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白莫就对着扬声器冷笑一声,开始说话:“杀人凶手?那么,我算什么?已经死了的人,还是,灵魂已死而ròu_tǐ尚存的活标本呢?”
此言一出,楼下忽然一片骚动,交头接耳,引颈眺望,都想弄清现在是谁在说话。
“我曾经在梅左基地自杀未遂,被送到帝国军医院救治,可是那个被杀的医生,却将我当做实验体,给我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每星期都要从我体内抽取大量鲜血。我只是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只是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我曾经热爱的帝国土地上,我的朋友冒死来救我,他不想看我躺在冷冰冰的实验室里一点点变成人干,请问,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想努力活下去,像个真正的人一样活下去么,就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吗?!”白莫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清冷,却充满力量感,就好像绝望的人在被逼到极致时,心灰意冷下爆发出不甘和愤怒,“至于为什么说我在梅左基地会选择自杀,呵呵,在场的朋友们,假如你们是平民,家里又恰巧有身为oa的弟妹或是子女,那么,等他们十五岁之后进入梅左基地,就会明白了……哦,不,你们永远不会明白,只要你们没有亲自尝试过那种生活,就永远不会明白……”
白莫说话时,米菲感觉到沈修云搂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并在大家的注意力被白莫吸引的时候,手上不露痕迹地动了动。她紧张得心脏砰砰跳,知道她男神这是要有所行动了,睁大眼睛,动都不敢动,生怕露出破绽连累到男神。
另一边,白莫的控诉还在继续。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遍帝国军医院四周,楼下原本低声议论的人群此刻安静得出奇,附近马路上的车子也有很多停靠下来,听白莫说话,使命兵团的士兵们不知所措地互相对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时,那个带头军官的耳机响起来,里面传出上级的命令:
“多罗中尉,阻止那个人!不要让他再说下去!”
“可是司令员的孙女……”
“这是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那个oa再继续胡言乱语!必要的话,可以当场击毙!”
“……是。”
年轻的军官看着面前的两个oa,眉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的妹妹,也是oa啊,而以他的军衔算,他们家绝对算不上贵族……
“梅左基地每年都有oa自杀,但这些信息从来不对外公开,为什么?身为帝国公民,难道没有权利知道他们的一部分同胞究竟过着怎么样的生活?说什么保护政策,哼,到底是政府想要掩盖真相,还是alpha贵族想给自己的私欲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年轻军官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对底下的兵做了个手势:准备——
白莫听见沈修云在身后的轻微响动,嘴角微微一勾,对着扬声器说了最后一句话:“权力无永恒,总有一天,oa们会看见自己的价值,并意识到,为alpha卖命是多么屈才。”
多罗中尉手势一变:射击!
就在这电光火石瞬间,沈修云一把将米菲推到身边太阳能金属板后面,自己却拉起白莫,纵身跳下大楼。身后是一阵激光枪弹发射的声音,沈修云两个飞爪飞出,勾住隔壁移动大厦外置管道,同时展开他那极其有代表性的黑色隔离披风,两人借着飞爪的缓冲一下降落在地,围观人群散开,沈修云再掷出飞爪,黑色的披风在半空猎猎作响。
“快,追上他们!”多罗中尉对两艘军用飞艇下命令。
小型飞艇追随着那黑色影子在城市高楼间穿梭,这是军方第一次出动飞艇围捕沈修云,前几次因为过于轻敌,都让他给跑了,这回他们可不敢再掉以轻心。
果然,沈修云那飞爪机关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军用飞艇,在向第二栋楼荡出的时候就被飞艇围堵,洒下磁力网困住,然而,当网兜触及到那片黑色身影时,黑影却轻飘飘一抖,因灌了风而鼓起的黑色隔离披风瞬时间像被扎爆了的气球,泄了气,软绵绵缠绕在网中,而原本应该出现在披风下面的两个oa,却凭空消失了!
“报……报告中尉,人跟丢了……”
多罗中尉:“……”
但这是为什么呢,严重失职,他本该哭瞎的。可是这次,他竟然会为了两个逃犯的凭空消失,而微微松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
沈修云其实早在当时落地之前就做好了准备,第二次随着飞爪上升的只是个空的黑披风,而他和白莫就趁着人们被那披风吸引了眼球的时候,飞速躲进人群,在混乱中跳上附近一辆正在装货的货车。
他在第一次来拉马星的时候,或者说,他在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就是以那样一个黑披风的形象出现,人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就很容易产生视觉性欺骗,当黑披风再次出现的时候,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他本人,这次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能脱身。
顶级的刺客,并不是只有偷偷摸摸,隐蔽行动,有的时候,越是危险的境遇就越是安全,所谓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动静弄得大些,反而容易出奇制胜,尤其是在执行比较危险的任务时,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爬进货车的货仓里,获得片刻喘息,沈修云微微喘着气,浑身是汗,白莫更是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体质差异在这时就看出来了。
“你真是厉害,从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oea。”白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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