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钱现在确定纵世穹是醒着的了,刚那一系列的动作,睡着的人根本做不来。
给纵世穹脱了鞋,去衣帽间拿了纵世穹的睡衣出来,又去浴室放了水,刚做完这些,静姐就拿着蜂蜜水过来敲门了。
纵世穹这会儿很清醒,也没有手脑不协调的情况出现,只是刚刚吐过,身上没什么力气,胃里也有点难受,眼睛很酸,反正以后他再也不会拿白酒当果汁喝了。
不过宥钱在房间里忙进忙出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上辈子的时候,每次生病,身边都是静悄悄的,纵世穹多希望那时候能听到点声音啊,哪怕是噪音也好啊!
宥钱试了下蜂蜜水的温度,静姐做事一向很周到,蜂蜜水温温的,刚好是适合喝的温度,宥钱把纵世穹叫起来,从背后搂着他喂他喝了蜂蜜水,就开始脱他衣服。
!!!
纵世穹穿的是套头的卫衣,一反应过来就死死拽着衣服的下摆,要不是脱不开手,他真的很想给宥钱一拳。
“你干吗?”毕竟是喝了酒又不太舒服,纵世穹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的,虽然他已经很努力想吼出愤怒的感觉,但是一听就知道是虚张声势。
“你觉得我是想干吗?”宥钱一直觉得纵世穹的性格有些像猫,远远看着挺温顺的,一旦凑近了就会张牙舞爪,“你不觉得身上有股火锅味?我放好水了,带你去洗澡而已。”
纵世穹原本还在挣扎,听了宥钱的话之后就不动了,而且怎么回忆都觉得宥钱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些笑意,要是刚刚是面对面的话,估计还能看到他带着笑意的表情。
啊啊啊啊!这么一想好丢人啊!
纵世穹自暴自弃地往后一靠,完全一副“我喝醉了我没有力气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宥钱也没想过能得到什么回应,手脚麻利地把纵世穹tuō_guāng,抱着人就去了浴室。毕竟不是第一次给纵世穹洗澡,宥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想着这人不舒服不能闹他,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冒出来,作为一个总裁,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比起宥钱的从容,纵世穹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之前他不是睡着了就是自己没办法支配身体,有些事可以说是客观因素,可是这次他是真的清清醒醒外加有机会可以拒绝的,可是因为一时犯蠢,最后还是被看光光了……
谁拿块豆腐来吧,一豆腐撞死他算了!
就在纵世穹度日如年的时候,宥钱已经手脚麻利地帮他冲了一把,用浴巾裹着抱回了床上,考虑到纵世穹应该会自己起来穿衣服,就给他把被子盖好,睡衣放在了床头,然后拿着自己的浴袍去了浴室。
纵世穹确定宥钱进了浴室,并且里面传出水声之后,才慢吞吞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床头放着他的睡衣,床头柜上放着他喝剩下的蜂蜜水,旁边还有一个杯子,里面有半杯温水。
纵世穹正愣神,冷不丁又有人敲门,静姐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碗白粥,一叠萝卜干,一叠榨菜,还有一盒胃药和一盒解酒药。
“这是少爷吩咐准备的,纵少爷要是觉得不合口味,我再给您炒几个菜。”静姐说着把托盘递给纵世穹,虽然她在宥家的佣人里已经算是特别的存在,但是主人家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更何况纵世穹现在还穿着睡衣,那她就更不能进去了。
“这些就可以了,静姐你去睡吧。”纵世穹呆愣愣地接过托盘,看着静姐帮他关上房门,然后机械地把东西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就盯着托盘里的东西发呆。
上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呢?
应该是上辈子的时候吧,不算是很久远的事情,那次是经纪人好说歹说把他劝去了一个投资方设的饭局,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后因为喝醉了,纵世穹也只是依稀记得投资方的老板就是觉得他不识抬举,之后一群人狠狠地灌了他好几杯洋酒。
纵世穹的酒量并不算太好,啤酒红酒还勉强可以跟人拼一拼,洋酒这些个后劲很大的,他喝了没几杯就吐了个昏天黑地,之后就没了知觉。
纵世穹那时候的助理什么都好,就是小身子板不行,实在是扛不动他,只好在酒店里开了个特价房把他扔在了房间里,等第二天纵世穹宿醉醒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被人灌醉给睡了。
酒店的房间里很凌乱,他的外套就丢在旁边的小沙发上,鞋子一只在门口,一只在床边,裤子解开了皮带,衬衫虽然还在身上,但是扣子崩开了好几颗。
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发生的样子。
因为宿醉的关系,纵世穹浑身上下都在疼,一时之间也确定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贸贸然地给经纪人和助理打电话,只好拖着半残的身体去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的同时也检查一下贞操问题。
还好,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时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是庆幸?还是无奈?亦或者是觉得自己很可怜?答案也许是最后一种吧,虽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不过就算发生了,自己也没有人可以依靠,甚至连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多么可悲。
纵世穹是个理性的人,或者可以这么说,是生活逼得他不得不理性,而理性的人一旦放下原本的那些深思熟虑,只会比平时就感性的人还要感性。
宥钱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纵世穹正对着一碗白粥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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