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李景如更努力学习,更努力习武,因为他要变得更强大,只有这样他才能力保护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物件。
李景如学的武功是从他亲爹里学来,李建宏告诉他李家的武术在武林是一种禁忌,除非生死关头,否则也不能用。他问过李建宏原因何在,李建宏都只是摇著头轻叹:「世事没有絶对的正义,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
李景如继承父母各项优点,除了有美丽的外表,同时亦是习武奇才,他们习武时会留在李建宏特别建造的地下室,那个地方只有他们两父子及果果才知道。八岁那年,李景如开始跟掌柜学习生意上的事宜,但大部份时间还是三父子聚在一块儿。
李景如知道爹爹身体大不如前,所以才会让他这麽早便跟掌柜学习生意。李景如是个早熟的孩子,他没有因为没时间玩耍而耍脾气,没有撒娇不学习;反而他很努力希望可减轻父亲的负担。
「爹爹,你好点了吗?」李景如担忧地坐在床边,不时替卧病在床的李建宏换湿凉的布巾。
不明白发生什麽事的小果果则泪水汪汪地跪伏在床边,他知道父亲病了,可是他不知道什麽是生病,只知道爹爹很久没和他们玩,而且一直很辛苦地躺在床上。爹爹的样子变得苍白没生气。
「景如,爹爹对不起你,一直以来对你很严格。」李建宏从半年前身体渐虚弱起来,群医均束手无策。外人只以为染上怪病,可是李建宏很清楚自己是中毒了,而且是慢性剧毒。他想不到自己退隐江湖多年,一直隐姓埋名仍是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爹爹你不会有事的,我们找最好的大夫来治你。」
「景如,你听著,这是很重要的事,你要细仔地听著。」
李景如点著头,头更贴近李建宏的嘴边。
「爹爹不是患病,是中毒。」
李景如惊讶地盯著李建宏那苍白的脸。毒?是谁在爹身上下毒?是府中的人?
「对不起,你才十岁便要你承担这麽重的担子。」李建宏用尽力气伸手去摸爱儿的脸。
「你的爷爷是前任魔教教主李韵,当年爷爷过世时将盖世武功传了给我,要我称霸武林;可是当年我与你娘相恋,对称霸武林完全没有兴趣,所以我解散魔教,和你娘过著普通百姓生活。可是,正道中人仍是穷追不舍,要赶尽杀絶。後来你公公,即上任武林盟主亲手废了我武功,才平息此事。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阳明神功可以在短时间内自动散功,同时也有自我修复能力。我骗过所有人以为我已经武功尽失,最後和你娘到了江宁过著平静的日子。」
李建宏停了一停,清了清嗓子再咽下一口口水。眼神无焦点地望著床帐,轻轻叹了口气。
「以为逃过了……想不到躲了十多年仍是逃不过。世人所指的魔教一直以来并没有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只是我教源自塞外,中原人士排外之馀,亦畏惧阳明神功;所以联合起来要铲除魔教。其实当时魔教已名存实亡,对他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正派人士要的无非是阳明神功的高深武学。我骗尽所有人让他们以为阳明神功已失,只是…..只是,我想不到最终仍是被发现了。」
「爹爹,是谁?到底是谁下毒?」
感到门外有异动,李建宏暗暗运起最一道真气,左手摸向床头一个机关按钮。
「景如,我不想你被卷入武林的旋涡中,你带著果果离开,还记得吗?地下室里有我和你说过的东西,带著那东西从地下通道离开,越快越好。」
「不要,我不要离开爹爹。」李景如抱著李建宏失声痛哭。
「爹中毒已深,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俩…..」两行清泪流下,果果看到爹爹和哥哥抱著哭,也爬上床抱著哥哥爹爹哭起来。
「乖,果果乖,你要听哥哥的话,不要调皮。景如,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记住,不要报仇,我要你们快乐地成长,只是,我未能亲眼看著你们长大…..」李建宏费力地举起手抚摸著儿子们的脸。
「快,时间无多。」李建宏用力推开两个孩儿,运起最後一口劲强将毒压下;他要为儿子们赚取逃生时间。用力推开地下室的机关,推两个儿子下去,临关门前再深深地看著自己儿子们的脸,他要将他们的脸印在脑海中,然後不舍地关起机关。
「爷,我煎好药了。」老管家李力推开门。
李建宏暗暗冷笑,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竟引狼入室,累及儿子;一直视为心腹的人竟是岳父派来的奸细,一藏便藏了十多年。李建宏啊李建宏,你真是有眼无珠,连人狗都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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