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张艳雨走进钟林院时就看到石桌上趴着一具冒黑烟的尸体,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是她眼花吧,不然怎么会看到那种恐怖的画面?
脸色更难看的当属简青,别问简青为什么会站在曲寒风身边,曲寒风只不过随意的表示了一下,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需要一个保镖,这个人么,曲寒风随意一指,就落到了简青头上。
也不知道简枭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把身边的得力助手真的留下来给他做保镖了。
“她怎么回事?”张艳雨问简青。
简青脸色难看的摇头,他哪里会知道这个“女人”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张艳雨就纳闷了,明明昨天把那两箱黄金抬来给她的时候她还那么的高兴,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曲红妆。”张艳雨冷冷的喊了一声。
死尸一般的人以相当缓慢的速度抬起了头,一双眼睛还真是跟僵尸无异,纯色惨白,把福儿和另外两个丫鬟吓了一跳。
张艳雨皱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曲寒风又趴了下去,他心里的苦说不出来啊!
没得到回应的张艳雨差点一巴掌拍下去,“给我听好了,既然你已经是我明月阁的姑娘,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人好好调教你,明月阁不养废人,你最好记住。”
昨天他们达成了协议,简枭成功的用一万两黄金把“曲红妆”买在了明月阁,张艳雨也在之后考验了他一番,可是让张艳雨脸黑的是,这个曲红妆根本不能和陆茗烟相比,“她”什么都不会!
张艳雨严重觉得,简枭是吃饱了撑的才找了这么个除了脸之外没哪样行的家伙回来。明月阁虽不缺钱,可是养一个人也浪费!
“我只学笛子,其他不学。”曲寒风终于开了口,声音犹如怨灵。
张艳雨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齐齐打了个寒颤,简青更是想一剑把他给劈成两半。
“只学笛子?”张艳雨愣是把怒气给咽了下去,“明月阁就没有几个姑娘只会一种乐器,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学两件。”
曲寒风:“……”
“你必须给我学会琴。”张艳雨撂下话来。
曲寒风:“……”
为什么要学琴?不管是古筝还是古琴,张艳雨都要求曲寒风学一样的原因……因为会这两样的气质尤甚。虽说琵琶胡琴二胡这些也都是坐着演奏的,可是和古筝古琴一比,张艳雨就觉得差了点味道。
曲寒风私以为张艳雨是把他当成了茗烟,福儿就跟他说过,茗烟的琴艺一绝,就连乐师都自叹不如。
虽说心有不满,不过曲寒风还是没逆了张艳雨之意,多学一样又不会死。
张艳雨让福儿留下了“伺候”曲寒风,原本除了福儿之外还有一个丫鬟的,但是曲寒风说一个就够了,他还没那么大手笔,用不起那么多人。
“你倒是跟陆茗烟一样,她也只有一个丫鬟。”张艳雨冷哼。
曲寒风不接话,努力把自己从忧伤中搬出来。
张艳雨也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跟他废话,她有很多事情要忙,于是吩咐福儿和简青:“福儿简青,你们带他去乐坊,让宁先生教他。”
“是。”福儿躬了躬身,简青也抱拳作揖。
简青留在这里张艳雨一点不替简枭心疼,虽说简青是简枭心腹,不过也正因为是心腹,才让他看着“曲红妆”,因为曲寒风给他们的感觉有点危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们有必要查探一番,身边跟着武功一流的简枭,不怕她不露出破绽!
……
明月阁有专门用来训练新人的乐坊,乐坊非常大,除了正厅之外,还有很多独立的建造在水中的独栋房屋,福儿说是每个乐师的居住地,也是用来教学之处。
张艳雨吩咐指导曲寒风的是明月阁的第一乐师,也是之前教陆茗烟却又自叹不如的琴师宁逐流。
见到曲寒风的瞬间,宁逐流差点眼睛脱框,本来还很优雅的坐着,看到曲寒风时慌忙把琴抱在怀里,一副受辱的模样,怒斥:“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我的琴艺不如你,没什么好教你的!”
曲寒风一头黑线,福儿上前解释:“宁先生,这位不是茗烟姑娘,是昨日才来的红妆姑娘。”
“少唬人,她就是茗烟。”宁逐流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见到曲寒风真跟见了恶魔一样。
“……宁先生,这位真是红妆姑娘,与茗烟姑娘毫无关系。”福儿哭笑不得,确实她也觉得这位红妆姑娘和茗烟姑娘有些相像,但是茗烟姑娘比较喜欢说话,红妆姑娘是能不说就不能,还是不同的。
宁逐流皱眉,盯着曲寒风,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跟茗烟哪里不同。
“你再怎么看我也不是茗烟。”曲寒风冷冷的道,“张艳雨让我过来跟你学琴,你不教我走了。”相比古琴古筝,他更喜欢笛子,谁让他玩的是五毒呢!
“等等……”宁逐流喊住说走就走的人,又再度狐疑的看了他几眼,对福儿说:“把那边的琴拿过来。”
作为一个乐师,屋子里有琴不奇怪。宁逐流之所以被称作明月阁第一乐师,不是因为他在古琴方面的造诣高,而是他精通所有的乐器。
曲寒风看着放在琴桌上的七弦古琴,又看看笛子,问:“你教不教笛子?”
“笛子?”宁逐流讶异的看他,茗烟的话,他记得茗烟最不喜欢的就是笛子。
“你要是能教的话就教我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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