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学一切变得开阔起来,约束少了,世界大了,人也在快速成长,或者说是发育。很多事情都感觉新鲜,一切都摸不着什么头脑,有时候还人云亦云。音乐,文学,电子游戏,学业,恋爱慢慢渗透着生活。
我遇到小依的时候是大二下学期的一个宿舍全体去网吧通宵的晚上,大概是三月份吧。那可能是我们一生中最年轻的时候,刚适应了大学生活,无论是学习还是其它,充满了无尽的旺盛精力,就像春天从坚固的泥土中冒出的小苗芽。说实话,我真的记不清到底我和她在qq里面讲了些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去想也回忆不起来,而我却有不愿意自我编造,所以即无奈也遗憾。只是记得她也在上通宵,然后是大概刚过子夜的时候开始碰到她的,我们好像说好要写信说明些什么东西的。
几天后,小依就打过来电话说:“沛,我给你写信了,记得查收哦,写的很烂的。”
“不会的,我会很高兴的,”我说“我肯定会给你回的。”
沛,是我的名
“恩,好的,到时候收着了,给我回话。”小依恳切的说道,些许的female的温柔若隐若现于话中。
“知道了,……”
“……”
我正打算着把衣服洗了,拿出去晒呢,今天的天气还不错的,老五他们好像去篮球了。我总认为洗衣服是个很无聊的事情,非常的无聊,无聊之极,就像饿了没得吃就泡方便面一样。衣服终于胡乱的在水房洗完了,挽起袖子,端着塑料盆,穿着拖鞋,踢踏踢踏的从楼道走回来,把衣服搭好,把洗衣粉和盆子放好,擦了擦双手坐下。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柔柔的,没有任何的风,被一层薄薄的窗玻璃隔在户外了。干干的床单,刚洗过衣服的手还没完全从浸润的水中恢复正常,摸在干干的床单上很异样的舒服。床单、枕头、枕巾、墙围都是淡淡蓝色,唯有床头的金喜善的壁画是粉黄的暖色。手机是经常会放到床铺上的,对是红色的,不是那种艳红色。今天又是周末了。
这时候老四林子还没起呢,他睡在对角的上铺,守着他的克莱尔(生化危机人物)和纪敏佳还睡呢,不知道睡的怎么样了,已经快10:00了吧。老四,是我们宿舍中很能说的一个,更确切一点就是在说故事的时候很有一套。其一大特色是设置悬念啊,做铺垫啊,直到这些都完了才会有真相的,有时候可能前半个小时都是这,后两分钟就到底了。一般情况没有人会那么迫切地知道结果如何,可能人们都以为会是很长很长,就像是说书一样还有下回分解。不过我想可能是剧情的缘故吧,当然细节方面的把握也是炉火纯青的,绘声绘色,情景交融,手势和道具并起。那种类似与生俱来的说故事能力不不得不让人信服。如果某个时候推开515宿舍门发现一对人在听故事的话,那一点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情况,有时候到了快上课了,还欲罢不能的样子。
这是一个阳春的周末,柳絮乱飞,有时候会想要钻到人的耳孔,痒痒的。去图书馆看书了,学校的图书馆还不错吧,很适合自己口味的。上sān_jí楼梯来到阅览室放下借书卡拿着卡片,借书卡是塑料的,记图书位置用的卡片是铁质的,那种感觉不好忘记,一次就记住了。侧脸可以看到看书的人不多,大都爬在黄色油漆过的大书桌上默默的阅读着,偶尔会有人做笔记的。沛先看了英语世界,因为里面有很多风情万种的故事吸引了他,接着看了《世界文学》,总是爱看日本的,金原瞳的《裂舌》等比较新的小说。看这样的小说一般会是理解和同感的心态,有时候会身临其境,体会每个能给自己带来真实感触的文字,往往会和自己的现实联系起来,还会模糊自己的思绪。
在这样的季节里总是莫名的很伤感。《东风破》会听很多遍也不腻,也不期盼什么特别激荡的新生活。慢慢腾腾的尾随着季节的变化,提醒自己一年只有四个季节。越是喜欢一个季节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先前这个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不知道是那些往年趣事增添了自己对这个季节的真切把握,还是这个季节本身就会促使自己去做很多意想不到的趣事。然而当意识到自己开始慢慢长大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改变了很多,随之自己也就像变色龙似的改变了自己的颜色。那些昨天还是自己心爱的颜色的外衣,今天已经被一层新的颜色所覆盖。那个时候仿佛就想找个地方把以前的颜色再重复一下,或者是在继续,甚至是带着挽留的心情。这样的心情使得自己看到的周围的颜色都赋予了双重性。一半是昔日的,一半是新生的。对以往的自己搭建的喜爱和熟悉的小木屋的缅怀是不可避免的,然而新鲜的世界好似怂恿着我们向新的世界,披着新的外衣去冒险。
这几天里,我都一直在等小依给我的来信。
之前我们是在网络上认识过了,我说给她写信,她答应了。我写了很多很多关于在高中时的和带给我快乐的一个女孩的种种小事,以及现在对我和她的看法与状态。我猜,即使她不当一回事我也不介意,本来只是想把这段过去的事情作为一个总结和纪念,寄给一个从没接触过的陌生人,任她随便处置,自己就不再那么累了。仅此而已,不过分吧。在这里,我要说一点,人都是自私的,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是这样的。
她叫小依,那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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