为一只有良心的狐狸,它在小辛子的殷勤侍奉下吃干抹净后,还是会鼓着溜圆的肚皮安安静静地趴在苏晴的床边,默默陪着屈膝而坐的天字号主子,虽然它也不清楚原因在哪。
苏晴没有食欲,她也清楚此时的状态不对,可在苏辛回来后,以埋藏在心底多年不曾示人的温柔作为起点,她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太多,所围绕的中心有了起伏,罕见地变化了方位,竟不知何时产生了那种可怕的依赖感,可又执拗地认为有了苏辛的依靠后她是有资格挥霍一下这些奢侈的所谓情感。同时,矛盾的地方便在于她近似于精神分裂般开始用她近十年来从外面世界学到的一切去否认现在的所有,她甚至在一霎间有了是苏辛造就了此情此景的错觉,然后这颗星星一样的火苗便再也无法驱逐出脑海,在她的欢喜、悲伤、理智、痛苦和潜意识里上下腾挪,势必要撕碎她的所有。
田琳头七过后,苏晴将孝章别在右手纺袖上,开始处理易迅积压已久的工作,她又一次重新恢复了她熟悉已久的生活模式,早中晚均是工作餐,两点一线的机械流程,最起码表象是如此。至于在深处,苏晴不敢想,她只是单纯地认为在她从这重重败絮间挣扎出来之前,她现如今的精神面貌不适合出现在苏辛面前,她怕她会控制不住,在那张可以轻易击触自己心底柔软处的脸庞前,问出那句伤己伤人的话,她认定自己一定会后悔,所以她需要一些别的什么来压制和分散她的注意力,哪怕这是一种逃避。
苏辛对此看在眼里,表现的却几乎是视而不见乃至不闻不问,甚至于在这个家里,不是苏辛见不到苏晴,而是苏晴遇不见苏辛。如此的局面便造成了妲己的苦恼,千年以降,啊不对,它不过两岁半,只能说三年以来,自打它从娘胎里生出来,开始扑朔着那对鸳鸯眼睛看世界之后,何曾经受过这种一天只吃一顿饭的待遇,难道这些无知的地球人不清楚它现在还在长身体吗?苏妲己在苦恼过后便出离了愤怒,它决定若是三天之后自己的伙食情况还得不到改善的话,它会再次向那个雄性人类的小弟弟吹响斗争的号角,到时候,嘿嘿,苏妲己笑得奸诈,一颗尖尖的犬牙龇出了唇缝。
月亮不过刚刚落至西山腰,启明星还未挂上枝头,依旧是一方世界东南角的那根石柱,不断有破空声震裂开来。腾挪过猿,刚勇胜螭,望前打后,**形意心在直中取,不往曲中求,方寸之地便更限制了其翻转不足,扬短避长,用中正之势打塌崩之行,拳尽处力静不显,气絮却以肉眼可见的形态萦绕四方,于自然力不符的将反震尽数纳于其身,虽说内劲扭转间可导于脚下石柱,可这种近乎加倍燃烧气血的伤身拳式想来并不会被太多人所中意,因为急于求成的本身便无终南捷径可走,逆三焦火中取栗,往往只能损心伤肺摧肝肠。苏辛却好似浑然不觉,那种于身体最底层到处肆虐的骨裂痛感只是让他将眉毛更皱了几分而已,他已连续打了九日,气劲几乎在以几何倍数的趋势增长,痛感神经已近于麻木,双脚挂腿以七星之势踏下,双拳于叠劲行穷处再生碰撞,难听的骨鸣声不绝于耳。将最后一式打完,苏辛罕见地有些体力不支,眼窝下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猩红,搓揉了一番左膀右臂,不由苦笑连连。不过一旬,他的四肢和胸腹间脉管便多处青肿,表层上的末端毛细血管更是爆裂无数,终究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可惜时不我待,对于他而言,每每更痛一番,接下来的胜算便又更多一重吧。
天蒙蒙亮之际,苏辛又同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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