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魏宗提前知晓,这饭菜早早准备好了。三人吃起饭来再聊了会之后,霍文才听到钟楼的声音之后便告辞离开。
“霍兄弟,有空来常来陈家。”
“好。魏哥,师弟我先去了。”
霍文才告辞了两人到警察厅的时候马文瑞已经到了,两人汇合之后便去太平街和丰宁路巡逻并和红屋里的白天巡逻的兄弟交了接。下午五点的时间还早,大街上人来人往。
巡查了一遍之后,并没发现什么事情。
“以前最乱的时候,广州城每天几十次盗窃,被劫杀的人每天就有二十宗以上。现在陈厅长不在了,那些匪患又卷土重来。太平街来往戏院看戏的都是贵人。文才兄弟,晚上你就能见识到了。走,咱们到红屋里休息休息。要是有啥事,百姓都会到那里找我们报案。”
两人便到红屋里去了。
这红屋刚建成,为了方便城里的百姓认得便在屋子外墙刷上一层红色,所以这城里的百姓都给这巡警小屋子成为红屋。这红屋分散在广州城每段街道上,负责值班的巡警巡逻完毕之后便呆在红屋里,有的老百姓遭了窃或是遇见其他事都会到红屋找巡警。红屋很小,里面只有办公桌、本子、考勤薄和文具。据马文瑞说以后还会在红屋里装上电话。
“装电话,这得花不少钱吧。”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百姓霍文才和马文瑞谈了起来。
马文瑞嘿嘿一笑:“我看悬。”
他们的警饷能不能按时发都是问题,说装电话,这得到龙都督舍不舍得把银子漏出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太平路的喧嚣随着夜晚的来临渐渐安静下来,属于夜晚的繁华才刚刚起。
两人分头行动。马文瑞去巡查丰宁路,他巡查太平路。
霍文才再次来到乐善戏院前,灯火通明的戏院前那些穿着洋气或是富贵的人有的坐洋汽车来,有的坐黄包车来。
乐善戏院前有今晚演出剧目的广告,今晚出演的有七个剧目。剧目有《夜出头》、《酒楼戏凤》、《大闹金山寺》等。霍文才在乐善戏院呆了一会之后,便继续巡查去了。转了一圈回到红屋的时候,看到马文瑞捆着一12岁左右的孩子丢在红屋的角落里。
“犯了什么事啊。”霍文才拉着椅子坐下。
“偷、偷东西。”那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脸色煞白害怕眼前的巡警将他关到牢狱里去了。
“你爹娘呢。”霍文才继续问道。这孩子让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以前在佛山的时候,父母病死之后,贫穷的亲戚不管自己白天流落街头乞讨,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会去偷东西填饱肚子。幸好之后遇见了师傅才让自己不仅活了下来,还练了一身的功夫。
“他爹娘在辛亥年的时候死了。这小子不是第一次被我逮住了。你说说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马文瑞摇头。
要不是自己出手再次把他抓住,他非得被人打死不可。
“文瑞兄弟,你要把他送到监狱里吗?”霍文才问道。
“要送,我早就送了。小子,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把你送进监狱。”马文瑞上前将他解开。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孩保证到。
“我信你才见鬼了。”马文瑞嘟囔地说道。小孩被解开之后撒腿就跑,霍文才伸手拎住小孩的后领子。小孩惊惧地看霍文才,霍文才从口袋里拿出四个铜圆:“拿去吃饭吧。”
小孩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将霍文才手中的铜圆接到手之后,拿孩子便跑了消失在昏暗的街头之中。
“文才兄弟,你不必同情他。这广州城这样的孩子多着呢,你要想帮助真的帮助不了。”马文瑞说道。
动荡不安的世道里,很多在广州城里流浪的人群。这些人有的走上了盗窃杀人的道路,有的被贩卖到国外为劳工。
霍文才不是善人,只是那个孩子恰好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罢了。
霍文才叹了一口气:“不知这世道什么时候能安定啊。”
马文瑞接着道:“恐怕我们到死都没法看到了。”
午夜钟楼响起12点的钟声,马文瑞对霍文才说道:“文才兄弟。我去找个地儿睡一觉,你要一起么。”
“不了。”
“那我去找个地睡一觉。两点多时回来。”
“去吧。”霍文才笑着和马文瑞挥手。马文瑞离开之后,霍文才再次来到乐善戏院。此时,乐善戏院的戏已经接近尾声。门前的招待送着客人离开。
霍文才看戏也演完了便在太平街和丰宁路巡查起来,一溜圈霍文才现在知道了马文瑞为何会找个地方睡觉了,这夜巡剩下的时间里虽然不短,但确是难熬的。
霍文才巡逻着太平路,街头一只狗咧着嘴对着霍文才叫唤。霍文才记得这只狗,傍晚的时候,这只狗窜在太平路的街巷里找吃的。是只流浪狗。
黑暗之中,这只狗的双眼泛着绿幽幽的双眼对着霍文才凶猛地咧着嘴作出防御的姿态。霍文才有点莫名其妙,这狗怎么敌视自己起来了。
午夜寂静的街巷之中,只有狗的叫声在回荡着,莫名地变得有点瘆人。
霍文才往前一步,那只狗便后退一步。
“喂,狗兄弟。我没拿你怎么样,你怎么对我凶起来了。”霍文才说道。
那狗凶猛地叫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靠近你。你别叫了,你这叫声怪瘆人的。”霍文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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