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个时候嘴硬又有什么用?你不就是知道这件事才来杀我的么?”章易抚摸上郑江的大腿,“你在这里绑上了一把刀。真漂亮的刀,是德国产的吧?”郑江这才是欲哭无泪,他的刀一向是防身和杀人用的,他还没想到要用在章易身上。
两次欢爱后章易倒头就睡,郑江躺着发了一会儿呆,把脑子里徘徊的食髓如味抛弃,过会儿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坐起身来。
只是腰部酸麻得提不起力气,他是翻过身用手肘支撑身体勉强起来的。回头看了一下章易,确认他睡得很熟,看来是非常满足了。郑江看向卧室的门,雕花红木的门看上去很厚,门口一定站了保镖。
房间里没有自己的衣服,更没有刀具和枪,甚至没有玻璃杯。郑江困难地移动身子,来到床边的矮柜那,拉开抽屉。里面有一盒安全套和几管润滑油,打火机和一包烟。
这个地方和记忆中钟一铭和章易做爱的地点之一吻合。
郑江的呼吸渐渐平静,既然没有现成的工具的话……他抬起手,拔下了扎在自己耳朵上的耳钉,再双手合作摘下了耳垂的装饰。装饰是镂空的水滴状的,尖端插入耳朵的肉里,与对应的装饰套组合而成。小小的装饰套拆开后,水滴的尖端是一支细小的针,针头发出骇人的银光。
郑江把手腕上的手链的一个长条形珠子卸下,用耳钉扎破了珠子前端的锡纸,把水滴状的耳饰插进了珠子前端,露出了针头。用手链上较小的配件抵住珠子末端,简易的小型注射器就组成了。郑江把针头刺入了章易手臂,按住配件,珠子内部的活塞被推动,液体注入章易的血管。
章易被突然的刺痛弄醒,看到郑江的动作顿时彻底清醒。
“你……”声音沙哑无力。
“我在给你报应。”郑江已经把液体全部注射完毕,空闲的手指抵住嘴唇,示意他轻声,嘴角微微上扬。
“只要我叫一声,外面的人就能进来把你射成马蜂……”章易的声音几乎消失,眼睛惊恐地瞪着他。
“不要慌,你现在只是肌肉麻痹了。”郑江把玩着打火机,慢慢旋开润滑油的瓶盖,将浓稠的液体涂抹在自己身上。
这淫靡的景象绝不是享受。
章易看他。郑江把章易推下床,发出了沉重的撞击声,章易发觉自己的身体撞到地板居然完全没有痛感。
郑江笑道:“你很快就会死了,别怕。”
章易的瞳孔放大,满是恐惧,他无法挣扎,无法呐喊,渐渐他的呼吸也变得困难。郑江把自己扔在沾了血迹的床单上,问他:“想不想干我啊?”肌肤上的润滑油闪着光,整个人看起来诱惑无比,只是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令人发慌,毫无情欲可言。
章易眼睁睁看着郑江变成一个火人,而这个火人正拼力向床的边角撞去。火人倒在地上不动了,因为死去的郑江的身体特质,火烧的很旺,居然没什么气味。他惊恐,疑惑,很快他也无法惊奇了。
章易窒息而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保镖才打开门,想提醒一下老大已经过了饭点了。
而章易的身体早已冰冷。床脚有一小团焦黑的床单残片。而章易带进来的人却不见了。
一束百合放在崭新的墓碑前。
“钟一铭有个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白的青年面容俊秀,神色严谨。
郑江没说话。
“但是就是因为比血缘关系还强的羁绊……他的弟弟和他不一样,是个非常温和的孩子,学习成绩很好。”米柳的声音揉碎在风里,跟着她的头发飘舞着,“两个人都是孤儿,相依为命。
但是有一天,钟一铭发现弟弟吸毒,大概是有人害了他。”周文康擦眼镜的手微微一颤,脸上却没有变化什么表情。
“为了就近拿到毒品,才接近章易?”米柳用询问的口气。郑江摇头,他再度重生后,钟一铭的记忆已经不属于他,所以他不知道。
米柳叹了口气:“两个人都是相互利用,但钟一铭把自己玩进去了……他是回租屋找弟弟的时候发生的车祸?”
周文康提问,“那他弟弟没有毒品……”米柳沉默一下,说:“前几天在河岸打捞上一具年轻男尸,抽血化验出血液里有过量吗啡成分,至今没人认领尸体……大概就是他了。”
“毒品有致幻作用。”文康点头。
一直沉默的郑江在墓碑前放了一个苹果,站起身来:“章易死有余辜。”
“你说的地下贩卖人口的,我正在查。”米柳说。
郑江无声地抬头看了看天。
下过雪已经平静的天空中只浮着几朵绵白的云,温暖的阳光穿过空气,照耀着安详的大地。呼吸让人感到松弛和惬意,精神和心灵都融入了没有瑕疵的美景中。
“他好像喜欢吃苹果。”郑江喃喃着,慢慢走远。文康和米柳对视一眼,而后米柳蹲下身,又放了一个苹果。
“在天堂和弟弟一人一个哦。”
第6章 「3」少女(首)
已入春,光秃秃的树枝一夜间就冒出了茸茸绿芽,冰消雪融后变得更冷的气温也无法阻挡这勃勃生机。好几日都是晴朗的天气,云浅而淡,春风还是又冷又干,却依然朝着温暖靠近。一寸寸的土地满是湿泥,几朵早熟的野花悄然开放在冰凉的空气里。
学生们早就开学了,寒假过去后,路上才出现了不少穿着厚实衣服、的学生们,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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