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东西要是放在冯渊以前没被他造腾出手卖了的那个他老子的遗产酒楼,这三钱银子吃这些都能管饱。不仅是管饱,保准能让人扁着进来,肚皮圆圆的扶墙出去。
到京城,这些钱也就刚能塞个牙缝。瞧瞧底下人点的菜,那小盘子小碟子,只能用精致两个字来形容了。
在往上粗略瞧瞧,全是过了两的金菜!冯渊桌子底下的手不禁掐着手指头算这几十万两够他们这么混吃等死的在京城里混几年……
赖尚荣好像也发觉到了冯渊瞄着那定价笺子失神,便故意等了会儿,让冯渊体验体验他的诚意,然后才微笑着装模作样的把笺子收回:“想吃什么,尽管点,这是我家的酒楼,自家人吃东西不要钱。”
又招招手,来回跑的小二看见他立马喜笑颜开:“少爷,吃啥?”
赖尚荣又把目光移回冯渊三人身上,问道:“三位公子,想吃啥?”
冯渊摆摆手,还会有些不好意思:“随便吃点就成。”
福宝倒是直白爽朗的很,噼里啪啦点了一桌子松糕桃酥莲叶羹的小点心。喜宝还是一贯的冷然,也随着冯渊说了句随便吃点就成。
这顿饭吃的顺心顺意,厨子手艺倒是高,但是细品品还是不如家乡的孙一刀的味道……唉思乡心切啊,冯渊眼圈又有点泛酸。——这对于一个死宅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一顿饭吃了寻常百姓家一年的收成,五十两。——倒真是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的首都要地京城。
几个人茶余饭饱,摸摸圆滚滚的肚皮,挪出了赖家酒楼,赖尚荣倒真是热情依旧,又领着他们去了自己朋友那里,果真是个客栈老板。
价钱倒也公道,虽比着金陵那里是贵了点,但是在这里住这么个房间倒也算是划算的厉害了。
归纳好了东西,赖尚荣又尽职尽责领着他们到处乱逛,各处熟悉熟悉京城的构造。
就这么逛了七八天,此间赖尚荣一直细心耐心的解释各个景观和店铺,直到冯渊和福宝喜宝已经能在九曲十八弯的京城轻车熟路的分辨出东南西北。
近日赖尚荣听说是有事,所以这段时间都不能来了。
还好赖尚荣这人大度,喜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是外面买的太贵居然要去和人家厨子学做菜,那赖尚荣沉思了会,也就答应了。
☆、寸土寸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这么个金陵总受君勒紧裤腰带,确实有点很为难。
这个念头刚从他那脑袋瓜子里崛起,他就一脸饥渴的急不可耐的冲到大街上了。
街上大红灯笼高挂,人来人往,叫卖声此次彼伏。
高的瘦的老的少的矮的胖的黑的白的,乌压压的好大一片男人。
但也只是男人而已……这模样,完全不及冯渊审美标准的一半!
古语吃饭都要讲究色香味齐全,而这方面,当然是有过之无不及了。
自然也是要求相貌上佳,身材倍儿棒!
当然,这个念头当他驻足在大街上半柱香的时间,就被他自己亲自掐灭了。
京城,——什么地儿?寸土寸金,这地儿物价贵,房价贵,各种东西门门都贵。穷的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一个个熬得面黄肌瘦,富的都软在红绡软帐,忙着和美人软语温存。
前一个面相不行,后一个是太受了!
天天宿花眠柳斗鸡走狗也就算了,居然还长得这么受,满大街的都是摇着扇子的世家子弟,一个个说起来是去青楼楚馆嫖.娼的,这么打眼一看,这么消瘦小身板,别人还以为是嫖他呢!
长得虽然是符合冯渊的审美,但这身板啧啧……也就比着他和福宝壮上那么一点点!
那有啥好摸的……!
不过……虽然有些长得壮实的,但瞧着人家相好的姑娘还是媳妇啥的,捧着小花帕子亲自给肉摊上的相公擦汗,冯渊就把这心思给咽下去了。
吃一垫长一智,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可能再去试第二次!
冯总受的小扇子甩的哗啦哗啦直响,拖家带口的就算长得符合审美,他也绝对不要!
这么心情低落的在街边口蹲了一下午,终于迈着沉重的脚步,心灰意冷的拖着身子回宅子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六天零五夜。
冯渊无聊的歪在榻上,把玩着捶在胸前的一缕青丝,转头又对旁边的福宝说:“嘿,咱们这么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试试开导开导喜宝,让他买个宅子?”
福宝一听这话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凑了过来:“不好吧……这价格也算公道,再加上……爷您真的打算在这里长住?”
冯渊摊手:“这不是至今没遇到霸王么。”
“您来真的啊?”
“不真能追到这儿么。”
“……”福宝顿时觉得无语,自家的爷一定是脑子被人打坏了才这么想。
冯渊瞧着福宝那张变幻莫测的复杂脸,不用猜也知道这小子再想啥,八成又在腹诽自己的智商问题。当然他冯总受的气量是一般人能比的么,所以他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问道:“你说咱们再京城开家饭馆怎么样?”
福大爷平日里最喜欢的是啥,除了吃的就是钱!开馆子就等于挣钱!一听这个立马就来了兴致,乐颠颠的往冯总受这里凑来:“爷,您说!开啥样的?”
冯渊瞅着福宝那热切的小态度,斜着眼先是很嫌弃的“噫”了声。
接着他思索片刻,眼里精光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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