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这样?
“这是对沈家先祖的尊重。”这时戚浔忽然开口说道,他皱着眉似乎对沈彻轻慢的态度感到不满。
“那么……你尊重他们吗?”沈彻笑了一下,温温柔柔的样子,可口中却一点不饶人,总之,他觉得这种什么对祖宗的尊敬是种玩笑。
他当然知道这么做是出于对故去之人的尊敬,可就戚浔在这个家庭里的地位以及常年以来的不公待遇来说,他会出于真心的敬重这个家中的先祖?
这在沈彻的观念中根本不可能,他向来喜欢有仇报仇,如果是他这般被对待,早就恨死这个家中的所有人了,说到底,他可不是圣父级人物,他不过是个不喜欢让自己受委屈的小人物。
若戚浔的话是出于真心,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沈彻的话像是一道闪电蜿蜒却迅猛的传入戚浔耳中,直接击中了戚浔心中的某些疑惑的地方,从前没想过,而今却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沈彻也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自己的话能有这种用处。
说实话,这种话沈彻以前也不是没提过,虽说比较隐晦,可对方并不理睬这一话题。
而今能有作用,一切大概都要归功于沈家今日给戚浔的惩罚,到底年纪不大,还有些委屈。
戚浔灵活的大脑有那么一刻的运转不能正常进行,白茫茫一片,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从小到大,不,是在他娘还在的时候就一直教导他自己的祖先是有多么的仁义,多么的厉害,以至于,这一时半刻的他也没反应过来,还颇为理直气壮的说那是出于尊敬。
可是,他真的尊敬他们吗?
戚浔第一次在心中如此问自己。
娘亲说沈家祖先是仁义的,可仁义的祖先为何教育出这般冷漠的子孙?
娘亲说沈家祖先是厉害的,在她的话中沈家的祖先似乎可以腾云驾雾,可那是真话吗?
当然不是。
对于这些戚浔心中自有定论。
沈家若是真那么厉害早就称王称帝了,哪还会是现在这般光景?
况且,沈家的祖先就算是真的仁义厉害又与他有何干系?
他们的任何荣光都没有作用在他身上,只留下一堆负累与束缚,既然家人冷漠对待,那么他幼时听到的那些关乎仁义礼智的教育,又怎么会是对的?
不然,为何书中的家人和睦从未有过,他也不能真心依赖对方。
这有违圣人之言。
戚浔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而青碧则是被沈彻的问题吓到了,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沈彻,见他转过头来,连忙低下头去,像是有些害怕,不敢看他。
事实上,在青碧听来,沈彻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就算她平日里在如何骄纵,也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沈彻见这两人反应,耸耸肩,无所谓的转过身,继续去找他的地道去了。
反正有些话说一遍就可以了,之后怎么想的就不关他什么事了,他这么说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他们能够不那么固执,能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过得好些而已。
虽说,在被扔到这里接受惩罚之时他处于私心没说一个字。
将近夜晚,天寒地冻,虽说是春天,可到底不过是刚刚过冬天过去,还是冷得很。
天色已晚,这个时段本就相较正午寒冷很多,更何况是祠堂这种没人居住的地方,祠堂又没炭盆这一类的东西,就算是沈彻在不停的动来动去却也快要冻僵了,更何况还跪在那里一直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沈彻抖了抖牙齿,看那两个长跪不起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固执!
这要是冻出个病来可怎么办?
“戚浔,你和我回去拿些被子之类可以保暖的东西吧。”沈彻伏在戚浔耳边轻声询问。
本来闭着眼睛的戚浔瞬间睁开双目,本来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他本来有些浑浊的大脑更加茫然。
只有耳边的那一丝温热气息似乎一直残留着,久久不散。
“戚浔?”沈彻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叫了一遍。
“……”戚浔抿着唇没应声。
“不同意?”沈彻皱着眉,苦口婆心的劝道,“别这么固执,就算你可以熬过去可青碧不行啊,你看她那难看的脸色,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
唉!沈彻在心中一叹,正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就看见戚浔嘴唇微动。
“好。”
……这就同意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先等等,一会儿可能会来人送饭和被子,就算不来送也要等到晚上,现在外面应该还有下人,被人看到不好。”戚浔继续说。
“嗯。”沈彻反应过来后颇为乖巧的点头,然后离开他身边。
他还真不相信这沈家不会趁机做出点什么来,沈彻抱着满腹的阴暗思想暗暗猜测。
不过,也别怪他这样想,不说符不符合这家人的性格,在这前半段的虐主文中,这家人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这文的作者,按照套路来这家人一定会继续做些让男主很惨的事情才对,不然剧情怎么继续的下去,怎么能让男主更加苦大仇深?
所以嘛,沈彻才敢这般笃定,就是知道那些作者的尿性。
当初看到男主弱小时很惨,受尽欺凌,沈彻唯一的反应就是‘哦,原来如此。’毕竟那只是一笔带过的故事,就算想要他有些深有同感也很困难,反正男主长大后,除了女主意外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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