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过一次的男人。
也许一直都很在意,只不过寒泽没有发现而已。否则凭寒泽的玩性,他怎么可能把一个完全不喜欢不在乎的男人放在身边长达十年之久?
华言总是能从寒泽看自己的眼神里发现一种叫做炙热的情感,这种情感让华言觉得害怕。
华言本以为寒泽这次也只是玩玩而已,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想要玩真的。
比如说,那一天两个人正在吃饭,寒泽突然问华言想要去哪个国家结婚,吓得华言把刚吃进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最后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翻过了这一篇儿;
再比如说,寒泽情/欲来的时候,只要华言皱眉,他便绝不强迫华言,并且宁愿去浴室里冲冷水澡也不出去找其他人解决;
还有,寒泽开始对华言说“我爱你”,每一次听,华言心里的挣扎便多了几分;
不仅如此,寒泽在向华言保证了绝不伤害柯旻后甚至准备让华言重新上班,只要他每天乖乖回家就可以。
寒泽所有的表现都是以前华言梦寐以求的,天知道华言等待他的求婚等了多久。所以在听到寒泽问自己想去哪个国家结婚的时候,华言真的在脑海里想象了一场关于自己和寒泽婚礼的场景。
还有“我爱你”这句话,华言不用手指就能数清寒泽在十年的时间里对自己说过几次,因为他完全没有说过。
所以在第一次听寒泽说“我爱你”的时候,华言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了,甚至很自然地回了一句“我也爱你”。事后,华言却无法判断自己这句“我也爱你”里究竟包含了多少真心。
在与寒泽同居了半个月后,华言发现自己每天想到柯旻的次数在慢慢地减少,总有一天会变成零。
华言想,也许自己对柯旻的感情也是出于习惯吧。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淡了。再者说了,与柯旻相处那么短的时间养成的习惯怎么和十年的习惯相比?
也许柯旻与寒泽的斗争刚开始,柯旻就输了。
华言本以为明天就可以重新上班,但是没想到寒泽下班回家后直接拿回来两张飞往国外的机票,说是要带华言出国旅行。
十年间,寒泽与华言只出国旅行过一次,去的还是离自己国家不远的新加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寒泽在敷衍华言,但是那时华言却高兴极了。
后来,寒泽也经常出国游玩,不过带的伴儿都不是华言。
看着手里飞往法国的机票,华言这心里各种味道都翻涌了起来。
寒泽说道,“我们去法国的圣艾米利永,那里有很多葡萄园和酒庄,你肯定会喜欢的。”
圣艾米利永,华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地方,但还是笑着说道,“那我去收拾行李。”
寒泽牵过华言的手,“你不喜欢?”
华言摇头,“没有,我只是……”华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想法,欣喜,亦或是兴奋,还有一丝忧伤,好像在做梦一样,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寒泽略显生气,不管他怎么做,华言对他露出的微笑总是带着一些勉强。
“算了,不想去就不去。”寒泽从华言的手里拿过机票,两三下就把它们撕得粉碎。
“哎?你这是做什么?”华言急忙从地上捡起机票的碎片,想要把它们拼起来,“那么贵的机票,就算我们不去也不应该浪费这些钱。”
那些钱寒泽根本就不在乎,只不过他的心里有苦说不出。之前寒泽答应华言可以回去上班,但是答应了之后他便后悔了。
一想到上班后华言每天都能看到那个叫做柯旻的男人,寒泽的心胸就变得狭窄起来,想要找人打柯旻一顿,但是又害怕被华言知道了之后会生气,矛盾至极。
所以寒泽才想到带华言出去旅行,顺便把婚给结了。一张婚书制约着,不管它在国内是否有效,最起码可以让华言收收心,可以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华言自然不知道寒泽的心思这么多,眼下只是心疼那些用来买机票的钱,真是打了水漂。
“别捡了,两张机票而已。”寒泽抓过华言的手,把他刚才好不容易捡到手里的碎片又抖落到了地上。
华言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寒泽把华言抱进怀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华言问道,“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是吗?”
寒泽眉头一皱,抱着华言的手臂紧了几分,“你就这么着急想要见到柯旻吗?我后悔了,除非你换一份工作,否则就不用上班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华言被寒泽的出尔反尔气到了,于是张开嘴就咬上他的肩膀。下一秒,寒泽的衣服就被血染红了,可见华言咬得多么用力。
寒泽不仅没有发火,反而拍着华言的后背,“只要你能出气,随便你怎么咬我都可以。但是上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会让你再见到柯旻的。”
华言松了口,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寒泽的衣服上,晕染了血迹。
寒泽以为华言的眼泪是为柯旻而流,所以心里恼火得厉害。但是华言却不明白,这眼泪究竟是为何而流。
与华言初相识的那一夜,柯旻作为司机曾经把他送到一栋楼前。如果柯旻没猜错的话,寒泽的家就在那栋楼里。
稍作打听,柯旻便知道了寒泽的家在302。
柯旻坐在车里,在那栋楼前等着,等到寒泽上班后,他也好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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