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后总有短暂的当机状态,只是这次清醒来的格外迟缓,许久,我还处在眩晕中,站也站不稳。
一定是昨晚彻夜未眠的关系。
我将花洒关掉,甩了甩湿漉漉的头,转过身撑在湿滑的墙壁上虚虚喘气,企图用寒冷使自己清醒一些。残余的水流从我的脖颈上淌下来,沿着发丝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水草一样扰住视线,让我不禁想起人鱼浓密的长发,更情不自禁的想起被那双深色兽瞳注视的感觉,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几分钟前,我竟然对那条人鱼产生了性幻想。
我竟然,对一个非人生物,有性冲动!
天哪。德萨罗,你搞研究把自己逼疯了吗?
我用拳头抵住嘴唇,张嘴狠狠咬了自己的手背一口,又嫌不够的,在墙壁上用力砸了一拳。
鲜血沿着指缝慢慢淌下,疼痛使我立即清醒了不少,那种背德的耻感却愈发强烈。我的脑海中甚至回忆起了刚才的幻觉:我和人鱼赤身luǒ_tǐ的相互交缠在一起,他的鱼尾在我的腿根中用力耸动,就好像我们在…
xìng_jiāo。
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
我一心付诸在生物研究上,并没有任何性经验。可本身的生物知识让我如此了解男人之间该如何xìng_jiāo,人鱼的身体构造与人类如此相似,xìng_jiāo行为也一定类似。稍一思索,我便感到十分难堪,耳根都发起了热。我不由庆幸这只是荒谬的幻觉,是现实中绝不可能发生的。
一定是太疲劳了。我拍了拍额头,在心中自我安慰道。拿起了一旁的浴巾,刚刚裹住下体,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咔嗒一声,明明锁上的门,不知怎么的,突然被打开了。
我的心中一惊,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华莱士,你怎么在这儿?”
莱茵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掩饰的怒气。
不能让莱茵发现我手上的血。我想着,依旧撑在墙壁上,试图装出冲澡后懒洋洋的模样,半侧过头去:“嘿,怎么了伙计?一大早这么着急做什么?”
雾气迷蒙中,我看见莱茵的脸色阴沉着,几乎是铁青的颜色,目光却从我的脊背刀片似的刮下,停留在我围着下体的浴巾上沿,不由感到脊椎骨一阵发紧,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窜了上来。
在知道莱茵对我有非分之想后,此时我多么痛恨没有来得及拿浴袍进来!
我简直感觉如芒在背,十分不自在的扇了扇脖子,绕开他就匆忙往门后走,“喂,我说哥们,这里挺热的,有事咱们出去说怎么样?”
说着我一个箭步的去拉莱茵身旁的浴室门,可惜他终究比我更快一步,比我高大得多的身躯一转身就挡住了我的去路,顺手将门咔嗒一声锁上了。
我的视线顺着他青筋暴露的手腕溜上去,正撞上与他褐色眸子里锐利而灼人的目光,那句他曾说过的恐吓唰地乍现在脑海中,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抓紧了身下几欲下滑的浴巾。
“莱茵,我…”
我咽了口唾沫,试图解释什么,还来得及说出完整的句子,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拽得前倾了几步,被莱茵的身体从背后抵压在了门上,他坚硬的胸膛牢牢的挤着我的背脊,我立刻感觉到一股喘不过气来的压迫。
“我昨晚说过什么,德萨罗?嗯?”
他的手沿着我的腰侧探下去,抓住了浴巾的边沿。我没想到莱茵会突然变得如此恐怖,因为除非发生什么要紧事,他平日里都显得斯文而诙谐,一副典型的教授和学者的模样,压根不是从昨晚到现在的状态。我甚至怀疑他有双重人格分裂症。
而此时我不得我承认,我因为猝不及防而害怕了。
我真的有些相信他的恐吓不是说着玩儿的。
我的脊背冷汗直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莱茵,你冷静点!”
莱茵哼笑了一下,尽管那笑意听上去叫我更加毛骨悚然:“你忘了?那么,要不要我用行动帮你回忆一下?我警告过你,别擅自接近人鱼这种危险生物,可落在水仓里的荧光棒是谁落下的?”
我的呼吸骤然发紧,为自己的疏忽恼恨得有种撞墙自杀的冲动。狡辩成了徒劳,可我依然难以嘴软:“那也许,也许是今天在甲板上落下的,我发誓我没有去!”
“我不会相信你的誓言,德萨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骗子。”莱茵突然叫着我的真名,沉沉得透过我的脊背振得我胸腔发麻。他对我这样下着定论,就像在做一份事实确凿的生物鉴定。
他的右手臂从我的身体两侧勒紧而来,牢牢的箍住了我的胳膊,同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浴巾,猛地一把将遮蔽我身体的唯一物件撕了下来。
我终于确定莱茵是认真的。这条船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救我!
“莱茵,你别乱来,我可是你的学生!”
我吼叫了一声,几乎像兔子一样蹿跳着挣扎起来,可是与他的肌肉力量相差太悬殊,每一寸可活动的余地都被限制得微不足道,除了我光不溜秋的臀部还可以扭动。但我宁可不动那儿,因为那根引诱简直没有什么两样。
“假如你愿意,德萨罗…我忍了很久了,”莱茵用一种半威胁半商量的的口吻说道。他像警员逮捕罪犯那样把我的双手按在身后,腾出一只手,拨开我后颈的头发,“从你选择我作为导师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假如你顺从我,我可以把让人鱼研究的项目获得政府的支持,你将会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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