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华言也不在乎。
寒泽离开之后,无事可做也睡不着的华言就开始胡思乱想,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寒泽现在把自己关起来究竟图什么。
爱,似乎也不爱了;性,似乎也无趣了。那,究竟是在图什么?或许就是因为这十年的习惯吗?华言觉得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寒泽怎么可能因为“习惯”二字就留一个不爱的人在身边?
寒泽在离开一天一夜之后才回到他和华言的新家。
华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门被打开之后他便嗅到了被风带进来的香水味道,他之前果然没有猜错。
合上书,华言回忆起自己曾在那只小猫咪的身上闻到过类似味道。这种特别火辣热情的香水味,似乎还带着某种催/情作用,华言犹记得自己在闻到那股香味的一瞬间也想一亲那只小猫咪的芳泽。
“今天晚上陪我去参加父亲的寿宴。”寒泽把手中的盒子扔在华言的身边,“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今夜参加宴会的都是大人物,你别让我丢脸。”
“宴会伴侣是个男人难道就不会让你们寒家觉得丢脸吗?”华言实在是无法理解寒泽的思维世界。也许在上流人士的主观意识中,男人的伴侣就该是男人?有意思。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寒泽很不高兴,华言的话总是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不好。
华言不再说话,默默地打开手边的盒子却被里面的衣服吓到了。
盒子里面是一套精致无比的白色西装,布料很柔软,摸起来像是婴儿吹弹可破的肌肤;领口的蝴蝶结和西装上的纽扣皆是由钻石镶嵌而成的,华丽得可怕却异常和谐,就好像它们本是为这套西装而生……还有很多很多让华言喜欢的小细节,总之,他很满意寒泽准备的衣服。
看到华言喜欢自己准备的衣服,寒泽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卷起衣袖,寒泽问道:“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华言收起衣服说道:“你喜欢做饭的癖好是越来越重了。不是刚给别人做完吗?你还是歇着吧,反正我也不饿。”这里的“做”自然是两层意思。
寒泽笑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聪明呢?”他的确是刚做完,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回味无穷,总之比华言硬邦邦的身体强太多了。
“以前吗?大概恋爱中的人都很愚蠢。”华言这句话是在告诉寒泽,那个愚蠢的、陷在爱情漩涡里走不出来的华言已经消失了。
寒泽不置可否:“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再掩饰了。不管你和我是否愿意,你都要和我在一起,而我这辈子的法定伴侣也必须是你。如果不是‘必须’,你以为我会在你的身上浪费十年的时间吗?至于我们结婚以后,你也别期望我会对你忠诚。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会撒娇的可爱猫咪,而不是随时张开血盆大口吃人的老虎。”
“为什么是我?”得到了所谓的真相,华言只觉得心都要被撕碎了。十年啊!十年啊!!他就这样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耗费了十年光阴!
寒泽看到华言如此痛苦,心里却没收获预期中的快感,反而有些慌乱。
为什么是华言?寒泽从十年前就开始思索这个问题,直到最近才查明白。而在查明白的第一时间他便追回已经被自己抛弃的华言,也算是可笑至极。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反正华言也不错,就算凑合着过也挺好的不是吗?
华言实在是太过坚强,强到他以让寒泽震惊的速度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仿佛揉揉脸、深呼吸等打气的动作就能让华言忘记之前被浪费的十年时光。
说实话,这种坚强让寒泽很不爽,好像他的存在和带来的伤害对华言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寒泽喜欢看到华言的脸上出现除了平静之外的任何表情,哪怕是痛苦、伤心都无所谓,总比每天面无表情和活死人一样要来得好。
此时华言若是知道寒泽内心的想法,那么他一定会赏给寒泽一个响亮的耳光,让这个混蛋知道那些伤害究竟算什么!
冷静下来之后,华言在想寒泽“必须”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理由,然而无果。
在一起十年,华言对寒泽的了解却很少。经常是寒泽说什么,他便听什么,从来不会多嘴询问一些有的没的。这令华言此刻很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多了解一下寒泽,说不定这个时候还能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对付?嗬!谈何容易?寒泽的父亲可是鼎鼎大名的寒振坤啊!这实在是让华言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担忧的重要原因之一。华言不禁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以前的心究竟是多专注于寒泽,怎么会从没注意过他的家人!
华言突然想到,既然寒泽如此肯定地说他未来的伴侣必须是自己,那么这个意思是寒振坤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并且认同这段关系。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天底下哪有父母愿意自家孩子和一个同性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这个寒振坤绝对有问题!如果能够亲自询问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华言像是终于找到了所有疑惑的突破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晚宴什么时候开始?”华言重新打开装着西装的盒子准备试一试衣服,万一不合身也好提前做准备。对于见寒振坤,华言不得不上心一些。
寒泽不太高兴,连呼吸都重了几分:“怎么心情突然就变好了?难不成你想趁参加晚宴的机会做什么事?”晚宴上邀请的客人都很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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